李信和李虎两人则更是恍如进了梦幻世界。李信还稍好些,毕竟他也算是富贵岀生,且见多识广,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还算把持得住。李虎就惨了,其实自进大门那一刻开始,他已感觉自已坠入了一个奇绚的梦境之,一路飘飘然地走到大厅的过程恍如梦游;进入大厅,眼见这番景象,加上香气一熏,虎子的大脑几已处于幻想状态,整个人立刻热血蒸腾,浑身紧张至麻痹,手脚不听使唤,走起路来有如醉酒之人。
罗成很快定下神来,并同时感觉到身后虎子粗重的呼吸及异常状态,他不待花小凡介绍,立刻远远冲首座上一位俊逸的五十来岁男子一拱手,以丹田之气朗声道:“晋安罗成,罗应龙携好友同乡李信、李虎拜见石大人!”
罗成的声音洪亮悅耳,极具穿透力,突然发出有如晨钟在虎子和李信耳边响起,立刻令两人心神一震淸醒过来。
石崇被罗成这突兀之举弄得不由一愣,其他人也都为之一愕。
石崇很快回过神来,他站起已发福的身躯,笑道:“呵呵,奇人罗成果然与众不同,竟然拜见之法亦与众不同。来来来,本尉先将在坐各位介绍与应龙老弟。”
“应龙唐突之处望大人见谅!”罗成依然凝气朗声说着走了过去。
“嘿嘿嘿,不妨,不妨,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石崇干笑着回应道。
接着石崇便将先到的几人向罗成做了介绍,来人除了扬州别驾顾颜,还有顾颜的三个同僚,一个为主薄赵秀大人,一位治(刺史佐官)刘宝大人,还有一位是参军王邃大人。
一阵客套之后,双方入座。石崇立刻吩咐开席。
“虽然之前已获知奇人罗成乃一不及弱冠少年,然见到应龙老弟仍令本尉难以置信,本尉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位少年能身怀如此多世人哪怕穷极一生也难以获得的才艺;应龙老弟不仅诗书画三绝,天地理、音律杂艺亦古今称奇。本尉十分好奇,到底是何方高人传艺应龙呢?”石崇首先问起。
“石大人谬赞了,应龙惶恐。应龙所学乃一隐世高人所授,恩师不愿留下姓名,他已于两年前辞别应龙不知所踪。”罗成坦然应对。
石崇听后一脸狐疑,口道:“原来如此。奇哉!奇哉!”
“嘿嘿,石大人所叹极是,也只能有此等奇遇,方能成就奇人呐,哈哈哈。”年约四十气质阴柔的顾颜显然也对罗成的回答不满。
“其实,自应龙君所展示之才艺可以看出,应龙君之恩师必定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否则,不客气的说,以应龙君不及弱冠的年纪,岂能有如此博杂且古今闻所未闻的才识呢?”比顾颜稍显年轻,肥头大耳的赵大人拈着下颏不太长的胡须自做聪明道。
“呵呵,赵大人所言非虚也!应龙自见到恩师那一刻,便惊疑恩师乃神仙下凡!”罗成面现惊讶道。
赵大人立刻显得颇有些自得。石崇与顾颜、王参军、刘大人则不禁深深地看了罗成一眼。
说话间,十几个身着锦绣的美艳年轻女子托着盛有各式美酒佳肴银制托盘从厅东侧一扇门鱼贯而入,步履轻盈,姿态嫚妙,笑靥如花,美目含春。
一片佩饰声响起,一阵异香飘飏,原侍立于厅内的十几个佳丽动做熟练地分别从托银盘的美婢手接过美酒佳肴,恭敬而忧雅地一一置于宾主前的几案上,接着玉手执壶为宾主酙上酒。
美婢婆娑轻摇离去,佳丽含情殷勤侍酒于宾客身边。
乐声起,一队歌舞姬翩然舞蹈而出,随着乐声,其一位十二、三岁乖巧秀丽的黄衫小姑娘边舞边
唱: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开眼了!罗成心下震憾。
李信和虎子则完全傻眼了!
那几位扬州官员亦不能幸免大受刺激,刘大人、王参军显得手足无措,满面惊奇和感叹之色;顾大
人和赵大人则是脸上挂着****,大张着嘴,两眼**喷涌,整个人兴奋不已。罗成见状心暗汗:看情形这顾大人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
“哈哈哈……”石崇见众人被搞得不是手足无措,就是神魂颠倒,不禁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他大
声道:“各位开怀畅饮吧!来!先饮了此杯!”
“谢过石大人的盛情款待!应龙先干为敬!”罗成端起盛满酒的金盏一饮而尽。
“嘿嘿,好!爽快!”石崇高兴道,随即也举盏一仰脖子将酒饮尽。
歌舞相伴,美人侍酒,空气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和佳丽身上散发出的异香很快将酒宴带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