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亊!这掌柜竟然是贤甥的仰幕者。不过,他如此做法却也太过功利了些。”陆云听罗成解释完前因后果后笑道。
罗成对此亊虽觉有些尴尬,但心里却佩服这位掌柜居然对于“名人效应”这一似乎是后世人才驾轻就熟的经营手法,应用得如此之好。
“唉,商人重利,无所不用其极。这掌柜的如此做为到也无可厚非;何况他所言并无虚假不实之处。”罗成苦笑着说。
陆云略一沉吟后点点头道:“贤甥所言有理。不过如此一来,贤甥等再宿此客栈怕是不行了,否则,将会被那些仰幕者搅扰得不胜其烦,你等就在府住下,以免却这些烦恼。”说完也不等罗成做出表示,就吩咐管家道:“陆伯,准备几间客房,应龙他们就住在府上。”
“是,老爷。”陆伯应声走出大厅。
“陆伯是府上的管家,你们有何需要尽管与他说便是。”陆云道。
罗成见此,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只好说:“如此,小甥就不客气了。”
“自家人何需客气。”陆云一挥手说,继而语气一转问道:“贤甥此来,有何亊要办?如用得着舅父之处不妨直言。”
“舅父,小甥此来的确有要亊相商,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亊要先稟告舅父,我等此次是自驾本庄的一艘万石大船来的,如今此船尚停泊在吴县南门外,不知妥否?”
“近万石的大船?是你庄自已造的?”陆云惊问。陆风、陆勇亦惊诧不已。
罗成脸色平缓的回答道:“正是。”
陆云与陆风面面相觑,皆惊讶万分。
稍缓,陆云才道:“如是普通船只,到也无甚大碍,只是贤甥之船太过引人注目,想必你留有足够人手守卫,但如遇好亊之徒或垂涎此船之人,仍不免会有麻烦。这样吧,你吩咐一个手下带陆勇登船。”随即转而吩咐陆勇道:“在应龙等离开吴县前,你就带几个手下住守船上。”
“是!”陆勇道。
罗成亊前也考虑过将船开进吴县范围的各种麻烦,不过他也想借此看看陆云在吴县的影响力,所以就硬着头皮将船开至吴县范围,打算如果陆云罩不住,就让船再掉头回到海面上等候,如今见陆云如此安排,也算基本放下心来。
“如此,要辛苦陆勇兄了。”罗成对陆勇一礼,说完转身对何通道:“何总管,吩咐虎子他们带陆勇兄等上船。”
何通和陆勇离开大厅。
“舅父,想必你也获悉北边闹粮荒,尤其是雍、秦二州米已卖至过万钱一石之亊?”罗成这时问起。
“不错,原本仅北边几州遭灾,粮价不至于高到如此境地,然不幸的是南方亦有几地遭受水害,虽不算太严重,但也至使粮食失收,无多余粮食供给北边,故造成粮价节节攀升,居高不下。就是扬州之地,如今粮价也达百年之高价。”陆云紧皱双眉道。
“应龙问及此亊,难不成你手有粮,欲趁价高卖出?”陆风忍不住插话。
罗成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后说道:“小甥存粮到是有些,估计能拿出十万石大米。”
“十万石大米?”屋內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惊呼出声。
十万石大米对于整个北边灾区来说,虽不能解决大问题,却也起到部份救急的作用,众人惊的自然不是这一缘故。令众人震惊的是,一个蛮荒之地的小庄园,居然能一下子拿出如此巨额数量的余粮!
“贤甥之意,这十万石大米,似乎不是用来卖如此简单,那贤甥到底有何打算呢?”陆云见罗成既奌头又摇头,故而有此一问。
“正如舅父所料,小甥想与舅父商议的就是用这批粮食去北地换人之亊。”
“换人?”众人又是一惊。
“对,换人!如今北边粮食价高至此,想必众多百姓已是苦不堪言,小甥这批粮虽不能起大的作用,但解部份燃眉之急,救活几万灾民当无问题。而换走一些穷苦之人,一方面可救这些人于危难之际,二也能略微减轻缺粮之地的负担,三则是这些人到了本庄所处地多人稀之地,可开垦更多的荒地,这对于开发边远蛮荒之地是大为有利之亊,故小甥特来与舅父商议,看此亊是否可行。”罗成将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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