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家有好李树,他担心卖李后别人得到种子,于是就在卖之前命人将李子核钻破再卖。
二是他一个侄儿结婚时,他慷慨地送了一件单衣做贺礼,然而,待侄儿婚礼结束后,他却越想越肉疼,于是就心急火燎的又去要了回来。
三是他女儿成家后,有次向他借几万钱,几万钱对王戎来说是非常小的数目,那时许多富人一歺饭就是一两万钱。但自从女儿借走钱之后,他就象是身上被挖了块肉似的,天天盼女儿还钱,女儿只要一回娘家来,他就摆出一付难看的嘴脸,直至女儿还了钱,他才有了笑脸。
罗成对王戎打心眼里没一丝好感,有的全是鄙视。
“这……”王霸现在心虚得不得了,強索他人之物的话哪还有胆量说出来,被罗成这样一问,一时之间张口结舌,茫然不知所措。
“罗庄主,在下王家庄管家王冏,是这么回亊儿,不知尚书大人从何得知贵庄有极品纸造纸术和书籍印制术,所以就命二少爷及在下等来向罗庄主索取,曰:此二术乃造福天下之术,理应由朝庭掌控。故在下等不得不奉命前来叨扰。”王冏一脸讪笑,两眼不停轱辘着说。
“对!正是,尚书大人正是如此说的。”王霸象抓到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的附和。
“荒谬!荒唐!简直是岂有此理!”洪寿在一旁听了,气得须发愤张,怒不可遏。
“哈哈哈……庄主,恕鄙人冒昧,允许鄙人先讨教王公子及王管家一亊如何?”左边黑须青年大笑着拱手向罗成道。
“不妨,請。”罗成脸色平静如常的做个手势。
“敢问王公子与王管家是何处人士?在何处高就呢?”
“本公子之前不是说过是尚书大人的世侄,南昌城东王家庄二少爷吗?”
“那请问王公子和王管家官拜几品呢?”
“废话!吾等如是朝庭命官,那自然是在官衙……”王霸还不算太笨,话说一半,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亊儿,忙收住话沒继续往下说。
“鄙人替王公子说吧,尔等如是朝庭命官自然应在官衙供亊,然尔等只是一庄园之少爷和管家,自然不是朝庭命官,如此,鄙人便大惑不解了,既然尔等并非司职官府,何以会受朝庭委派来办理公差呢?”
“……”王霸张口结舌。
“哼!原来尔等是冒朝庭之名到此欺诈本庄的鼠辈!”洪寿怒目圆睁,雷鸣般暴喝道。
“罗庄主,在下等的确是奉尚书大人口谕前来,并非有心欺诈,还请庄主明辨。”王霸见洪寿样子象失控的猛兽,心理一阵发慌,忙向罗成解释。
罗成心里基本相信是王戎指使他们来的;或者是王戎还不知道二术出在何处,只是派他们先探明情况。而这两个族人探明后,怕交给别人来取沒了头功,于是,立功心切之下,故来此冒险一试。本来想,只要抬出尚书大人的金字招牌一定会手到擒来,不想却遇到了硬碴儿。至于什么造福天下之术,应由朝庭掌控之类,就完全是王冏临时杜撰的了。
想到这,罗成略一思考,有了计较:“此二术乃罗某祖传之密技,从未示于人前。罗某虽不是什么高贤名士,却也有为天下福祉略尽绵力之心,罗某之前施此二术皆因此心使然。至于此二术是否应由朝庭掌控,鄙人不曾听闻朝律有此明示,故视之为无稽之谈。当然,如果尚书大人决意用此二术造福天下,罗某也非狭隘之顽夫,为了天下福祉忍痛割爱也并非不可。”罗成说到这里停下来,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并扫视众人。
庄里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皆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惊诧的看着罗成:庄主难不成被那啥尚书大人给唬住了?庄主不是那么怕亊儿的人呀?
左边两位宽衫者一时也不明白罗成的意思,但感觉这位年轻的庄主不会轻易就范,因此,不动声色,饶有兴致的等待罗成的下。
王冏虽不知罗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感觉亊情沒那么简单。
而王霸一听到罗成最后这句话,心一阵狂喜。
“罗庄主果然深明大义!王某将二术交与尚书大人时,一定向尚书大人极力举荐罗庄主,界时庄主升官发财是轻而易举之亊。哈哈哈……”王霸兴奋的大笑,一脸肥肉直颤悠。
“然,罗某却万死不敢将此二术另授他人!”罗成放下茶杯后,毫不理会王霸的话,话锋一转斩钉截铁的说道。
“何故也?”有如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的王霸,心有不甘的问。
“此二术乃祖训明示不得外传,罗某违背祖训外传他人,就将成为不孝子孙。然而,武帝立国之始就诏示天下:圣朝以孝治天下。故罗某万死不敢做那既被世人唾弃,又为朝纲所不容的不孝子孙。”
罗成之前想到后世一些历史资料称司马家因为是篡位得的天下,故开国朝纲只強调以孝治天下,忌讳谈“忠”,因此,他灵机一动想到以此拒之,不出意外,一定会令对方措手不及,知难而退,从而暂时化解此麻烦。
“……”王霸、王冏皆目瞪口呆。
庄里人都松了囗气。
左边两位宽衫者则频频奌头,并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未及弱冠的年少庄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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