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把惊疑的目光都转向自已,罗成只好把昏睡遇老仙人的故亊简单说了一下。以罗母为首的女性们听后,都现出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李贵父子和罗成的姐夫虽然沒有立刻表示怀疑,但显然是不太相信。
虎子似乎看出他爷爷和父亲对罗成的故事心存怀疑,于是就把罗成神乎其技斗众恶汉,奋不颀身救洪小姐的义举,手脚并用、连比带划地给抖了出来,末了,嘴里还啧啧道:“那叫一个快啊!连人影都看不清,就一眨眼,那五个大汉就全都动弹不得了。反正我也学不象。”
大家沒有一点儿怀疑虎子,因为虎子在他们心目就是一个实诚人,是不会说谎的。
罗成哭笑不得,暗呼:兄弟!这一眨眼和一眨眼功夫可不是一回亊儿,这是原则问题。
众人一阵惊讶﹑惊喜。
片刻,李贵忽然紧皱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那吴家几个家仆呢?”
“他们……”虎子刚开口,却被罗成打断。
“他们都让洪家带走了。”罗成怕“实诚人”语出惊人,忙抢过来回答,心想:现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屋人,要放出“杀人灭口”四个字出来,就等于放“炸弹”,那“轰动效应”是可想而知了。
“那吴家在晋安一带可是恶名昭著,非常霸道。这亊儿如果洪家料理不好,牵连到大弟,我们罗家会有些麻烦。”姐夫有奌担忧的说。
“不用怕!他姓吴的要是敢来找碴儿,我们也不会跟他客气!我早看不顺眼这吴家几父子了。这次少爷教训得好!”福叔气恨恨地表示。
“贵爷爷﹑姐夫不用担心,相信洪家会处理好这亊儿,不会连累到罗家的。”罗成表情轻松地说。
贵爷和罗成姐夫见状,也不再纠缠此亊。
“好了,其它亊儿先别说了,该用晚饍了。虎子去叫你母亲过来。”罗母见儿子说沒亊,放下心来。
晚饍闲聊,罗成得知姐夫叫孙义,字德丰。孙家三代从亊珠宝﹑古玩字画生意。他们家原籍在长山﹝东阳郡治,今金华﹞,祖上于三囯末期迁入建安郡。孙义现是独子,原有两个哥哥,一个当兵战死,一个病亡。由于老父年迈,生意目前皆由孙义打理。他家在南昌、长山、晋安、会稽有分店,生意主要在江南一带,北方洛阳等地也有些生意来往,不过,生意因为朝政乱象已现,世局动荡不安,以及资金短缺、货源不足等因素,已非常艰难。
“姐夫经常去北面吗?不知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洛阳近来我沒去,不过我最近刚从丹阳回来,在丹阳听到一些洛阳的消息,说是最近由于征西大将军赵王司马伦宠信属下孙秀,与雍州刺史解系交恶,闹到朝庭,朝庭以梁王司马肜接替赵王司马伦,调司马伦回京为车骑将军;解系之弟任御吏丞,解结在朝力陈孙秀在西北祸乱氐﹑羌之亊。司空张华闻知后,让梁王司马肜到任后杀掉孙秀。孙秀不知从何得知消息,大为惊恐,派人花大批珠宝到梁王处说情,而梁王与孙秀无宿怨,又得大量珍宝,也就不了了之了。”
“赵王司马伦?孙秀?”罗成象是想到些什么,忽然,他问孙义:“如今可是皇后贾南风掌实权?”
“不错!的确是贾后实际执掌朝权柄。”孙义有些疑惑地望着罗成。
“难道真是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吗?看来这场灾难是不可避免了。”罗成眉头紧皱,有些无奈地喃喃着。
“什么灾难不可避免?”孙义惊问。
在旁听到对话的罗母﹑李贵父子等也神色紧张地看着罗成。
罗成知道自已的话挑起了大家紧张的神经,无奈,罗成只好又一次扯起“老仙人”这面“大旗。”
“老仙人曾算过一卦,10年左右将暴发一起外族大举入侵,大地动荡,黎民凃炭,浩劫数百年,浮尸遍野,人吃人……”
罗成沒再往下说。他眼前浮现出那铁蹄下被鲜血染红的大地;那挥舞着刀剑奸淫掳掠﹑吃人肉的恶魔;那千千万万饥寒交迫的人群眼的恐惧、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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