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人,只见他红光满面,慈眉善目,身体很是健硕,叶飞弯腰一礼:“小子叶飞,参见木托元帅,元帅果如传说中的一样平易近人。”木托在笑,叶飞觉得,在这个老人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无从遁形,他的眼睛,彷佛能看透人的内心。
叶飞笑道:“刚才那人没说吗?我是奉祖父之命前来看望你老人家的。”叶飞撒谎,很是自然,脸都不红一下,无论说任何话,他都能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叶飞道:“我祖父叫安木达,小时候经常和木托元帅一起玩呢。”这老头少年离家,至今已有六十来年,他总不会把六十年前的朋友都记起来吧。
果然,木托皱了一下眉头,手指敲了几下桌子,轻声说道:“安木达,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名字。”木托看似在思索,实则在暗笑,这小子,以为弄个假名字就能糊弄住自己。
叶飞笑道:“元帅离家已有几十载,当然不可能把每一个人都记住,记忆有所遗漏也是正常的。”叶飞的意思是说,元帅你老了,忘掉点陈年旧事也不稀奇。
木托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小伙子,可是想说我木托老糊涂了?”
叶飞忙道:“小子不敢,元帅老当益壮,不过,元帅事多人忙,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记的很清楚。”
木托忽然笑道:“两位,究竟有何来意,还请明说,我木托老吗?对一位剑皇来说,七十多岁,正是好年纪,就是再过七十多年,我的记忆也不会很差。”叶飞心中一惊,看不出,这老头竟然是一位剑皇强者。
笑了一声,叶飞道:“元帅何意?小子我不太明白,难道说,我来看望元帅,就一定是有目的吗?”
木托脸一沉:“明人不说暗话,我自小在木须镇长大,三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亲人,是木须镇的乡亲们共同养育了我,木须镇大小一百七十八户,几乎全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能忘记?六十年前,我离开木须镇,镇上共计七百二十八人,每一个人名,我都记在心里,要不要我背给你听?”木托知道,不说的明白一点,这个小家伙是不会死心的。
叶飞楞了,难道,这老头的记忆真有那么好?疑惑的看看露莎,露莎耸耸肩膀,表示我不知道。叶飞干笑一声,知道事情败露了,再胡搅蛮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起身施了一礼道:“早就听说木托元帅大名,只是难以相见,今天出此下策,实非得已,还请木托元帅见谅。”既然暗的不行,只有来明的了。
木托冷笑一声:“费了那么大功夫,总不会就是为了来瞻仰一下老夫的容貌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也不准备为难你们。”木托绝不相信,这两位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自己一眼,难道,就不怕自己一火,把他们咔嚓了吗?
叶飞道:“既然元帅已经现了,小子再隐瞒下去实属不智,不瞒元帅说,小子是一名炼金师,我豢养的这个小兽对药草的气味特别敏感,日前,在一辆马车上闻到一股特殊的药草之气,尾随而至元帅府,小子今天前来,斗胆请求一观。”说毕,目不转睛的看着木托,神色坦然。
木托听了叶飞的话,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方才说道:“你说,你是炼金师?”
叶飞点头:“是的,我对炼金之术稍有涉猎。”这也不算是扯谎,炼丹术和炼金术基本算是一个学科。
木托沉思了一下道:“如果你是炼金师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叶飞看出了木托的为难,问道:“不知元帅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木托眉毛一抖,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告诉你也无妨,三年前,我的孙女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好好的一个人忽然间精神恍惚,嘴里胡言乱语,请来了光明大主教也是毫无办法,眼看就要不行了,我从海外归来的一位老友送了一株药草过来,就是你说的那株。”
露莎插话道:“难道说,那株药草竟然能压制住小姐的病情不成?”露莎对那奇怪的病情也是好奇。
木托点头道:“姑娘猜的不错,只要把那株药草放在身边三丈之内,我孙女的病情便不会再作,即便如此,也是日渐消瘦下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说起自己的孙女,木托元帅很是心痛。
叶飞道:“神光大6能人多的是,为什么不多请一些给小姐看看?”叶飞相信,如果木托老元帅愿意的话,很多人都乐意效劳的。
木托苦笑:“我唯一的孙女,我能不上心吗?牧师,炼金师,法师,不知道请了多少,炼金药剂都快当饭吃了,可就是不见好转。”木托很是无奈。
叶飞道:“可否把小姐一同请出看一下。”忽然间精神恍惚,胡言乱语,叶飞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任何药物都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