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真惹急了他,暴打她一顿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不跟你吵了,我要去刷牙洗脸了要不然上班又得来不及了!”说完,逃跑似得从床上跳了下去,拖鞋都没穿,就灰溜溜地跑进了卫生间。
郎闫东楞了良久,她那话什么意思,好似他是个撒娇的小孩或者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样。
没一会儿,在卫生间里的靳茜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心慌了一慌,刷着牙的手滞了一滞。
果然这货又像昨天一样要来霸占她的卫生间了,然而她早料到这个自私鬼由此一举,幸好先下手为强,一进卫生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反锁住了。
小样,看他还怎么抢她的地盘?
除非他把门给撞破了!
隔着门板传来他冷锐的声音,让靳茜差点把嘴里的牙膏唾沫给喷出来,“靳茜,你要再不开门,你信不信我把门给卸了?”
他还真要撞门而入么?
她担心个什么劲,这是他的家,门是他的门,她又不心疼。
于是,她挑了挑眉梢,大胆地说,“郎爷,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也该明白先来后到这个先来后到的道理。我洗完了,自然会让你进来。再说,这是你的家,你要拆墙也好,卸门也罢,都随便你好了!”
一个不知道毛有没有长齐的女人,竟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而且这种嚣张竟没有一个形容词可以来形容。
本以为郎闫东真是把门给拆了的,然而直到她洗漱完毕,门外都一直是安安静静的。
真是逆天了,郎闫东这货居然也会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这么久没听到外面动静,想必是去其他卫生间用水去了,这么大的房子不可能就这里一个卫生间吧。
她这么想着,旋开门把,只探出一个脑袋,往外瞧了瞧,却看到他伟岸高大是身形有些猥琐的靠在墙壁上,被高档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修长的腿微微夹着,就好像……就好像裤裆里有个鸡蛋一样,生怕一不夹紧就掉出来似得。
那样子……那样子……是膀胱快要炸了吧?
真是可笑极了,哪里有一点郎闫东的格调。
他的眸光眉棱皆是微微蹙着的,一张俊邪的脸冷冷的,同时也紧紧绷着,带着难以诉说的痛苦的憋屈表情。
真是越看越想笑出来,但是她知道努力地忍着,要是再敢在他面前暴露一点点兴奋感来,指不定比抽他筋剥他皮还让他不爽呢。
他冷眼瞥过她,一副要将她凌迟的样子,越过她身旁,走到卫生间里,再“彭”的一声将门用力甩上,随之而来的是他如黄河之势滔滔不绝的撒尿声。
因为可以有他的嘘嘘声来做遮掩,她才掩着嘴笑了个不停,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郎闫东也会有憋尿憋到膀胱快要爆炸的一天!
而他一边解决着生理问题,一边还不放过她,“好样的,靳茜,等我出去,看我不料理你?”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感觉到周边空气温度也骤降了几度,完了,完了,她这下估计是真的捋了他的逆鳞了,霸王龙真的要发威了。
她想了想,只得讨好似的说,“喂……郎闫东,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尿这么急啊?你该跟我说的啊,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要跟我说了,我一定会让你进来的。再说,如果你真的憋的这么急的话,你可以去其他卫生间的嘛,干嘛非得等我用着的这一个呢?”
靳茜浑然未觉,自己的唧唧歪歪简直就像《大话西游》里的活版唐僧啊。
郎闫东冷若冰霜地丢给了她一句,“别让我再听到从你口中发出一个字!”
弄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聒噪起来可以这么没玩没了,他第一次也有觉悟,一个女人的戮阅苣鄙币桓瞿腥恕
他要是可以有选择的话,何必在门外等她?
如果真把门给卸了,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势必引来家里的长辈们,如果他因为家里多了个靳茜而去其他地方用水,被佣人或者长辈撞见了,这该有多尴尬?
――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就算今天不洗脸,不刷牙,靳茜也绝对会大方地将卫生间让给他。
可是现在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要知道她此刻正被逼迫着在高速公路上飙车。
车速已经达到了200码,车子性能极好,开在柏油路上如风驰电掣,而车窗却被他摇下,外面的景物飞一般向后倒退着,急速冰冷的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一根根尖细的发丝刮刺过她的面颊,生疼生疼。
靳家别墅区入口,车子停下,她的头被吹得七荤八素,昏昏沉沉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骂了一声,“郎闫东,你真是个变态疯子!”
说着,“呕”的一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她快速解开安全带,急急忙忙跳下了车。
郎闫东安安稳稳地坐在车子里,一双比夜还黑的眸子观赏似的观赏着她扶着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剧烈呕吐。
观看了一会,他也下了车,走到她身边,一阵酸腐之气蹿进他的鼻孔里,让他敛了敛眉。
他又冷瞥了一眼草地,他看到了她吐出来的都是黄疸水,早上没吃过什么东西,哪有什么东西吐出来呢。
他微微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本以为他还有点人性,知道体贴人,然而她想也没想到的是,他压着极富有语重心长的语调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茜宝啊,你在这里慢慢吐,我先走了。”
她只不过是让他晚用了一会卫生间而已,他竟然让她吐了个天昏地暗。
她差点把整颗胆都吐了出来,早已是双脚发软、精疲力尽,她一手抚着在痉挛了的胃部,强撑着站起来。
晌午的阳光正好直视而来,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疼,她微微眯起眸子,怔怔看向他,酱紫的唇轻轻抖了一下,被她坚强地慢慢地扯开到美丽的弧度。
秀丽的长发随着迎面而来的山风轻轻扬起,遮住她半面微微惨白的脸颊,可他却仍旧可以看到她精致的眉轻轻上扬着。
他似乎有一种错觉,即便是再强的阳光,也挡不住她的灼灼其华,她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就像一株寒梅倔傲地挺立在这微微料峭的半山腰冷风中。
她的笑声轻轻柔柔的,却是透着一股子强有力的力道,“我终于知道我二嫂为何如何也喜欢不上你了。郎闫东,你真是够逊!”
她说着轻轻偏过身子,脸上虽是释然的表情,双手却早已缠紧,目光眺向山脚下由树木组成的青涛绿浪,长发被散乱地吹起,遮住了她的双眼,也将那双清亮无比的眸子里的微红与湿润遮掩了下来,“希望你回去的路上,车子不会断油!”
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只听得两声关上车门的声音,接踵而至的是引擎发动的声音,如预料中的一样,他没多耽误一秒,就扬尘而去。
不知为何,那一刻,有什么再也抑制不住,排山倒海一般从她眼眶里喷薄而出。
为什么要哭呢?
一定一定是刚刚飞舞的发尖刺进了眼角,才害得她流泪。
她擦掉眼泪,可仍旧有新鲜的泪水挤出来,干脆没有再去擦。
靳家的门卫看到三小姐回来了,立马给她开门,慢慢往前走,靳明开车出来,看到一大早低头走进来的靳茜,立即踩了刹车。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按下,看着无精打采的靳茜,问道:“茜茜,你这两天不回家住哪了了?”
靳茜侧了侧身子,不敢抬头看他,只小声道:“没,我朋友生病住院,我这两天在医院里照顾呢。”
“朋友?男的还是女的?得的什么病?住哪家医院?”
靳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哎……二哥,你不是要出去吗?快去办你的事吧?”
这一问就漏了馅儿,靳茜还真不是个能撒谎的料。
一阵风吹过,她垂下的长发被吹起,瞥过她侧颜,那双微红的眼中掩藏着泪光,靳茜很少哭,她一个俏皮洒脱的大小姐,吃穿不愁,无忧无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哭,大多为了感情。
“有男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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