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你听,尸骸在歌唱,那是秋蝉的终鸣。
二一四年九月十一日
这是我的世界。
一杯香浓的黑咖,一只笔,一张纸,一间屋,一个人。
昨日还弥漫在窗外的雾霾被今日降于大地的雨水所冲散,但抬起头来,那片天,还是灰灰的,暗暗的,光透不下来,人也飞不上去。
这是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
端起手边已散去大半热量的咖啡,我搁下夹在指尖的黑色碳素笔,裹紧披在肩膀上的毛衫,起身来到窗边。
“这日子,还真是苦了他们了。”咂上一口含着满满苦涩之味的黑亮液体,看着不断在楼下那根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电线杆旁来回走动的蓝衣男子,我不禁这样想到。
他从昨晚开始就守在这里了,转过身去,墙壁上的猫头鹰挂钟依旧无忧无虑的晃着那双明亮却毫无生气的大眼,“十点半了啊。”如是这般的感慨着,我不禁再次为楼下那个人暗道声不公,“就算是警察,也不用这么使唤吧?”
是的,一直蹲守在楼下的那个蓝衣男子正是一名便衣警察,在昨天下午韩夜和另外那名随行刑警把我所有关于“21”的资料没收后,我便被送回了自己的居所,一间四十平米大的一室一厅。
确切的说,是遣送。
而现在,我好像成了和颜明一般的犯人,被看守在这里。开玩笑的,比起只能呆在那间冰冷屋子里的颜明来说,我算是个自由行者罢?说是看守,其实我去哪里都没有人限制,但是,他们会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某人。
某人,是他?是她?还是它?不行,无从判断,现在的我什么都无法知晓,更别提制定出什么对策。
轻轻坐回那张折叠椅,我将沾满自己唾液的雀巢咖啡杯放回原处,视线再次落回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晃目的笔记本上。
颜明。韩夜。刘天明。小王。董雪莉。高羡乔。赵宇林。王铁喜。赵家女儿。肖玉奇。张明至。我。
眼神继续开始漫无目的的游离,不间断的看着随手写在笔记本上的这些名字,这些日子发生在身边的一切开始不断扭转,就像一个魔方,但并不是正方形的魔方,而是汉朝张謇笔记中,那个可以囚禁魔鬼的三角魔方。
在这其中,一定有一条我没有发现的线始终贯穿始末。这是一条由权利,金钱,**,正义还有那丝微弱的反叛之力共同扭转而成的丝线,她每过一处,都会将自己沾满黏液的触须伸展而出,附着在上边的病毒在吸收养分后开始滋养,繁殖。
“点,点,点豆花,点到谁…;…;”肆意转动着颜明在去年情人节的时候送给我的这张折叠椅,我哼起幼年时最爱哼的顺口溜,将晃动在空中的碳素笔狠狠落下,它的尖端犹如冰锥的凶锐,戳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就是他。”
在所有事情中,令我始终无法猜透的不是上层到底是谁在向外输送情报,也不是高羡乔为什么突然将董雪莉这个尚未脱去稚嫩的雏鸟安排进案件的追踪,而是韩夜这个男人,他究竟想从这一连串的事件中获得什么。
“交易。”这个意欲鲜明的词汇浮现在灰朦的纸上。
如果说是将所有的人控制在股掌之中的快感,很显然,他已经得到了。如果说是惩治恶人,为百姓申诉冤苦,弘扬正义,那他一直以来都是走在最前列的。但是,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于颜明的事情上反复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想救颜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