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青没有让马妇跟随,只是一个人蹒跚着上了山,上得半山腰时,这荒山之上竟然出现一处石砌的台阶,我举目望去,台阶尽头赫然是一座幽静古朴的寺庙,看那庙前的香鼎青烟不绝,想来这里香客不少,并不荒败。
看着庙台前那些来来往往的和尚,我的心通通作响,隐约间一个意识浮上,却又残存着最后一点希冀,不要,千万不要。
“师父,我是来找望尘的。”
“望尘正在随空明师父诵经,施主稍候,容小僧去禀。”
望尘……望尘……
小僧去而复返,带着柳松青到了寺庙后的一处山林,林中竹叶萧萧作响,格外的宁谧,也越显萧索。
不一会儿,一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娑娑而来,灰色的僧服松松垮垮地挂在那孱弱高挑的身上,柔柔地扫过道旁的花叶,透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人,还是那人,忧郁俊美,雅达脱俗,可是一头乌黑秀长的青丝没了,整个人更是如失了灵魂的躯壳,毫无神采,唯独看到柳松青心痛的神情时,他的眼中才闪过些愧疚和忧伤。
“孩儿拜见母亲!”
“小雅,你近来又消瘦了,寺中日子清苦,还是跟母亲回家吧!”
他摇了摇头,“母亲,孩儿如今已是出家之人,本不该再留恋凡俗,奈何挂念着父母,才三番四次与母亲相见,至于下山,望母亲别再提了,孩儿之心,已死!”
柳松青哀叹道:“小雅,你出家不是因为你看透,恰恰相反,是因为你对那人执念太深了,你的心因她而死,倘若母亲告诉你,如今她活着回来了,你当如何?”<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