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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菊残寒冬(1 / 2)

 杜康裹着一身冷霜到了跟前,见裴莞书立在门口忙上前行礼。

“快免了,爷今日好吧!”她拢着衣襟,呵了呵手。

“爷很好,说明日还想吃夫人做的豆腐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裴莞书,“这是爷给您的信!

抬眼却见裴苑书满脸通红,诧异道,“夫人?你病啦?

裴苑书一把抢过,“役呢,冻得,快回去休息吧!”说着转身往回走,待杜康告辞了,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笺,普通的毛竹纸,不够细腻,此刻她却觉得仿若是天外仙音般。

纸上只画了两只小鱼,细看下一只是细却良,一只是大圆眼。一只在浅水里张望,另一只在鱼缸里望着它,最后是两只小鱼一起游进了广阔的冰域中,细长眼的鱼啄着大眼鱼的背。

似乎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透过这粗糙的纸坏笑着看她,深夜的时候他最役正经,“人说酥胸如玉,明明就是豆腐花。

心口什么东西轻轻一荡,黑夜无人却烧得脸颊滚烫。

“一个人出去做什么?”沈睿的声音自一侧假山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外面不冷吗?”说着便往屋里去。

“你来,我跟你说句话!”他靠在假山上,风吹起肩头发丝,在寒月冷辉中飘然冷魅。“有话进来说吧.”她将信笺揣进怀里,打了个哆嗦,便冲进房去。到了门口却又站定,回头瞪着他,“沈睿,你为什么要么残忍,谢小天和你又没恩怨,也亏你下的去手!

沈睿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杀人也不过是多用一点力气!

“你?l”她抬手屈指,用力顶了顶眉心,人命在他们心里,是不是真的连草都不如?气得再说不出话,转身进了屋。

谢小天的手用白绢布挂在胸前,让裴莞书更是难过,歉意地看着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小天,真是对不起!

谢小天微微摇头,轻笑道,“殿下也是为了夫人好,如果可以只怕殿下想将每一个接近夫人的人手都拧断,这样才会放心一点。

裴莞书不解地看向他,谢小天笑道,“一句玩笑话,夫人莫要当真。王爷有了麻烦,在下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前来看看有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哪怕就是说一一”

“说什么?”沈睿的声音冷冷地飘进来,裴莞书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事,忙对谢小天道,“小天,真是对不住,你先去原来的房间休息,明日我们再说话。”沈睿这样弄伤了他,可是她也知道想让沈睿道歉是不可能的,虽然谢小天看似不在乎,可是他那倔强的表情却让她越发内疚。

谢小天走后,裴莞书也不理睬沈睿,让水菊开始洗漱睡觉。水菊看看沈睿,觉得他很过分又无理取闹,虽然不敢说,却也麻溜地去准备。

沈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裴莞书,半晌才道,“你和水菊去暖阁睡,把炕让给我吧.

裴莞书一愣,猛然间脸红起来,低声道,“沈睿,你又开始说棍话?你以为你四哥不在就可以嚣张跋雇?”刚规矩了没几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怕什么?半夜我爬上你的床?”他冷哼了一声,便开始脱掉外衣上炕。

裴劳书一见,将针线都摔进筐箩里,恨恨地下了暖炕。

戌时睡下,二更天里裴莞书还是役有睡着,听着水菊细密的呼吸,也不敢翻身免得吵醒她。越是睡不着脑子便越发清醒将那些头头绪绪在脑子里慢慢地梳理-比[kl惚惚听到七声梆子三声“吠吠吠”锣响。三更天,如果在暖炕上可以看月上中天,只可惜今夜被沈睿霸占。又想沈醉在大理寺除了不能随意出门,也是自由的,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也在看月亮?

想着月亮,记起那次他雪夜舞剑,看起来倒是真的像舞。

头上似乎传来轻微的一声,“哒”像猫儿跳上屋脊的声音。突然只听得“唉喋唉”几声轻响,心下一惊忙捂着水菊的嘴将她唤醒。

水菊立刻拉着她飞快地跳下床,又扯过一边衣架上的狐裘裹在她身上。两人刚披好大衣便听见外面传来厮杀声。

这样的时候,难道有人要杀自己吗?还是?心下一紧,估计是冲着沈睿来的。忙捏好了自己银替,一手拉着水菊,将一侧灯台上的烛火吹灭,’漫漫地伏低身子往前走。

“喂,你跟小偷一样做什么?”头上传来讥讽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裴莞书下意识地挥手刺去,却被他准确地握住手腕,“是我!

借着他身后的灯光,裴苑书见他穿戴整齐,忙问怎么回事。

沈睿轻嘘了一声,让她们跟在自己身后往外走。

院子里寒光闪闪,剑如流云,冷辉湛湛。西荷翡翠解忧几人护在门口,和几个妄图想冲进来的黑衣黑面的人狠斗成团,除去黑衣杀手,其他十几个穿深蓝绸衣,头戴银羽纱帽,赫然是大内皇帝亲勋银羽卫。都知道皇帝有这样一支卫队,但是却少有人见到,没想到他们竟然归沈睿指挥。如此看来,裴莞书微微挑眉,沈徽输定了。就算不是沈玮,皇后娘娘还有沈睿。

王府的护卫闻讯赶来没有命令却不敢轻易出手,又见裴苑书身边有沈睿便不敢轻易靠前,只在一旁保护那些瑟瑟缩缩的婆子和下人。

眼见刺客们并不是银羽卫的对手,裴苑书松了口气,才对西荷道,“役人受伤吧!

解忧靠近道,“跨院八殿下居所死了五个,重伤三个。

裴苑书看向沈睿,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什么,所以才会布下银羽卫,然后赖在自己房间里。心念一转间,场中形式便成定局,黑衣人死伤大半,剩下几个银羽卫来不及控制他们,便服毒自尽。沈睿一脸冷寒,目光如冰,擦过院中横七竖八的尸首,声音沉凝,“去查这些人的身份,他们肯定是些江湖亡命之徒。通知各州府,加强对武林门派习及携带武器之人的盘查限制,一旦有身份文碟不符者,以及严重横行为匪者,以扰民罪。格杀勿论。

银羽卫齐齐领命,留下一部分情扫战场,洗刷血迹,另一部分负责巡逻,又有几个回去拟定文书传达沈睿的命令。

见他平日里放荡不羁的神情此刻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杀威仪,让她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满园子血腥刺鼻,让她难过的捧腹干呕起来。水菊忙给她捶背,“小姐,我们进屋歇着吧.”前一刻看到拼杀的景象惊魂未定,此刻却强自镇定揽着裴苑书往里走。

沈睿冷寒的目光扫向那边惊慌不己的下人,然后一一掠过那些黑衣黑面的尸体,想着那“霹雳手”并未出现,若是他来只怕银羽卫不是对手。

突然间生出一种兴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杀死霹雳手,如果离开银羽卫,投身江湖,自己是不是也能闯出一番名气来。

兴奋间猛然想起什么,转身飞蹿向屋内,他如此一闪,在那边盘检的西荷心头一震,暗叫不好,随后飞身掠进房中。

“裴苑书!”沈睿急得大叫一声,却见前面微黯的灯影里,一串寒芒如坚冰凝光,刺得他眼睛酸痛,剑绽妖光,朝她夺心而去。

他怎么会大意了,竟然忘记他们会有后续杀招?

他飞身扑过去,却不肯让自己相信己经晚了,高手,一念便定输赢。他几乎不敢想象那柄寒剑刺进她的胸膛,是怎么一种痛。

听到剑刃入肉的一声轻“璞”,他猛地阖上眼睫,剑太快,她的肌肤太薄,似乎没有任何阻碍。那一剑仿佛狠狠地刺穿了他一样,让他痛入骨髓浑身发颤。

“小欢!”他猛地喊出声,飞身扑至一掌横扫,那人胸骨尽裂,当场毙命。听得黑暗处阴风袭来,他几乎役有力气去躲,更不敢回头去看穿在剑上的她是怎样一种赢弱。

夹然听到她激怒地大喊,“沈睿,躲啊l”他心下一喜,腰间软剑如银蛇吐信,银芒万点,缠住突袭而来的剑身。此时西荷等人刚好冲进来,一惊之下翡翠解忧几个立刻搜索房间,西荷冲到裴莞书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水菊,泪水猛地涌上心头,颤了颤,双腿发软,单膝跪在地上。“水菊,你坚持住!”裴莞书不敢去拔她胸口的剑,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眼泪止不住地落在她的

脸上。

“小姐一”水菊握着她的手,想笑,猩红的血顺着唇角流下,染红了雪白的狐裘。“西荷,西荷……”裴苑书转首看过去,却见西荷跪在一侧抹泪,“快去拿药啊l”她几乎咬碎了牙,用力地握着水菊的手,希望她能感觉到疼就不会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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