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西秦世子府,单弋急匆匆跑进安以深的房间,见他正在练字,摈退了一众丫鬟,回禀道:“世子,昨晚安桥镇又出现了一起少女干尸案。”
“什么?”安以深放下毛笔,急匆匆地转过书桌就要赶去安桥镇查勘。
“世子不必去了,那尸体已经被烧了。”
安以深停下脚步,随即冷笑出声。“他们动作倒快。”
“不是凶手做的,而是蔡小姐的家人做的。”
“蔡小姐?她不是被侯府救走了吗?有楼宏在,还能让凶手这么轻易得逞?”
“死的是真的蔡家大小姐,那晚您救的那个姑娘是蔡家找来李代桃僵的孤女。”单弋解释道:“蔡小姐本是已死之人,蔡家不敢大张旗鼓地报官,加上死状奇异,蔡家都以为是天神降罪,只能偷偷烧了尸体,密不发丧。”
“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属下无能,尚无发现。”
“看来我的猜测不错,他们就藏在明邺城附近。”
“可世子,秦公让我们朝贺完就立马回去,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查案。”
“无妨,我自会有办法。”
初春的夜晚来的格外早,五邑舍的主院灯火通明,丫鬟们端着盘子进进出出,一派热闹。
楼宏、绿玺等人陪着孝肃侯楼崇川用着晚膳,古人崇尚食不言寝不语,所以饭桌上并无半分声响。
饭吃到一半,楼崇川突然放下筷子,问:“宏儿,事情可有进展?”
“这几天我让百草园的一众人打听可有失散妻女的人家,但毕竟是大海捞针,我看渺茫得很。”楼宏也放下了筷子。
“哎,真是世事无常。实在没有,就留她住在侯府,我看那孩子实在可怜得很。后天回府,带上她一起,回头你去转告一下她。”
“是。”饭后,楼宏起身出屋,绿玺紧跟着追了出去。“宏哥哥,等等我。”
楼宏站定,看着绿玺一路小跑了过来。“玺尔,可是有什么事?”
“宏哥哥,天色已暗,你这个时候去见楼姑娘,怕是于礼不合,不若我去问了,再说与你听?”
楼宏想了想,点头应允。“也行。”说完,转身而去。
绿玺带着紫草直奔楼亦诗的屋子而去,没敲门便直接推门进屋,却看到楼亦诗和金穗坐在桌子旁翻花绳,紫草咳嗽一声,吓得金穗立马起身行礼。“奴婢见过玺姑娘。”
“绿玺,你怎么来了?”楼亦诗起身迎了上去,一面吩咐金穗,道:“快去沏壶茶来。”
“不必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住得可还习惯。”绿玺自顾自走了进来,嫌弃地看着屋里的家具摆设。“这家具不是红木的吧?而且一股子霉味,你怎么也不点香熏熏。”
楼亦诗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紫草笑着抢话道:“姑娘您是咱们侯府唯一的小姐,金贵着呢,自然是什么好给您用什么。”说完,话锋一转。“楼姑娘出身乡野,怕是还没熏过香吧,呵呵。”
楼亦诗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置一词。
绿玺对于紫草的无礼恍若未见,待看到桌上放了几本书,有些惊讶。“你还识字?”随手一翻,不是《地方志》,就是《天工开物》,亦或是《传记》,却没有一本诗书曲词,眼中的鄙夷之意更甚。
“略略认得几个字,寻思着找本书打发光阴。”
“恩。”绿玺点点头,接着说:“侯爷和宏哥哥已经派人寻你父亲的下落了,所以你这段时间还可以暂住在楼家,后天侯爷就要启程回侯府了,你也跟着一同回去吧。“
“承蒙侯爷不弃,心里感激万分。”
“我家侯爷仁善,你也不用记挂在心上。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绿玺走后,金穗替她铺好了床,可楼亦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绿玺说侯爷已经在查她的事了,这可怎么办?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万一被他们知道我在撒谎,会不会将我毒打一顿啊?楼亦诗越想越睡不着,折腾到鸡叫时分才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日,天气出奇的好。
楼亦诗昨晚失眠,以至于今天晚起了许多,金穗知道这个院子除了自己每日三顿出去拿饭菜,也没人问津,便没急着喊她起来,直接端着个针线篓坐在床边绣起了花。
直到日上三竿,楼亦诗才幽幽转醒。金穗掀起蚊帐,笑着说:“姑娘饿了吧,早膳一直温着呢。”
楼亦诗望着外面阳光明媚,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睡过了,有些羞赧地笑笑。“谢谢你,金穗。”
“姑娘言重了。”金穗端来洗漱用具,楼亦诗简单梳洗下,便狼吞虎咽解决了早膳。
饭后,楼亦诗带着《天工开物》这本书,百无聊赖地爬上屋后的假山,暖和的阳光一照,居然又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