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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恩怨纠葛(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答案,似乎也早已明显。

凤明煌现在生死未明,长安城、燕王府乱成一锅粥。

如果她现在在他身边,恐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她没想到,凤明煌那样的人,也会栽了。

所以,他是早就想到自己迈不过这道难关,才把她逼走的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能读心,笑言:“想回到他身边?偿”

男人修长的指掌停放在她虚晃的幻影,明天能不能活下去是每天重复不变的难题。

看着身边曾和他们有交集的人英年早逝――第一个施水予他们饮用的妇人,第一个教他们提笔写字的小孩,第一个教他们为什么要穿衣如何穿衣的大嫂,第一个教他们骑马驰骋的壮汉,第一个......很多的第一个,一一死在战祸中,因为天下未定,因为人命不值钱,因为能结束这一切的人尚未出现。

直到一位黑衣少年寻到他们,他终于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一份衬得起心爱的她的礼物。

天下,江山。

他们想做结束这一切的人,也许,这就是他们坠落凡尘的意义。

他们终于自立为王,跟随者由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成千上万,数之不尽。

他们所向披靡,好像真的是天生的王者,他们开辟了这片混乱土壤中的第一个王国――南越最开始的模样,疆土甚至包括西凉东晋。

然而分歧,就在天下初定的那一天产生。

她坚持他们乃天外来物,不该掺和帝位之争,建议让黑衣少年为帝,他们则充当背后的监察者,而他,早在这几年征战中,男女私情褪减,权欲与日俱增,更怨念她和黑衣少年私交颇深、疑神疑鬼,一言不合后欲当场将黑衣少年斩杀

是她,背水一战,在他几乎无人能全身而退的剑下救下黑衣少年,双双负伤远走。

他恼她的背叛,她恨他的变心。他动用一切力量缉拿她,却对黑衣少年下格杀勿论的死令。

为了保住黑衣少年性命,她将黑衣少年安置在他找不到的地方,选择空手无寸铁而归,她尝试,以一己软躯去感化他,希望他们还能再见如初,更希望抹去他身上养出来的诡谲戾气。

万没想到,等待她的,是万劫不复。

夫妻之实,在回归之日坐实,而他,终于彻底将她判了死刑――她背叛了他、她不但移情别恋连身体都失守!

阴暗在他眼底日渐滋生,他把她囚于地下密室,仍不放弃追杀黑衣少年,天天拷问她黑衣少年的下落,然而她把人藏得太好,而且守口如瓶,他没辙,他气急败坏。

终于有一天,他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俊美似天人,却邪佞无比,在他一步步逼近之时,她打心底觉得寒冷至极。

他说,最近他的心老是钻似的疼,他要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他吻了她,却不知在嘴里放了什么,她只知道异物入喉之后,她浑身犹如熔岩烧煅般难受,灼热感褪下后,便是万蚁啃噬,痛不欲生。

看着她如斯痛苦,他一开始不为所动,可她依然嘴硬,不肯透露黑衣少年的下落。

他们在仇恨中互相伤害,互相折磨,而黑衣少年也在绝境中反扑,卷土重来。

眼看着兵临城下,他依然没有幡然醒悟,他只是莅临密室,给两名一直陪伴她的养子养女指点了一条去路,便上前解下锁住她四肢的镣铐,她已然奄奄一息,不人不鬼,非凡胎的他们,一直只有对方可以杀掉自己。

他终究不甘心一人上路,临死前先拉上她,共赴黄泉,彻底绝了黑衣少年夺他之妻的可能。

回忆起这一段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碎片,秦如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部,似乎刀剑抹下的感觉仍然残留。

再后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一次又一次的先爱后相杀。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她死后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每一次都会转生在容氏族人的后代里,而他,则永远姓凤。

至于容凤二族,便是那两名养子养女各自的后代,慕容氏,则是黑衣少年的后代。

现在,她是秦如歌,而那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凤明煌。

所有的那些恩怨纠葛,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秦如歌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平静到......她微微划开步伐,侧身浏览一圈大殿诡异的景色,淡淡道:“这里是?”

“这里是火虫闲来无事造的小窝!用来讪牙闲嗑、道人是非什么的,不要太舒爽哦!”

男人含笑向小屁孩投去谦和一眼,小屁孩赶紧捂嘴,连连摇头。

男人素手一拂,只见四季景色及大殿化为泡影,秦如歌目光紧缩,讶异于自己竟然立于云端之巅。

“你们不是人!?是神仙!?”

“我以为,你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

。”

秦如歌默然了。

她终究是在现代活了十多个年头来着,接触科学多了,很多东西有解,便也少了很多信仰。

坦白说,今日之前,她的确不相信怪力乱神,可是现在,她不那么确定了,不然,发生在她和凤明煌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又该怎么解释。

“是不是觉得我很熟悉?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秦如歌微微愕然,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人的画面,他们怎么就见过面了。

男人又道:“我叫浊九阴,施掌时间,你们碎散之始,我有尝试过拿你们回去补天,然而命中注定世道有此一劫,沾染了贪狼煞气及破军煞气的你们和隔绝六界的结界相排斥,无法再次融合。结界碎裂之处,刚好是六界交界处,为防六界生灵肆意出入天下大乱,我只好以己肉身补缺缺口,代价便是盘身长眠于缺口处,只能每数百年醒来一次,每一次醒来为期甚短。”

“施掌时间?”

浊九阴点点头,又在她惊愕不已的状态下,含笑道:“虽然我施掌时间,可以随意跨越时间维度,但是万物变化均有其理,我也是不能随意干涉。正因为上次忍不住出手,已经铸成小错,累及后面的结果已经大有不同。”

“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上次忍不住出手又是指什么?”

“鱼米乡,你还记得吗?”

秦如歌点点头,忽然大惊:“你,你是救我们上岸的那个陈烛!”

浊九阴但笑不语,秦如歌目光稍微下移,指着小屁孩:“所以你是那位刚生了孩子的大姐?”

小屁孩呸了一声,大叫:“那是麒麟那家伙,我是龙!就是你抱过的那个小孩――”

声音戛然而止。

额,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自己跳坑里了,间接承认自己是麒麟那家伙的儿子!??

啊呸,麒麟想得美!

“正因为上次我们多管闲事,孩子,你们的结局,变了。”

浊九阴的外貌,乃超脱尘俗的俊美,而且是一种极其妖异的美感,从这样怪异的美男口中听他喊她一口一句孩子,真是让人汗颜。

结局,是指谁,她和凤明煌吗?

秦如歌目光一黯,冷声道:“变成如何?”

他们存在这么深的恩怨,结局自然没有好的。

变化再多,恐怕也不离其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浊九阴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镇定地盯着秦如歌看,秦如歌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只见他再一拂袖,先前撤离的那片景色又复原了,潺潺流水声悦耳。

“你可知道他当日为什么非要把你逼离?为什么又会这么失败,竟栽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手中?”

秦如歌摇头,却是对未知的答案忐忑。

“他小时候中过一种名为蚀的蛊,你总该知道了吧。”

这回她倒是点头了,凤明煌有对她说过几回。

“那种蛊,无人能解,连你也不能

。”

“不对,他说过小时候有高人给他解了来着。”

浊九阴莞尔:“那高人,就是我。我没有解蛊,只是把它从他体内剥离,后来此蛊又落到别人手中,你们闯入西凉的时候,他便再次中了此蛊。”

秦如歌不相信自己解不了这蛊,浊九阴也看出来她的不相信,便道:“你认为你能解是吗?倒是自信,如果我告诉你,此蛊症状是内腑犹如火烧,血肉被啃噬,精神被摧毁销蚀,直至宿主被其复制物替代,精神易主,你还能如此自信不疑吗?”

秦如歌震惊于这症状之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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