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不过,容靳也不是随意任人摆弄之辈,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点,不劳燕王费心,燕王只要护好燕王妃就好。”
嗤,这还需要他来提醒?
说是完全不介意,凤明煌是做不到的,毕竟纳兰惜是真的对她动了情。
然纳兰惜不战而败,又是输得起,放得下之人,愿与他化干戈为玉帛,此等胸襟,值得敬佩撄。
如果纳兰惜不是出身于那老狐狸之家,也许,他们会成为兄弟的,现在,只限于敬佩了。
“你胡说,长生烛是皇上御赐之物,你说长生烛有问题,不就是说乃皇上之过!偿”
凤明煌纳兰惜还未走近,远远的就听到贺兰沅的责骂。
长生烛。
凤明煌脸色阴沉,低声道:“什么长生烛?”
西北死里逃生,秦如歌就把长生烛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连同柯凡一起查探,他并未多问。
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皇帝一家老小。
如果,长生烛,是有心人所安排的,事情就微妙了。
现在整个南越,最看他不顺眼的,第一人,毫无疑问,是慕容均,难不成是慕容均打着让他死在沙场的主意,才设计了一切?
还是说,慕容汾以其父为掩护,毕竟长生烛也经过他的手,做手脚很轻易。
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包括一派淡定的纳兰惜,凤明煌目光微闪。
如果是慕容汾,那么,从纳兰惜身上应该能套问出来,可是适才纳兰惜只字不提,现在又没事人的状态。
难道,不是慕容汾,是有人栽赃给他的?
凤明煌缓缓收回目光,决定静观其变。
“燕王妃说,燕王险些丧命,是因为长生烛燃物吸入过量的缘故,说是长生烛让人动了手脚,怀疑端王有意加害燕王殿下,让端王给她个说法
。贺兰侧妃护夫心切,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
凤明煌眉目轻蹙,这女人,想什么呢,在这种场合指责慕容汾,于事无补。就算真的是慕容汾所为,也该私下查探,拿得证据,才好追究。如今摊牌,岂非打草惊蛇?
你来我往的如珠炮轰,你一言我一句。
奇怪,秦如歌不仅嘴上应付得很麻利,眼神也忒好使。
一般单对单的吵架,眼睛都是死盯敌方,可她不时飘移,在场所有方位的人都逃不过,纷纷落入她眼底。
她竟然一边吵架,一边分析旁人神态。
凤明煌因她这动静,有所启发,凤眸也开始打量在场的人。
尤其,是慕容汾,还有今日惜字如金的辞初。
难怪慕容汾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时,往往让人忽视其存在,估计,是耳濡目染,跟身边这人学的。
“你既然疑了他,那我们大可到皇上面前理论!”
贺兰沅知道凤明煌的分量,他的怀疑,恐成重击,慕容汾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高度,可不能一下子打回原形。
她只是想让秦如歌和凤明煌信服,慕容汾绝对没有加害之心,才做做样子,说要拉着秦如歌到皇帝面前对质。
然而,拉拉扯扯之时,贺兰沅用力过猛,险些打到旁边的昭华公主。
飞鸢眼疾手快,将昭华公主推到身后,许是练家子用力过猛,昭华公主身形有些趔趄,随即腰间有异物贴合,是宽大的掌心,微热的温度,透过纱裙,传递着。
昭华公主娇羞往侧上看去,天人扯着邪笑,她看痴了,耳边萦绕着他亮如洪钟的醇声:“小心,没事吧。”
眼里心里都是凤明煌,昭华公主并没察觉,凤明煌附近,还贴近靠着一个大男人,而且人家纳兰惜眼角滑翔,一脸膈应吃瘪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他英雄救美就英雄救美吧,干什么借用别人的手,有问过他愿不愿意扶稳这女人吗?就他燕王一个人有洁癖??
秦如歌那位置,刚好是最佳观赏女干情之位,乍看根本不知道凤明煌是拎着纳兰惜的手去扶昭华公主的,而且凤妖孽和她还靠得挺近,似是贴着身,又似乎没有,只有他自己清楚,昭华公主是虚靠着的,就算神女有意实靠,襄王也借用纳兰惜之力,逼得她不得靠近。
都说陷入情事的女人,智商下降,果然不错。
如歌怎么就没有发现燕王身后的他的不对劲呢?
秦如歌若是冷静,可以从当事者三人的肢体动作、倾向看出端倪的,诚如纳兰惜所想,她陷入恋爱脑了,分什么析,分崩离析才对!
“凤明煌――”
河东狮吼。
凤明煌马上把昭华公主推到飞鸢身上,双手轻举:“是的,爱妃,有何吩咐。”
众人愕然。
都说燕王殿下转性了,以往冷艳高傲,看谁都是尘埃,现在,只要燕王妃一声吼,乖得跟孙子似的。
昨儿个皇帝施压让他娶了西凉公主,他便是以家有虎妻为由,光明正大拒绝的
。
高贵冷艳的燕王殿下啊,您不觉得丢人么,竟然惧内?
“燕王妃,燕王只是好心扶昭华一把,不要怪他。”
艾玛,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小绿茶啊,娶回家估计能成贤内助了。
“昭华公主的好意,我替我家王爷心领了,”秦如歌给凤妖孽个眼神,“还不过来!”
外人眼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燕王妃让燕王向东,他便向东,今儿个真是大开眼界了,此生不枉!
此时,有暗卫来话:“王爷,时间差不多了,孟爷应该在王府等候了。”
凤明煌默然颔首,众人这才舒适,还是冷峻一面的燕王,才看得顺眼。
慕容汾听出凤明煌一行人这是要离的意思了,担心好不容易搭上的线断了,更怕他因此看上慕容琰那边,便赶紧表明立场。
“长生烛一事,本王一定查探清楚,给二位一个交代。”
秦如歌和凤明煌交换了一个神色,他道:“最好如此,那就静候端王佳音了。”
“还有一事,神农堂那女神医,可有告知燕王,何时回长安。”算算时间,那人悄然离开,时日竟然比凤明煌秦如歌还要久,本以为她会随他们一同归来,却不料,着人到神农堂找她,仍是没有音讯。
“什么神农堂女神医,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慕容汾一脸愕然,怎么不知道了,他们还同坐一桌,用过午膳呢,那日他吐了半天,就是凤明煌整的幺蛾子。然,既然他此刻装傻扮懵,看来,是不想这层关系为人所知晓了。“哦,是本王犯傻,记错了。来人,送送燕王燕王妃。”
“不必了。”
凤明煌谢绝慕容汾,慕容汾凝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胸口提着的那口气,不上不下。
秦如歌和凤明煌,今天到底是几个意思。
长生烛......
慕容汾朝纳兰惜使了个眼色,便避到一旁:“适才,可有斩获?”
什么斩获,纳兰惜懵逼眨眼细想,才算明白,垂眸道:“没有,燕王戒心很重,有没有跟西凉达成见不得光的协议,不得而知。虽然他有一半西凉血统,可是近些年明氏血脉所剩无几,几乎已被清洗干净,想来,他也不大可能从那边讨得什么便宜。”
其实,他压根没能试探,便先被凤明煌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