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这不能作为断定的依据,不过,你身边这丫头,估计便是破这案的关键。”
皇后李氏的目的,昭然若揭,秦如歌似有所悟,她们想……
“南阳郡主金枝玉叶,本宫断不会要求皇上对你严刑拷问,不过,这丫头却不能轻易躲过皮肉之苦。”
“大小姐――”莲儿这会儿听明白了,皇后这是要拿她祭旗啊,莲儿不得不像大小姐求救。
秦如歌心情沉重,抬眸望皇帝,帝王神态冷漠,微微刺痛秦如歌。
他没有说什么制止?
秦如歌握紧拳头:“皇上,就算让他们带走莲儿拷问,如何能确定不是屈打成招。”
“刑部拷问过的犯人不计其数,难道如歌以为,每一件都是屈打成招,难道朕是如此昏君?”
呵,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慕容均,到底是帝王,予她荣宠,所谓视如其出,也不过如此。给予,剥夺,转瞬之间。
“皇上今天,是非要带走莲儿了?”
皇帝默然承认了。
秦如歌呵呵冷笑,眼见侍卫听令要带走莲儿,秦如歌闭眼阻断:“等等。”
莲儿虽怕死,可也不想拖秦如歌下水:“大小姐,你不要担心,莲儿吃得起苦,是怎样就该怎样,没有的事莲儿死也不会说。”
有的事,她也不会多说一句。
“既是我的人,本郡主自然不会让你们受无故冤屈,没错,莲儿的确帮本郡主做了手脚。”人这种生物很难说,莲儿并非铜皮铁骨,拷打懵了,大抵自己说了什么也不会知道,若刑部的人更有让人吐真话的本事,只怕任何人都无法避免。
皇帝如此笃定不会冤人,秦如歌有一点儿怀疑,这刑部只怕也有文章在里头。
既然话藏不住,为免让皇后抓到话柄,倒不如先让她掌控局面。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吗,哈哈,秦如歌,这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李氏大喜,又大怒,更恨极,如今她和心儿如斯田地,都是秦如歌害的!
秦伯夷只以为秦如歌心善,见不得莲儿受苦,才认下了:“歌儿,没有的事情,你不要胡说。”
“爹,如歌没有胡说,不过,皇上要是因此便判如歌入狱,如歌不服。”
皇帝会吗,应该问,皇帝希望她入狱吗?
自她跟凤明煌过从甚密,她发现皇帝愈加难测,猜不准他的心思想法。
皇帝目光幽幽:“如何不服,且说。”
“莲儿所做手脚,不过是交换了本郡主和李姨娘秦观心的食物汤饮,也就是说,李姨娘身上所中之毒,本该是进到本郡主肚子里的。”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
秦如歌笑了,竟不怕李氏丑陋面容,其咄咄阴影逼近,鬼魅横生:“按李姨娘所说,只要把李姨娘安在厨房里的这些人手带到刑部审一审,一切水落石出。”
这一点,皇后早就想到了,便道:“皇上,秦如歌分明是转移视线,倒打一耙。现在是锕坌氖芸啵厝绺柰旰梦匏穑胧鞘敕窍远准H羲嬗斜娑酒婺埽慌乱绞踉谏褚街狭耍幕剐枰菘律褚轿Α!
皇后没想到自己还真是误打误撞说对了,秦如歌医术本来就在柯凡之上。
秦如歌静听,皇后这话还未说完呢。
“这些下人服侍妹妹已久,是李府的老人了,身子骨本就不利索,要是入了刑部,用刑过度,出了人命,臣妾实在不忍见。”
听听,这是什么话,是说她们李府带过去的人年老骨脆不经打,莲儿年轻气盛,打一下不要紧,活该被打是吧。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
且看皇帝如何决定了。
“如歌,为大局着想,朕看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来人,将南阳郡主带到未央宫关押。此事,朕定查个水落石出,若她们冤了你,朕必然还你个公道。可若你真有害人之为,那朕只得秉公办理。”
秦如歌难以置信看着皇帝,他这是要圈禁她!
太荒谬了,几个下人,不至于让皇帝心软,是忌惮李家的势力吗?
李家长房、二房、三房现今均有人在朝廷任要职,所以皇帝有时不得不卖人情给皇后,皇后自然清楚个中要害,往往以此为依仗,不时气盛。
这无形中在皇帝心里埋下火苗,皇后也知不能常用,可见皇上有多不待见她。
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皇帝不是没有两全的办法,为何他偏偏选择关押她,软禁她?
“秦如歌,你该庆幸皇上没有把你打入大牢。”皇后怪声怪气道,竟是关押未央宫,看样子他并不打算为难这小蹄子,皇上到底用意何在。
“等等!”两臂已然被侍卫押了,秦如歌略微急躁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皇帝颇为无情道。
秦如歌指着莲儿:“我要带着她,这是如歌唯一的条件。”
若让莲儿回府,只怕李氏等人会把她弄死。
皇帝倒是没有迟疑:“可以,去吧。”
秦伯夷爱莫能助,眼睁睁看着秦如歌被带走。
“皇上,你这是――”
“秦卿。”皇帝向他摇首,秦伯夷年轻的时候,由太子太傅一直做到太傅,可以说是皇帝身边最深交最了解他的臣子,秦伯夷应该看得懂他未说出口的意思。
“皇上,妹妹体内这毒,御医也说是奇难剧毒,更非南越有的,解药无法配制,臣妾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救锕坌摹!
先前服用了御医的止痒止痛药缓解了一会儿,这下药效一过,李氏疼痒难耐,似有无数蚂蚁在脸上身上血脉体内爬走,又觉周身针刺般的疼,李氏难受得半跪在地上打滚。
皇帝目光一沉,撇嘴不耐道:“小李子,传御医,皇后希望朕下怎样一道圣旨。”
皇后被他冷锋般的眼神一蛰,避了视线:“当今天下能救锏模慌鲁艘┦鹊目律褚剑怀銎涠!
皇帝怪笑:“皇后这是让朕求明煌吗?”
皇后大惊:“臣妾不敢,燕王乃臣子,怎敢忤逆真龙天子。”
“皇后,你也不是不知道,南越的天下,是谁打下的。”
姓凤的拥有特权,非他所愿,皇帝依仗凤明煌的原因,除了他久病久毒拖着残躯,更大原因是皇帝削不了凤家的权。
数十年枕边人,皇帝是喜是怒,皇后摸得相当清楚,当下便跪下了。
“是臣妾僭越了,皇上息怒。”看来,无法让皇上出面了。
皇帝哼声拂袖离去。
李氏眼看着夫君无情地看也不多看她一眼,随皇上走了,心下更凉,一颗痴心逐渐扭曲。
秦伯夷,这么多年来,她自问为他什么都做了,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他简直比茅坑里的臭石头更臭。
好,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她,何必再自作多情。
那些该死的人,她会一一让他(她)们下地狱。
“春萍,你上燕王府一趟,找那位姓柳的,就说,秦如歌是她和本宫共同的敌人即可。然后――”皇后小声交代,那春萍不时点头如捣蒜。
半响,御医赶来,让李氏服下止痛止痒的药,又叮嘱:“秦夫人这毒引起的痛痒,虽能暂时止住,但每止住一次,药效失灵之后,痛楚只会加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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