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土豆丝,清炒河虾,酒香草头,排骨冬瓜汤。
易谨安靠在流理台,双手抱胸,一瞬不瞬看着正在装盘的良善。
“你老是盯着我干嘛?”良善被看的有点燥,手里的汤不小心洒出一些,又慌忙拿抹布去擦。
他只是笑不说话,伸手端过汤走出去放在餐桌上。
“好啦,吃饭吧。”良善拿出碗筷,替他摆好。
一道道试过,味道比想象中好,她才算松了口气。
良善这次才发现,易谨安真的挑食。青椒土豆丝他只夹土豆,青椒没动过,河虾里的姜碰都不碰,喝汤只吃冬瓜,排骨一块都没吃。
“你不爱吃肉吗?”她捧着碗问他。
“也不是,很少吃。”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看情况。”
“我不是全素,也会吃点肉,很少。”他夹起一尾虾:“海鲜类也算荤食吧,我也会吃。”
“青椒怎么不吃。”良善夹起一丝青椒。
“有股味道,不习惯。”想起来什么,笑了:“小时候我妈为了逼我吃青椒和胡萝卜,切的很碎放在炒饭里,被我挑出大半碗。”
“上次在维也纳你吃了一碗牛肉胡萝卜饺子,你也不说,早知道就不放胡萝卜了。”
“是啊,早知道就不逞强,就应该说出来。”他刮了下良善直挺的鼻梁,低声含笑。
吃完饭,良善把刷好的碗递给他,他拿棉布擦拭干净归置到碗橱里。从后面看她,长长的头发松松绑在脑后,露出一截白净的后颈,右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痣。放下碗,双手环住纤细的腰身,把头埋入她的脖子里。
“干嘛...我在洗碗。”良善糯着嗓子小小抗议。后颈的气息燥热湿润,头皮一阵阵发麻。
“你洗你的,我亲我的。”话音落在右耳后那颗痣上,用力吸吮。
“疼...”手里的碗掉进洗碗池里,溅了一身沾着泡沫的水。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下颌,让她偏向自己,吻住微张的嘴。这次的亲吻不同于前几次,他有点急切,带着燥热攻城掠地。
酥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来,良善头昏脑胀被他带着走,双唇被吮的生疼才放开。那股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下颌,游移到脖颈,她被迫抬起头,微微喘息。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托起放在流理台上,双手扶住他劲瘦的腰身,把头埋在他后颈处。
耳垂被轻轻含住,阵阵酥麻从身体深处传来,她有点不知所措,嘴边是他发烫的皮肤,张嘴咬着。
易谨安像是没察觉亦或是鼓励她继续,一路向下,轻咬形状漂亮的锁骨,直到听到她吃痛的声音才放开她。
两人相拥在一起,轻轻喘息,良善闭着眼睛手心里都是汗。他的手掌托在自己后颈处,那块皮肤被烙的发烫。
......
身上都沾上刚刚溅出来的水,易谨安拿出一件白色t恤让她进浴室换上。
站在镜子前,良善才发觉,沾了水的白色衬衫隐隐勾勒出里面的线条,面脸通红脱下,正准备换上t恤的时候,镜子里映出一片青紫色,脖子上,锁骨处。撩起头发后颈处,星星点点。
懊恼的拉了拉领子,遮也遮不住。在浴室磨蹭了半天,才打开门出去。
易谨安把剩下的碗洗出来,坐在客厅等了半天,看到她脖子上的青青紫紫,也不自然的笑了。
良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揪着他,拧着手指。
他半蹲下来,与她齐平,仔细端详半天,出声道:“盖上了章,跑不掉了。”起身拉过她的手指:“走吧。”
宿舍十点门禁,再不走回不去了。
牵着她出了电梯,嘱咐她:“早点睡,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回去把东西再整理一下。”
他们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很早就要出发。
上了车,易谨安突然问她:“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吗?”
她想了想,也不是过敏性体质,摇摇头:“没有。”
晚上九点多钟,路上车辆依旧不少,开过去堪堪到十点钟。看她不自然的拉着衣领,摸摸她的头,再次嘱咐她早点睡。
互相道了别,电话响了,周辰塬的大嗓门让他不得不把手机远离耳朵一点:“出来玩!”
“没时间。”那边很吵,他和旁人嘻嘻哈哈的。
“保准十二点前让你回家。”他不依不饶:“明天送你去机场。”
“嗯。”易谨安准备点烟,想起上次良善小小的不满,无声的笑,又把烟盒扔回中控台上:“不过去了。”
“姜tt要回美国了你知不知道?”周辰塬放开怀里的人,走出包房。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的事,机构也卖了,就和温念说了声,旁人都不知道。”他一惊一乍:“是不是在你这受了刺激?”前台小姐说有个很漂亮的小姐来找过易总。
“没有的事。”易谨安启动车子,要挂电话:“我在开车,这事以后别提了。”末了加一句:“别玩太晚,明天早上六点到我家楼下,不要迟到。”
不等周辰塬再说什么,把住方向盘,往回开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