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溪浑浑噩噩的拿着一瓶药向家的方向走去,远远地菱溪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院子前,菱溪慌忙把那个瓶子藏到怀中,那个身影忽然向她走过来。
菱溪慌张的遮自己的脸,可薛岳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菱溪有些颓然的把手举在半空中,那伤疤就像在嘲笑菱溪一般,在阳光下闪着奇怪的光芒。
“没有必要遮起来哦。”薛岳突然对着菱溪笑了笑,是了,就是这个笑容,她无数次的羡慕姐姐能得到这样的笑容,菱溪呆呆的看着他。忽然薛岳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很美。”菱溪看着薛岳,生出了种愿此刻永恒的幻想。
而下一刻现实就唤醒了她,薛岳对着远方的一个柔弱的身影跑过去,和她常年在山上练成的健康的体魄不一样。一阵灼痛和她的胃纠缠在一起,菱角看着菱溪,眼里有点无可奈何的歉意,更多的却是说不尽的欢喜。
菱角挽着薛岳走回了屋内,那一夜,菱溪在院子里看了一夜星星,没有人叫她回去。
薛岳走了,对菱角许诺三个月后就来迎娶她,走之前,他也对菱溪说,让她好好等他,她只觉是客气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也没有再遮着脸上的疤。
两个月后,菱角觉得身子不适,让菱溪给她号脉,菱溪刚一放上去便是一惊,再自己一摸,脉象搏动流利,脉体滑润,这是喜脉无疑,菱溪心里一沉,身体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一般。菱角连叫了她好几声,菱溪才回过神来:“没事,姐姐最近是休息的不好了。”
菱角忽然羞涩的一笑,为了一个月后薛岳来迎娶她,她确实有些心神不宁,休息不好,只是那一笑却更是人菱溪的心里痛苦,无尽的妒火和恨意快要将菱溪淹没。
菱溪丢下菱角,独自去了院中,有一下无一下的挖着药园中的土。
忽然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她的眼帘,又是那只大雁,那个男子蹲下问她:“为什么不杀了她?如果杀了她,如今有了他的孩子的就是你了。”
菱溪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成了精的大雁。”说完又对菱溪说:“怀孕是很危险的,稍不留神就会一尸两命,菱溪,你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菱溪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时候她一死,薛岳回来以后,你对他说出当日是你救了他,他自然会娶你为妻。菱溪,难道你不想嫁给他吗?这么多年,你就不恨菱角吗?当年若不是为了保护她,你怎么会跌在荆棘丛中?当时的她怎有你三分姿态?菱溪,全都是她害得你,这些年的痛苦,全是她加诸于你的啊!”
菱溪闭上了双眼,堵住了耳朵,可那一声声都是她害的你却在她心头回荡。
是的,这些年来,她的心底一直是这么想的,她恨她,她恨她,她恨她!
“菱溪?”一个她日思夜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薛岳?”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却是从屋内冲了出来。
她看着他们相拥,微笑,整个人如同跌入了冰窖中。整个世界都像是围绕着他们,而这个世界里,没有她。
薛岳的提前归来让菱溪冷静了许多,她不想薛岳难过,即使她姐姐骗了他,但是他爱她吧?
大婚前夜,黑衣男子给了菱溪一瓶药,告诉她那药无色无味,服下去人无恙,唯有遇酒,这药便成了世间最毒的药,让菱角死在薛岳递给她的酒下,也算是对她最轻的惩罚了。
菱溪握紧了那药,撒入了杯中。
大婚之夜。
她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没有遮住自己的脸,薛岳走过来,举起一杯酒,对她展颜一笑。
是了,就是这个笑容。
菱溪喝下那杯薛岳亲自递给她的酒,对着薛岳露出一个笑容。
菱溪倒下之前还是笑着的,心里却是想着:他一定不会忘了我罢。
菱溪知道,她只要杀了那个黑衣男子就不会再痛苦了,可她偏偏选了最笨的方法。
哦对,那个黑衣男子叫嫉妒。
斩尽嫉妒,她要怎么证明自己爱过他,她能无情无爱的活着,可她只想念着他的笑死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