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你说什么?”陆谨让自己保护好拉姆梅朵?薛绿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保护拉姆梅朵?我觉得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你可以的。”陆谨道。
“其实……”薛绿竹沉默了一下,“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
陆谨:“什么?”
薛绿竹:“……你是不是喜欢拉姆梅朵啊?”
陆谨莫名其妙地看了薛绿竹一眼:“有毛病?”
“呃,因为看你总是对她很好的样子……”说着,薛绿竹反倒自己有些尴尬起来。自己对陆谨的事情那么上心干嘛呢?
“关你什么事?”陆谨反问,“我对谁好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薛绿竹:“……”瞧我这张贱嘴!
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陆谨的薛绿竹无聊地到处看着已经变得有些熟悉的草原,周围的几户碉房飘出袅袅炊烟,早餐酥油茶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煞是好闻。
薛绿竹忽然发现这个部落看起来有些不对劲:“陆谨,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羊羔似乎越来越少了?刚来那会儿我还经常能见到放牧的藏民,这两天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听了薛绿竹的话,陆谨看上去并不惊讶的样子,漫不经心道:“哦,那大概是给贡布借走了吧。”
“他借这么多羊羔做什么?他还得起吗?”薛绿竹想到贡布那栋破旧的碉房,不管怎么看都根本不像是家境殷实的样子,这样手头拮据的人却在短时间之内不断加重自己的经济负担,贡布的行为令薛绿竹不解,却也很是好奇。
“还不起也得借,走到这一步贡布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陆谨道,“现在同你解释那么多也没有用,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了。”
薛绿竹不悦:“你就不能一次性跟我解释清楚吗?每次都是怎样怎样你就知道了,折磨别人的好奇心你很痛快吗?”
“没错,折磨你就让我很痛快。”陆谨恶劣地挑衅道,“我讨厌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解释上,我说这么多不如直接让你自己亲眼去看。更何况,谁知道今晚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陆大哥,薛姐姐!”
身后传来拉姆梅朵的声音,陆谨和薛绿竹应声回头,拉姆梅朵正搀扶着扎西次旦朝两人走来。
“赞普,早好。”走到两人面前,扎西次旦先向陆谨问了好,后者点点头算是回礼。
见扎西次旦和陆谨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薛绿竹很自觉地先回了碉房,拉姆梅朵替两人搬来座椅后也忙着回去帮厨房大婶替几人做早餐。
碉房的一楼仍是有几个藏民坐在那喝茶聊天,见到薛绿竹已没有第一次时的提防,偶尔会报以友善的笑邀请她一同坐下。
然而听不懂藏语始终是薛绿竹的硬伤,那几位藏民也不懂说汉语,沟通的局限在那,薛绿竹带着歉意的笑独自一人回到拉姆梅朵的房间。
“赞普今夜是要行动了?”扎西次旦坐在陆谨旁边,不时有藏民来对扎西次旦问早。
看着自己部落的藏民们为了生活忙碌着,苍老的脸上带着欣慰。
陆谨点点头,全然不顾身旁坐着一个老年人,自顾自地点起烟。
扎西次旦:“看这天色,相比今夜是注定不太平静了。”
“夏末的最后一场雨啊……”陆谨吐出长长的烟雾,“怎么,最后关头了,不再劝劝我?”
扎西次旦笑:“赞普说的是什么话?我啊,已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既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的,随它去就是。那日的失礼,还望赞普不要介意。”
“呵。”陆谨哼了一声,“你倒是看开得挺快。”
扎西次旦:“赞普自己也说了,就像这是我当年种下的苦果,若仅是牺牲一人就可保我全族人安定,我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漂亮话倒是会说。”陆谨对扎西次旦的退让丝毫不领情,“人类啊总是喜欢替自己的野心找一些光冕堂皇的理由,活着的时候追逐着权力的,这只鹰就是天神化身般的存在。鹰所选定的人,藏民们自然是无条件的服从。
“这就是动物的本能――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陆谨朝着鹰伸出手,这只巨大的鸟类马上扑着翅膀落在陆谨的肩上。
“或许吧。”扎西次旦笑道。
日幕低垂,在陆谨的吩咐下,几个年轻力壮的藏民早早在扎西次旦的碉房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