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默端着一个放满血纱布和几把手术刀的铁盘,看到桌上放着两束已经干枯的白菊,下面还用一本几个星期前的旧杂志垫着;再看看刚替一条宠物狗做完结扎手术正悠哉悠哉喝茶的陆谨,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大人,算算那位小姐今天就要出院了,您真的不准备去探望探望她?”
毫无疑问,那两束枯死的花本是为薛绿竹和徐耀凛准备的,然而却因为备花之人的某些原因搁置在了那里。
不过探望病人送两束白菊花……
默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想好像都有点奇怪。
“默。你最近话有点多。”
陆谨放下茶杯,没有看正忙着收拾东西的默,随手翻阅起今天的报纸来。
“我很抱歉。”
陆谨只一句话就让默不敢再多嘴,沉默着继续将手头上的东西整理好。
其实陆谨先前确实是有过去医院探望那两人的想法,然而这个想法只在他脑袋里停留了短暂的几个小时,就被陆谨打上了矫情的标签抛到脑后。
更何况见了面要说些什么呢?陆谨最讨厌花时间去纠结麻烦的事物,说到底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交集。
透过宠物医院半透明的防弹玻璃向外看去,街上的行人渐渐穿起了单薄的长衫,炎热的夏季转眼也将要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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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别墅惨案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薛绿竹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月后才终于得以出院。
地下熊庄的□□被曝光之后,引起了社会各界强烈的反响,对于薛绿竹住院的原因,总编不止一次追问过,对此薛绿竹总是避而不谈。
反正说了也没人信,薛绿竹就连随便找个理由塘塞的兴趣都没有。
就连总编要求来探望自己,薛绿竹都一并拒绝了。她并不想让总编知道自己有一个在刑事侦查组工作的朋友,作为新闻工作者,有时候为了争抢头条提出一些过分要求也是常有的事,薛绿竹可不想让徐耀凛因此难做。
不过人虽然没来,问候的电话却是三天两头来一个。总编倒也是尽到了自己做领导的责任。
薛绿竹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在医院的一个月成天和徐耀凛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熬时间,从高中生活的回忆到大学毕业各自打拼奋斗的故事被两人翻来覆去地聊了个底朝天。
那个叫陆谨的男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薛绿竹和徐耀凛两人的话题也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及他半个字。
两个月时间足够薛绿竹去假装淡忘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了薛绿竹梦中的常客。只要一想到他,一个月前那段恐怖的经历就会哽在薛绿竹的心头。这感觉在薛绿竹看来,比在喜欢的人面前生吞了一只活苍蝇还令人难受。
相比起薛绿竹,徐耀凛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徐耀凛必须在医院里修养三个月,薛绿竹出院后的那一个月里,徐耀凛每天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就是盯着天花板发呆,想想往后还有整整一个月时间,徐耀凛就很想去死一死。
手机响起,徐耀凛顺手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着隔壁空荡荡的床位,徐耀凛叹了一口气,显得惆怅。
是薛绿竹的电话。
“咋的,又来每日一问候吗?今天的时间有点早啊!”
“哥们,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电话那头传来薛绿竹故作严肃的声音。
徐耀凛一愣,继而道:“有什么事比我还要在医院里继续躺一个月更不幸吗?”
“哦,那倒没有。就是你家那只猫啊――”
“难道趁我住院那段时间,隔壁那个八婆养的那条疯狗把它给上了?!”一听到薛绿竹提到自家的小咪,徐耀凛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徐耀凛住的破公寓隔壁住着一个嗓门很大的离婚女人,她家养着一条狗,每次徐耀凛休假带着小咪出门晒太阳给那条公狗撞上,那狗就死命追着小咪的屁股闻,如果不是徐耀凛拉得快,估计自家的小咪都当几次妈了。
“难道我不在的这一个月,护士小姐不小心把消毒水注射进你脑袋里了吗?”薛绿竹在电话那头翻了一个白眼,“你家猫在我这住的很好,但是这几天它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怎么吃东西,我下班回去就看它殃殃的趴在阳台,我喂的可都是从你家里拾腾来的猫粮。我就跟你说声明天周末我休假,带它去医院瞧瞧怎么回事。”
“可以可以。哦,对了……呃……”还好事情没有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徐耀凛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就是回头记得找我报销啊!谢啦!”
挂掉电话后,薛绿竹收拾好自己办公室里的文件准备下班。
脑袋里盘算着找宠物医院的事,好像自己住的单身公寓过三条街那里就有一家来着……
夏末的微风仍带着些许暖意,薛绿竹提着猫笼脚步轻快地走出公寓。掏出手机,上头的导航正显示着薛绿竹此次的目的地――南嘉宠物医院。
跟着导航路线绕来绕去,对于薛绿竹这样的路痴来说,想要再原路返回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笼子里的白猫闷闷地叫了几声像是在抗议,薛绿竹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