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太子还不知道他爹手里有着长长的一份打算给他的小老婆名单,他最近有了他爹的允许,恨不能天天都去苏家找苏颜玩,中午再跟苏颜一起吃顿饭,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
由于日子过得太欢乐,他完全忘了还有个人被他扔在了刑部大牢里受罪,直到刑部尚书某一日心情忐忑的拦住了一下朝,就欢呼着往苏家跑的太子
。
“殿,殿下。”刑部尚书不自觉得抖了抖,刚刚太子殿下看他的那一眼,实在是很不友好。
太子扫了来人一眼,停下脚步,“李尚书,找孤何事?”
刑部尚书小心的问:“殿下,您看牢里那位……”是不是该放出来了,都关了一个多月了,他爷爷天天到刑部来吵,也不是个事儿啊。
“刑部牢里的人,自然是李尚书说了算。”太子一点都不想将郭叔远放出来,可他爹前天隐晦的提了一次,太子也只能作罢,但是这个仇是记在心里了,早早晚晚有一天,他会跟郭家算的。
太子扔下这句话就走了,被留下的刑部尚书自己纠结半天: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赞成放人,还是不赞成呢?他琢磨了半天,还是犹豫不绝,正苦脑的时候,看到他的那里植有玉蕊花,花开如琼林玉树。”
少年烂若星辰的眸中满是期待,苏颜略心虚,刚才还说要一起去玩,结果人家邀请了,她却要拒绝。小姑娘移开眼睛,四处乱看,娇美的小脸上明显写着不安,“那个,我明天有事了。”
太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因为苏颜的表现,心中有种甜滋滋的感觉,他没忍住的抬手了摸摸小姑娘的秀发,温柔的问:“什么事?”
苏颜盈盈浅笑,“刘家表姐要出嫁,我们明日约好了,要去给她添妆。”是的,刘文萱要出嫁了,她再不高兴,也拦不住婚期一天天的临近。
“哦。”太子对刘家的女孩成亲什么的没多大兴趣,他更关心苏颜的安全问题,郭叔远可是出来了,还有他那位好姐姐,不能不防,“明天我送师妹去永宁侯府吧。”
苏颜连忙摇头,“不用了。”
又被拒绝了,没有名份行事就是不方便,太子闷闷的点了头。打定了主意,回去就找他爹,速度颁旨,给他一个名份。
待到晚上,太子去太极宫陪他爹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催促,“阿爹,您什么时候下旨赐婚啊。”
“臭小子,着什么急。”皇帝斜儿子一眼。
我急着要名份!太子端着茶,愤愤的盯着皇帝,“儿子不想让人再插手我的婚事。”
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儿子,“你知道什么了?”
太子怏怏不乐的垂着头,闷声闷气的吐出两个字:“长姐。”
果然……皇帝暗中叹息一声,起身走到太子身边,拍拍儿子的肩膀,“朕明日就着人下旨。”到底还让儿子知道了,他犹豫了一下,“别怪你姐姐,她也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太子抿紧了薄唇,冲口而出:“长姐不过是想让儿子事事都听她的罢了。”
“七郎……”皇帝身子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
太子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母后还在的时候,就想让儿子事事听从她的。等到母后去逝,就变成长姐了。阿爹不就是查觉到了,才不肯让儿子跟母后、姐姐们太过亲近么。”
皇帝:“……”他真是无言以对,皇后所出的儿子,就是大夏的太子,下一任的帝王。他确实是发现皇后有控制儿子的趋势,才把太子抱到自己身边教导。没想到,儿子早就知道了。
太子说完之后,就一直垂着头不肯出声。他很小就开始记事了,母后对他说的话,他都记得。甚至还记得,母后常常招杜家的小姑娘进宫陪他一起玩,还会哄他,让他跟阿爹说,长大了取表姐为妻。
他也记得,母后去逝后,他在两仪殿内守灵时,清楚的记得长姐搂着他说:母后去了,她就是他最亲近的人,比阿爹还要亲近。又告诉他,后宫很多要害他的人,让他以后多听她的话,有事也要先告诉她。
他那时候虽然只有六岁,可有很多事情都懂了。母后在时,他都是跟着阿爹住,难道母后去逝之后,他反而要离开阿爹不成?在阿爹身边,宫中谁敢对他不利呢。
不过,那时母亲刚去,他对几个姐姐依恋很深,也没多想就答应了长姐。自那以后,姐姐常会在不经意间问他阿爹的事,甚至哄他在阿爹面前说别人的好话。待他渐长,独居东宫时,对东宫中的侍从多有干涉。甚至在出嫁后,变本加厉的在东宫安插人手
。他那个时候终于想明白,他这个弟弟,对于姐姐们来说,就是掌握更多权利的保障。
那一晚,皇帝与太子相顾无言,久久的静坐。在太子十二岁独居东宫之后,第一次留宿了太极宫。
太子熟睡之后,皇帝还坐在儿子床边,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才起身给他掖好被子,吹息了灯烛,转身而去。
第二日,皇帝亲自去太庙焚香祭拜,回来之后,提笔写下了赐婚的圣旨。
封好的赐婚的圣旨,皇帝平静的吩咐:“请崔相过来。”
崔茂崔远之是现任中书令,大夏三位宰相之首。老爷子今年快七十了,须发皆白,面色红润,身着紫色官袍,从容而入。
“圣人。”崔相行了礼,安然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开门见山的笑道:“劳烦崔相做冰人。”
崔相爷心领神会,“可是太子殿下的婚事。”
皇帝抚着胡子笑呵呵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