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事和王干事在一边看着,王干事对李干事说:“看看人家,不愧是从省委下来的,心胸多开阔。”
李干事接话道:“干大事者必有大胸怀,古往今来都如此,高部长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高寒其他的话没听到,就听到了高部长三个字,就说:“我现在正式声明,以后无论谁,都不能喊我高部长。”
“为什么?”王干事问道。
“我只不过是下来锻炼的,论级别差得远呢,你们喊我高部长,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人家会说闲话,说我不知天高地厚。”
赵副部长说:“无论是否叫你高部长,其实你已经是我们的部长了,破格提拔的事也不是没有,你不要我们喊,我们偏偏就要喊,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从此以后,无论在组织部还是在外边,只要一有机会,别人都会管高寒叫高部长。开始的时候高寒还不适应,觉着刺耳,久而久之,他慢慢地习惯了,以至于没人喊他高部长时,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个月之后,北原市所有的行政事业单位都知道,市委组织部有个叫高寒的年轻人,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已经是组织部的部长了。
其实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高寒并不是部长,他不过就是从省委派下来锻炼的,在组织部也只是临时负责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个特派员。
在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当中,刘燕妮是最最了解高寒的。
去除了李全保这个肉中刺之后,刘燕妮一心一意地把全部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她一边往外放款,一边和郝琪一起组织新校址的施工,完全变成了一个工作狂。
刘燕妮试图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女强人。
可是,米兰和朱志明的突然造访,又勾起了刘燕妮不快的回忆,更准确地说,又重新燃起了她复仇的。
她要报复的不是别人,而是高寒的老丈人,现任市委书记黄江河。
春末夏初,万物度过了处女期,已经开始走向成熟。米兰和朱志明也开始念起下半年的生意经。在念叨生意经时,他们始终没有忘记刘燕妮要他们自产自销玉米种子的提醒。
在聚集更大财富的过程中,人人都想成为财富王国里的佼佼者,米兰和朱志明也不例外。
仲夏的一个早晨,刘燕妮刚刚上班,就接到了米兰的电话。当米兰委婉地表达了她想见见刘燕妮的意向时,刘燕妮在电话中表示了极大的热情。这种热情不单单来自于她想见见昔日的朋友,更来自于她对黄江河的刻骨仇恨。她很早就想借助米兰的种子公司来给蒋丽莎设计一个圈套,把先把蒋丽莎装进去,然后再套牢黄江河。
在酒店的咖啡厅,刘燕妮给气着自行车前来拜访她的米兰和朱志明要了两杯咖啡。
轻飘飘的音乐声不大合乎两个生意人的耳孔,苦味的咖啡更不合乎米兰和朱志明的胃口,但在主人目光的热情注视下,米兰和朱志明还是皱着眉头一小口一下口地品味着刘燕妮的价值不菲的热情款待。
咖啡虽然有些苦涩,但谈话却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当米兰提到去年冬天刘燕妮所说的要建立自己种子基地的话题时,刘燕妮眉飞色舞地说:“这么长时间没和我联系,我还以为你们听不进我的建议呢。今天你们能来,我的确很高兴。我当时已经和蒋丽莎场长交流过了,今年就让她先腾出五百亩地,咱们先试一年,等明年再扩大规模。”
朱志明说:“投资五百亩土地建种子基地,要花很多钱。我们初步预算过了,往少出说也得几十万。”说到这里,朱志明咽了一口唾液,然后接着说:“可我们没那么多钱,你看——”朱志明没说完,看看刘燕妮。
刘燕妮知道朱志明要说什么,就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没那么多钱,即使有,也不会全部投进去。我看这样吧,你们只投资十万,其他的无论多少都归我。”
“那怎么分红呢?你别怪我势利眼,其实我只是想亲兄弟明算账——”朱志明关心地问道。
刘燕妮摆摆手,没让朱志明说下去,就说:“第一年的盈利除了利息全部算你们的,第二年咱们再说。说不好呀,等到明年,整个农场都是我们的。”
“此话怎讲?”米兰吃惊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自有打算。不管怎么样,你们只记住我一句话,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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