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终于露出了庐山面目。”高寒取笑冰莹说。
“是你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就知道,男人没有好东西。”冰莹贫嘴道。
“我的好东西都被你弄走了,哪来的好东西。”高寒反过来讥笑冰莹说。
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融洽,冰莹不再感到压抑。这种感觉,冰莹在吴黎那里从来就没有体会过。今天,是他结婚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等冰莹穿好了衣服,两人一起到卫生间洗了脸,然后并排着走出房间。高寒心想,这下再也不会碰到肖梅了。
怕什么有什么,就在高寒和冰莹刚要走出楼道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高寒的面前。高寒定眼看看,一时愣住,一个消失了两年的旧相识——刘燕妮回来了。
楼道口,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
刘燕妮的衣服是白色的,裤子是白色的,旅游鞋也是白色的。她的身前挎了一个长带子的白色的包,一只手放在包上,一只手捏着带子,很随意的样子。
和原来相比,她丰满了许多,脸也微胖起来,少了些稚气,多了些成熟,只是黑了一些。高寒能理解,海岛的太阳中午时总是直射,晒黑了她的脸庞。
刘燕妮看到高寒时,只微微笑。高寒愣愣地看着刘燕妮,只顾打量她,似乎忘记了说话。
语言闭塞,但眼睛在交流着。
冰莹读懂不懂两人的眼神,只能尴尬地站在一边,等着两人说话。
高寒最先打破了沉默,欣喜地打了招呼,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燕妮没有回答高寒,看着冰莹,反问道:“你去送人吗?我在这里等你。”
高寒想在两人中间作介绍,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就转身对冰莹说:“这是刘燕妮,省委来书记的女儿,原来在北原市信用社工作,后来去了海岛。”
冰莹对刘燕妮友好地笑笑,说:“你们聊,我先过去了,下午黄书记还要用车,怕挨批呢。”
刘燕妮本来没打算和她说话,但一听到她提到了黄书记,就问道:“是黄江河吗?”
“是,你认识他?”冰莹惊喜地问道。
“岂止认识,还是朋友呢。你回去后告诉他,就说信用社的主任刘燕妮回来了,抽个时间我去拜访他。”
冰莹答应着,和刘燕妮告了别。她凭着直觉,感到刘燕妮在提到黄江河的名字时,眼神怪怪的,难以理解。她没有多想什么,因为她不了解刘燕妮和黄江河之间的恩怨。
看到冰莹上了车,高寒才问道:“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你说呢?”
“和先前一样,神通够广大的。”高寒问。
“别忘了,你是我爸爸的秘书。”刘燕妮洋洋自得地说。
“我必须先去签到,然后咱们再聊。”高寒说着就想离开。她很想和刘燕妮说说话,问问她这两年是怎么过来,这次回来是否还要回去。
“不用签到,我给爸爸打过招呼了,也给李叔叔打过招呼了。”刘燕妮说完,转身上楼,还是那么固执。高寒跟在后面,问了几句无关疼痒的话,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门前。
进门后,高寒没有关门。女人堆里滚爬过来的高寒留了一手,怕刘燕妮故伎重演,倘若有出轨的动作,开着门也好有个缓冲的余地。他领教过刘燕妮的手段,至今还记忆犹新。
等高寒离开门口走进去,刘燕妮转过身来,替高寒把门闭上,并反锁了门。高寒的心猛地一收,心想坏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刘燕妮初次见面就要对他动手了。他想着,如果刘燕妮真的像以前这样投怀送抱,他该怎么办。刘燕妮如今的身份和以前相比,天囊之别,稍加动怒,高寒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高寒胡思乱想之际,刘燕妮已经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对高寒说:“进来不关门,苍蝇会进来的。”
高寒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心想但愿你不会苍蝇。这时,刘燕妮打开身前的包,从里面取出一盒猫儿香烟,用修长的手指捏出一根褐色细长的烟来,熟练地叼在了嘴上,然后又取出一只金色的打火机,拨动了转轮,一股蓝色的火苗燃起,烟被点燃了。
“学会抽烟了。”高寒坐在刘燕妮的一侧,不经意地问道。
“不是抽烟,玩烟而已,应付场面。”一股淡淡的烟雾从刘燕妮的嘴里喷出来,立即在室内弥漫开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浓浓的烟香。
“什么时候走?”高寒问道。
“不走了,打算重回北原市。”刘燕妮回答说。
“重回北原市?”高寒重复着刘燕妮的话,只是把她的话变成了疑问句。
“不欢迎吗?”
“欢迎,只是不知道你要到哪儿上班,留在省城不是更好吗?”高寒不解地问道。省委书记的女儿,不好好呆在省城,为什么要回到北原市。那里,充其量也就是省城的陪都。
“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更是我工作过的地方,我忘不了那里,忘不了那里发生过的一切,忘不了那里的人。故地重游,一定会感慨万千的。”
听了刘燕妮的话,高寒才感到,一股寒气直逼他的脊梁。他的心开始通通直跳,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褐色细长的猫儿香烟已经燃烧过半,但烟灰还留在烟头上,刘燕妮对着香烟轻轻地吹了口气,烟灰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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