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莹见高寒不像是装样子,就说:“我给你提个醒,欢乐谷,美好的音乐,轻盈的舞步,你把号码给了一位可爱的姑娘。”
“你是冰莹,你一定是冰莹,爸爸的司机。你也真是的,吓死我了,我以为遇到黑社会了,知道的门清,说吧,啥事。”高寒终于肯定,打电话的是冰莹。
“还算你有记性,我正在车上,马上就到你那里,请你二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
冰莹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自来到省委工作之后,秋夏两季,高寒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今天来斌书记要他赶写一篇发言稿,他一个中午都坐在电脑前,纹丝不动,累得腰酸背痛才写了一半,准备午饭后睡个好觉,下午继续战斗,完成来斌书记交给的任务。冰莹的电话扰乱了他的好梦。
冰莹挂断电话后,高寒眯着眼歪躺在床上,心想还有二十分钟,再休息一会儿也来得及,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眼皮又合上。
高寒在睡梦里云来雾去的,梦见和冰莹一起躺在野花丛中,两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正谈得起兴,冰莹拿一朵鲜花放在高寒的鼻子下边,鲜花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沁入高寒的肺腑。当冰莹把两片热烈的唇盖在高寒的嘴上时,一片白絮似的云块飘然而落,刚好盖在两人身上。
这时,黄珊也从远方飘然而至,伸手掀开那块白云,在高寒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扭头就走。
高寒一跃而起,在后面紧追着黄珊,并不停地叫喊着:回来,黄珊,我和冰莹什么也没做,等等我——。黄珊头也不回地回应着高寒:你这个流氓,我都看见了你还在撒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高寒使劲追赶,唯恐黄珊跑到天涯海角,就此消失,再也见不到。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高寒睁开眼睛,方知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梦境。虽然是梦,但高寒惶惶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
看看号码,还是冰莹。糟糕,我怎么又睡着了。高没接电话,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开门就向楼下跑去,就像在梦中一样。
由于匆忙,他连身后的门也没带上。高寒一边下楼一边警告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千万别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哪怕女人主动,也绝不。
高寒站在家属院的大门口,环顾四周,没看到冰莹的身影,也没看到她的车子。会不会上当了?冰莹没理由要骗自己。高寒走到马路边,手搭凉棚,向两头望望,冰莹依然音信杳然。他有点口渴,走到小卖部的窗口,要了一根雪糕,撕开后先咬了一口,然后才掏出钱来。
没零钱,只有百元的几张。高寒抽出一张递给店主。店主没接钱,然后向高寒要零钱。高寒翻遍了口袋,找不出零钱。
“实在不好意思,要是真的找不开,我下午给带过来。我就住在里面,不会骗你一根冰棍的。”高寒说着,向里面指了指。店主是个女的,三十来岁,体重绝对超过两百斤。听高寒这么一说,厚厚的嘴唇开始启动,撇撇嘴,说:“现在的社会,什么人都有,拿一张假钱买个几毛钱的玩意儿,然后骗走一百,这样的当我上得多了。要么就留下个证件,下午拿钱来换。”
高寒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一边对店主说:“我看你还是买个验钞器——”
话没说完,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不要买了,我这里有零钱。”
高寒回头一看,是冰莹姑娘。
冰莹往窗户里扔了两块钱,店主正要找钱,冰莹说:“不用找了,再拿一根,和他一模一样的。”
奥迪就停在身后,冰莹拿到雪糕,和高寒一块上了车,然后把车子开进了大门。
两人上楼,冰莹吃着雪糕,埋怨高寒说:“一个大男人,不讲信用,说好在外边等我的,结果不见人影,害我又打了电话,还倒贴了一根雪糕,你要赔我。”
高寒见冰莹无拘无束,就接话道:“你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是要我陪你还是赔偿你。赔偿你可以,陪你不敢。”
“两样都要。”冰莹含着雪糕,朝高寒笑笑。
高寒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可能又遇到了麻烦。他拍拍自己的脸,责怪着自己潇洒的外表,心想有朝一日非潇洒出麻烦不可。色字头上一把刀,女人堆里是非多,高寒深有体会。
开门进到房间,高寒本想把冰莹让到客厅,冰莹却懒洋洋地告诉高寒说自己昨天喝多了,想在床上躺一会儿。高寒无奈,只得把冰莹领进卧室。冰莹当着高寒的面,毫不犹豫地脱了鞋子,然后又脱掉了外衣,只剩了内衣躺到了床上,拉上被子,靠在了床头上。
情场上,高寒不算高手,但经历过和黄珊刘燕妮来华以及司徒小倩的男欢女爱,已经积累了丰富的情场经验。眼见才和自己接触两次,初次登门拜访就是如此放肆,心里难免有些发憷。先前的女人都没有向他索取过什么,更没有给他设置过什么陷阱——刘燕妮另当别论,看重的只是他的外貌,而这个冰莹,难说。
高寒这样想着,竟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冰莹。
奶油粘到了冰莹的嘴唇上,和牙齿混为一体,透出朦胧的银白的光泽。两缕头发垂在脸颊不断地晃来晃去,把冰莹的脸衬出了动感,妩媚但不妖冶,风骚但不下作。
冰莹啃完了雪糕,把雪糕的棍子递给了高寒。高寒接过来,转身放在废纸篓里,刚刚回身,冰莹又说道:“没一点眼色,你不希望我把奶油擦在你的被子上吧,拿毛巾来。”
高寒又转身,来到卫生间,拿来毛巾后再次递给冰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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