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河没等许文蓝说话,就一本正紧地说:“你过来一下,我在办公室等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根据他的判断,许文蓝即使开车到了家里,只要接到他的电话,也会马不停蹄地赶来。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没有给许文蓝说话的机会,他怕许文蓝找各种理由推脱。
归根到底,黄江河还是有点心虚。
十分钟后,黄江河听到了敲门声。他没有马上叫门外的人进入,他还没有想明白,他把许文蓝中途喊回来,究竟要对她说什么。难道他要告诉她说,我今天特别想见你,总想和你在一起。这话不能说,因为这是流氓说话的口吻,而黄江河是有极高涵养的市委书记,不是流氓无赖。
敲门声再次响起,黄江河不得不站起来给来人开门。
许文蓝进门后就问道:“黄书记,你找我有事?”
黄江河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他还是没想好把许文蓝叫回来的理由,只能打哈哈。
“是不是还是分校的事?”许文蓝问道。
许文蓝的话提醒了黄江河,但他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里间给许文蓝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在办公桌上,亲自给许文蓝搬来了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边。
近距离的交流有助于沟通,黄江河很快就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先喝水,一会儿再谈,今天辛苦了。”黄江河坐下后,客气地说。
“没什么,你不是比我还忙吗?说说吧,有什么新的指示,我洗耳恭听,坚决执行。”
黄江河把茶杯往许文蓝面前推了推,说:“你是不是急着要回家,你当记者时可是三天两头不在家。不要急,咱们要谈的话可能会很多,你先喝了水再说。”
许文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其实她并不渴,只是碍于面子,才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三十多岁的许文蓝和蒋丽莎的年龄相差无几,她不满足于一个教育局的局长,还希望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而眼前的黄江河能帮助她实现这个梦想。所以,黄江河的每句话对于她来说,都是一道圣旨。
黄江河看着许文蓝放杯子的手,又想起今天中午的事。他当时要放开胆子把这双红润纤细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一下,也许在北山的竹林里,他就能够重温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流梦。
许文蓝发现黄江河盯着自己的手,还以为他在关心那根刺,就红着脸说:“一根刺儿耽搁了黄书记一中午的时间,真的是抱歉,你放心,我一定在你的领导下努力地工作,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一整天都在考虑分校建设的人选问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新校区的建设最少要投资上亿元的资金,任重而道远,要是交给不可靠的人,我不放心,市委和市府的领导们也不放心。一家之主难当呀,最头疼的就是干部的人选问题。”黄江河瞧着桌子,激动地说。
许文蓝怎么也想不到,黄江河会让她去掌管投入上亿元的项目,不由内心一阵激动。但她很快克制了她的激动,就谦虚地说:“我原来在电视台从事的是文化事业,现在到教育局从事的还是文化事业,这两者之间有共性。对于建筑行业我是外行,外行怎么能领导内行,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黄江河原以为许文蓝听到这大好的消息会喜出望外,没想到她不领情,于是就开导说:“你说的有道理,但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不会就学习,在实践中不断地学习,活到老学到老。再说,我叫你掌管项目,又不是叫你设计图纸,更不会叫你去当泥瓦匠,你怕什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管好资金,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中饱私囊。重用干部看的是人品,我看好你的人品,你就不要推脱了,我说你行你就行。”
黄江河对许文蓝的评价太高,她以为是因为黄江河看了他大舅子张幼林的面子,于是就勉强地答应道:“好吧,我试试。”
“不是试试,一定要干好,千万别辜负了我的希望,往我脸上抹黑。你的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黄江河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转到了许文蓝的手上。一根小刺儿,连着黄江河的心。许文蓝大为感动,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到了黄江河的面前,坚强地说:“没事,我再娇贵,也不怕一根小刺儿,谢谢黄书记的关心。”
有句话说,机会常常光顾那些有准备的人。黄江河为了接近许文蓝,整整准备了一天的时间,眼见许文蓝把手伸到自己面前,他再也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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