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过之后,一个人重新回到书房,旁若无人地玩起了小孩子的电脑游戏。高寒忽然想起来,游戏的名字叫大富豪。
高寒蹑手蹑脚地出来了,悄悄地问燕子:“她平时是不是总是这个样子,神经兮兮的,些没头没脑的话。”
“不会的,偶尔自言自语地不要看红头文件,要继续当女皇什么的。”
高寒和燕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问了刘燕妮平时的一些情况,然后对燕子:“快要过春节了,家里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至于待遇,你放心,春节期间,我给你再加五百。\”
燕子一听,马上站起来,摆着手:“不不,我——”
“你要是嫌少,再加五百。”
“那个什么寒,哦不是这个意思,哦不要你加钱,一个月一千已经老不少了,我只是想,等她的病好了,我是不是还能在这里继续当保姆。你不知道,在我们家——”燕子很知足,只想着她的一千块钱,没有其他非分之想。从燕子的态度,高寒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能贪得无厌,过分的贪欲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刘燕妮的境况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高寒没等她完,就大包大揽道:“只要本本分分的,即使这里不用了,我也会再给你找个地方。”
燕子听了,就像捡到了一锭金元宝,对高寒千恩万谢的,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穷人图利是为了嘴,有钱人图利是为了利上得利,像燕子这等人,见人矮三分,只是为了糊口而已。能碰到高寒这样的,算她走运。
高寒要走了,他怕再次打扰刘燕妮会引起她的不安,就没敢和她告别。看到刘燕妮能把他的名字和梵高联系到一起,能记住一个和黄珊沾边的黄字,还有使她受到致命刺激的红头文件中的红色,他感到,她的病情在不远的将来会有很大的起色。\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阅历的加深,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在获取快乐的同时,要懂得报恩,懂得弥补因自己的过错给别人造成的心灵的创伤,更是人生的快事。他没有白白地为刘燕妮操心,也没有白来一趟。他在帮助别人,同时也是在帮助自己,他的灵魂会在不断的付出中得到净化和升华。
蒋丽莎和黄珊从超市回来后,开始准备晚饭,黄珊要照看孩子,忙碌的事自然就落在蒋丽莎的身上。她情愿这样,能和黄珊和睦相处,为她以后和黄江河真正一起生活奠定了基础。
厨房煤气灶是上的骨头汤已经煮沸了,浓浓的香气飘出来,散漫在整个房间。\蒋丽莎在客厅里一边择菜,一边和黄珊着家长里短。原野不断握着孩子的腰,上下耸动着。原野在上下晃动中歪头看着蒋丽莎。在他幼小的眼睛里,这个比妈妈大些的女人看起来很成熟,很有味道。
大多时候,女人和女人之间谈话的内容,都离不开家庭。家庭既是生活的基本组成部分,更是避风的港湾,人生的所有都离不开这个基点。
“蒋阿姨,你们已经那个了,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爸结婚。”
蒋丽莎对黄珊所的“那个”心知肚明,作为长辈,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手随着黄珊的话抖动了一下。\未婚先同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黄珊的问话。
“没什么的,都什么时代了,还不好意思。不要你们了,就是年轻人,只要情投意合,认识没多长时间,还不照样那个。”已经初为人母的黄珊,早已把男女之事看得极为平淡。结婚前,黄珊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真到了新婚的那天晚上,男人怎么好意思扒光了衣服和女人干那种事情,女人怎么好意思让男人干那种事情。真正到了那天晚上,无论男人和女人,其实都渴望那个美好时刻的到来。
除此以外,她天真的以为,男人和女人结婚其实就是为了那种事情。现在她才明白,那种事情也只是婚姻的一部分。就像吃饭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饭一样。那种事情,只是生活的润滑剂,和吃饭没有本质的区别。
“那你和高寒在没结婚之前是不是也那个了。”蒋丽莎反问起了黄珊。
“阿姨是长辈,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既然你问了,我就老老实实的不含一点水分地告诉你,我们在没结婚之前可是守身如玉。”
“还洁白如瑕呢。我相信你,可高寒呢。”
蒋丽莎到了兴头上,嘴上也不知道把门,后半句话旧漏了嘴,了不该的话。黄珊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此时的黄珊又不能不回答,听了片刻,她豁然地:“管他呢,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他现在对我好,我就知足了。两情相悦,不在乎**,主要看心灵。就现在吧,我们在家准备吃的,他倒好,去看刘燕妮了。我才不怪他呢,这明他心地善良。你还没你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可是有言在先,如果你们结婚了,政策要是许可,最好再给我生个小弟弟。”
蒋丽莎刚要话,高寒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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