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替米兰把旧鞋子放进靴子的包装里,笑眯眯地把米兰送到了楼梯口。米兰在“欢迎再次光临”的客套声中乘坐电梯下楼而去。
米兰心满意足地打车回去了。白宝山下午从省城回来,一眼就看到焕然一新且光艳照人的米兰,眼睛里流露出欣喜的目光。\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米兰今天打扮得如此美丽娇艳,充分说明了,经过半年的磨合,她完全喜欢上了白宝山。白宝山把米兰抱起来,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直到米兰喊着头晕,白宝山才放她下来。
“哪来的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开屏的孔雀。”说着在米兰的脸上亲了一口。米兰说:“你猜猜呀。”白宝山还在兴头上,就信口说道:“是你的工资?”米兰摇摇头。白宝山也摇摇头,他也认为不可能。米兰平时把她的工资全部存了起来,即使家里买菜也要向白宝山伸手要钱,她不会这么大方的。\白宝山闭起眼睛,说:“你肯定是克扣了军饷,没舍得买价值两万的白金项链。大概只花了一半吧?小家子气,我就怕你来这一手,所以就多给了你一万,我真是料事如神。”白宝山自信地说,米兰摇摇头。白宝山又问:“那就是三分之一了。”白宝山能理解,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他能理解。可当米兰再次摇头时,他有点莫名其妙了。“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白宝山等不及了,脸也逐渐阴沉起来。\米兰这才告诉他说:“对不起,到商店买项链时,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时高兴,把钱全花光了。”她自知理亏,声音很小,像深秋的蚊子。
白宝山瘫坐在沙发上,伸开两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米兰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过了几分钟,白宝山才又问:“你都买了些什么,说来我听听。”米兰跑进卧室,把那些首饰名牌衣服一股脑抱了出来,放在茶几上,说:“就这么多。”白宝山用手翻了翻,生气地说道:“你要买东西我不反对,可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米兰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我买东西就是轻,给黄姗买东西就是重了?”白宝山知道米兰开始胡搅蛮缠,就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在黄书记的身边工作,他的手指只要多少给我漏点风,我的腰包就能鼓起来。再说了,咱们结婚那阵子,黄书记不是还亲自捧场了吗?要按我的脾气,他高寒结婚我捧什么场子,但这场婚姻的主角是黄姗,我看的是黄姗的面子。”
不提高寒还好,提起高寒就等于往米兰的伤口上撒盐。米兰本身就不高兴,见白宝山对高寒依然充满了敌意,就用胳臂横扫了茶几上的东西。衣服项链,大小包都被她横扫在地,就像是秋风扫落叶。幸好手镯她戴着,要不然在她的盛怒之下会成为齑粉。
白宝山见米兰撒起泼来,站起来举起手又要打下去。谁知米兰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来。白宝山高举的手停在半空中,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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