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海波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身后喊的声音。
原来这是城东主街一家经营土特产门市,门头上悬挂着一幅镶嵌着金色边框的牌匾,内有“品茗轩”三个大字,十分抢眼。平时,江成焕偶有经过,隐约知道一点,只因不在意,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营生。但显而易见是经营茶叶生意的。店面装饰比较高雅,两侧的玻璃广告窗内有各色品牌装饰茶盒,还有广告宣传标贴。入内,富丽堂皇,或许因为发案,看起来有点零乱,加之特有的气氛下,便显露隐隐的萧疏来。
穿堂入室,顺着引导,他们进入右侧一间宽大的隔间,但见硕大老板桌对面的真皮椅子上仰躺着一个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若不是眉毛处有明显的血迹呈现异样来,跟熟睡没有什么两样。
卞海波继续在前,一脚跨了进去。
就在江成焕准备跟进时,不知从哪儿跌跌撞撞窜进来一个年轻的妇人,一身睡衣装扮,乌黑的头发散乱,冲到江成焕前面不管不顾。那一瞬间,江成焕以为妇人是冲着他来的,本能地让了让,同时不失时机地吸吮了一大口从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你,你,这是干什么……”
还没允他把话说完,只见那妇人早已一把抱住了他身前毫无防备的马尚魁的大腿,吠形吠声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情形别提有悲伤。
卧槽,是这一出啊?江成焕有点不知所措,不忘左右瞥了瞥,生怕那谁注意到刚刚难堪的一幕,便朝一侧跨出一步去,望着那仗在马尚魁身上悲恸的妇人,渐渐坦然来。
妇人的确有几分姿色,洁白的肌肤在錾鞯乃鲁耐兄拢兄痔赜械母芯酰匀欢晃簧俚娜说哪抗狻=苫廊滩蛔☆┝思秆郾愠徊嗾磐巳ァ2挥貌拢救艘欢ㄊ撬勒叩钠拮印
卞海波顿了片刻继续朝尸体奔去。马尚魁被妇人抱住,顿时有点忙乱,赶紧弯下腰去搀扶妇人,伸了几次,犹如豹子咬刺猬无从下手。于是,他抬起头来,似乎在寻求谁的帮助,一眼正好瞧见同样楞在那儿的江成焕,正欲说什么时又重新低下头去。
贴得那么近,马尚魁自是更有感触,垂下头去的马尚魁眼神明显没了搁的地方。江成焕见状,知道马尚魁是有意叫自己前来帮忙的,又因某种原因没有开口,却仍旧处于较为尴尬的境地,于是便朝前跨了一步接近妇人意欲劝阻。还别说,那一步跨近之后感觉果真大有不同。那妇人睡衣宽宽松松,经她这么不管不顾地一折腾早已散乱如麻花似的裹在腰间,上下部分几乎裸露出来洁白如脂,是遮掩不住的天生丽质。但他还是勇敢地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妇人的胳膊。
少妇突然被拽,回望了一眼江成焕,泪眼惺忪,却仍旧不管不顾,转向马尚魁继续嚎叫着,要死要活,那情形似乎很快就要断气一般。
“嗯,喂,别……”
马尚魁继续是有口无心地劝说着,又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江成焕听出了马尚魁那欲言又止的心境,显然是既想让他伸手帮忙,内心又有点排斥。他顾不了这些了,将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加大力度。可是,这只手刚刚伸手抓住了妇人的手臂,却被妇人强有力犟开,继续紧抱着马尚魁的大腿不放松。江成焕拉扯了几下毫无效果,便只好松开手站在一旁。
搂抱着事小,偏偏妇人不省事,在失控般哭泣的同时,那手同时在马尚魁的大腿上上下滑动着,似乎是为了平衡内心的悲恸情绪,又似乎是意乱情迷。
如此一来,凭心说来可苦了马尚魁,在妇人那只洁白的手的不断抚摸下,他的脸上流露一种奇怪的表情来,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屏息静听,表现出局促不安,心神不安的样子。显然,他是在强力克制着内心不安的情绪,竭力挣扎着,努力保持一种在场面上可以说得过去的最佳状态。(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