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桓娱被收购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成为热搜头条,桓娱作为国内娱乐公司中的巨头,居然有人能够一口吃得下,而且具有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绝对控股权,想不惹人瞩目都不行。
陈歌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出神。
“陈歌!”王妃忽然出现在陈歌身后一抓陈歌的肩膀。
陈歌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王妃。”
王妃搂着陈歌的脖子,“在想什么呢?”
陈歌摇头说:“没什么。”
休息了一阵,陈歌站起身,“拍戏。”
把《英雄》拍完尽早上映,是陈歌现在唯一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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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武功天下无敌,他最需要什麽?
答案是朋友。
纯粹的朋友,或敌人式的朋友。
再武功无敌的人,也是人。只要是人,便需要有人理解,同人交流。
有时候这种交流层次低得惊人,比如说,两个绝顶高手在一起,两人津津乐道谈半个时辰,内容可能根本不是武功,而是一道菜怎麽做?「喂,老兄,应该这样做!」一个对另一个说。谈话的层次越低,才显得越无芥蒂,才显得两人真正是朋友。
因为,做朋友是要有资格的。
只有把对方当成朋友,一个高手才肯屈尊同对方谈做菜。
只是这朋友的资格很难获得,因为高手都很骄傲。
长空就很骄傲。
他一向没有朋友。
因为他武功太高,没有人的武功使他动过心。
刚才他却动心,为无名那一剑。
所以他笑笑,朝对面的无名──算起来,他已经是第二次对无名笑了!
第一次笑,是觉得无名可笑、好笑。
第二次笑,是喜欢、朋友式的笑。
他说:「你的剑法很好。」
无名如实说:「只会这一剑。」
长空道:「这一剑已足够。」
长空言下之意是,一个人穷尽一生,只要能练好一剑,还有什麽不满足呢?
长空不动声色,看着无名,然後慢慢说:「我要走了。」
无名不回答。
无名知道长空话未说完。
「你们秦国发兵攻打我们赵国,」果然,长空接着说,「我要去杀秦王!」
无名不说话。
「若侥幸不死,」长空说,「我回来时再接你的快剑。」
无名看着自己的剑。
无名说:「不,你已走不了。」
长空彷佛也料到,等着无名往下说。
无名说:「现在,我必须杀你。」
无名声调,平淡无奇,带有小吏的认真执着。
无名:「你要杀秦王,便是秦贼!我身为秦人,不得不杀!」
长空定定瞧着无名,说:「好。」
然後长空就把右手从袖中伸出──
细细雨丝开始飘
,无名和旁边的七大卫士都看到这只手,原来,这只手才是矛!威猛、硕大骇人的矛头套在拳头上,将手臂做矛
。
「长空神矛,纵横天下。」一名重伤卫士忍不住说话。
「不错,一矛在手,天下无敌手!」长空道。
长空此时才亮出成名兵器!
的确没有什麽手能跟这只手相比!
这是天下最贵的一只手,价值千金千户侯。
或者说最贵的一只矛。
不尽杀意,蓄於矛上!
滴哒的雨,溅到这令人生怖的武器上,极其静!
无名平生头一战,便遇到矛神!
无名在想什麽?
无名并没有觉得恐惧。他十年练剑,早已练掉了七情六欲,把自己练成了一把剑。剑会恐惧吗?不会。剑遇到强悍对手,只会兴奋地嗡鸣。
无名能察觉,自己手中的剑在嗡嗡颤动,跃跃欲试,渴望一战!
他努力不让剑太兴奋,他知道自己毫无实战经验,需要冷静和控制。
他还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长空刚才赞美他剑法的样子,很亲切,像朋友──
无名甚至觉得,自己和长空已经是朋友!
但他只是想了一想──
然後他朝着长空行礼──
行礼的举动,是无名从七大卫士那里学来的。
长空对他回礼。
长空的眼睛发亮,像喜欢这豪情一战!
旁边重伤的七大卫士眼睛也发亮,因为万一这不起眼的亭长能把刺客拿下呢
无名行完礼,他的身上便有杀气!
无名将剑压至腹,慢慢举剑,那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剑,但旁人无从预料这一剑的力量!长空也将右手缓缓抬起,对准无名,有矛的锐利和拳的凶狠!
细雨无痕,斜斜飘落棋馆,从亭顶投下的灰白光柱,像被凝固一样。
矛尖、剑锋遥遥相对,一边是豪迈刺客,一边是秦国郑重男儿!
然而,没有人动。
双方都在等着双方先动。
七大卫士躺在一旁,不敢呼吸,目睹着这场决斗!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中,只有亭顶滴落的水响,扰人心魄。
胜负便决定在动的一刻!
一滴雨,滑下亭檐,长空的矛尖,忽然不引人注目地动了一下。於是,无名也动了!
无名一动,便快若脱兔,整个人和剑都腾空而起,向长空发出一击。
剑鞘在空中脱出,快剑闪亮。
仍然是飞快一剑,他只会这一剑。
他已使足力气,不是擒拿,而是杀戮!
精准、凶猛、搏命、石破天惊的一击!
没有人能阻挡这一击,除非跟无名同归於尽!
长空甚至无法选择同归於尽!一眨眼,无名的人和剑已凌空攻到长空眼前,长空右手一曲,矛尖凶狠刺出。长空飞快刺出叁下,可无名的剑太快,长空叁下都刺空,「唰」地一声,剑光闪动。
快到血都没有溅!
快到那滴雨尚未落地!
无名已将长空右手连矛头齐肘切下,它才「咚」地在石板上溅开。
这,便是无名的快剑!
终于,无名距王十步
偌大、黑色的宫殿寂静异常,只有烛火悄悄燃烧。
无名与秦王相对二十步而坐,无名讲完了第一个故事。
讲完了,就沉默。
秦王面前方盒中,长空神矛已被砍下,再不能暴起伤人,可眩目惊心的格斗,彷佛还绕梁余耳。秦王微微闭目,似乎沉醉於无名的描述里。
烛火纹丝不动。
秦王轻叹一声:「好快的剑!」
无名不说话。
秦王又道:「寡人现在明白,你那日为何断长空之臂,而不杀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