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跟景仰要孩子,依旧无果,苏澜想,你不就是嫌我穷?等我有钱了,站得比你高,到时候也把你好好奚落一番!
苏友年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她离婚的事儿,打了电话斥责了一顿,苏澜懒得听他叨叨,刚想挂电话,那边又说简修也离了。
苏澜直接挂了电话,自从上回苏紫程的婚礼后,她再也没见过简修,他在写字楼盘的那一处也转让了。
还以为他去别的地方发展,后来俩人也没联系,她渐渐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至于事业,律师的工作赚钱不多还劳累,她直接辞了。
苏澜最近跟米艾呆在一起的时候甚多,米艾这人口直,说是朋友的设计所,家里有点事儿不干了,准备接手,现在房产行市好,想借机捞两把,那边设计团队成熟,过去就是直接上手,不用多有实力,能把上下属关系弄好就成。米艾把她的大好蓝图全给苏澜讲了一遍。
她听的心潮澎湃,佩服之余,又开始嫌弃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
米艾道:“这好说,不如这样,你辞了工作,入我的股,到时候坐着赚钱。”
苏澜手上是有一笔,还是不小的一笔,她不经商,更对设计行业一窍不通,不敢冒险,虽有心还是推脱了。
米艾三回两回的鼓励她,又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苏澜还是不应。
最后米艾笑说:“你是不是怕我不靠谱打了水漂?”又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少入点,剩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就好了,再说我也不是非得叫你不行,只是觉得人熟免得生事端罢了。”
苏澜想来想去,再去看景路,不为别人,总要为儿子拼一把,便一口应了。
两个女人,一个米总,一个苏副总。
当日签合同的时候,对方忽然将价位抬了数倍。
两人当场傻眼儿了。
苏澜冷静了半秒,直说那就算了。米艾在桌下拽她的手。
苏澜绷着脸,又说:“咱们就是图个省事儿,有这个钱不如再开一个公司,亏不了。”
对方笑:“苏小姐,我留的团队,真是本市一流的,不是我说,你们就是开了新公司,找再好的人才,没个四五年也磨合不成这样,市场的风向说变就变,不亏本的话,说的有点早啊。”
苏澜道:“这个您多虑了,要不是手头案子,我们两个门外汉也不会随便接手,真当钱多了没地儿花?案子不愁,人才遍地是。先生,您刚刚那话也说的早了。”不等他答,又说:“说不拢就算了,我们也不挡先生的财路了,以后再合作。”
米艾会意,也道:“抱歉了老朋友。”
俩人说着就走。
那人急了,起来道:“先等等,有话好说。”
末了,钱没多,还压了不少,合同签了,公司妥了,一切就绪。
出了门儿,米艾拍着苏澜的肩膀道:“哎,我说你签合同的时候,真有那么点意思。”
她心里虚的厉害,刚刚也是脑袋发懵,随便扯了句,没想到真把人唬住了。却又因为米艾的夸奖有些自喜,便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人吓人,谁吓住谁算谁厉害。”
米艾笑说:“你那几天景太太不是白当的,就那架势,跟景仰特别像。”
苏澜怔忪了一下,瞬间竟有些恍若隔世。
她与景仰已经离婚半年有余,不曾碰面,不知对方的消息,就是去见景路也全都成错开,现在想来,竟有些唏嘘,哪儿料到这几年耳濡目染了几年,竟染了他的一些习惯。
她又笑笑,这样也好,这世道,就得横着走。
苏澜虽然多数时间去跟儿子呆着,有了事业就得老往这边儿跑。
公司上手,隔行如隔山,米艾那文化水平,起初她说自己高中没毕业,苏澜还想这是谦虚,等真正接触了……简直是小学没毕业。虽是如此,倒是米艾说话,办事儿的滴水不漏。
只是这内部的事儿全担给了苏澜。
米艾见她两头忙,直接给她推荐了一高档小区。苏澜去看了,也觉得满意,租了间三室一厅的,一间自己住,一间留着给儿子,剩下的做书房。况且她不常住,这样的小房子挺好的。
都说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缝儿,可这人走运了,出门儿也能捡钱。
苏澜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新家的邻居是彭M。
苏澜,你的桃花儿开了。
只是这话不是苏澜说的,是宝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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