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有二爷给咱们做主,天塌不下来。”姚兴登这么说,一是安慰着老张,二也是安慰自己,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说着,姚兴登便推开了房间大门。
抬头一看,张牧依在chuang边,手里翻着账簿,看也不看他
他是见过张牧的,之前经常来府里,那个时候的张牧疯疯傻傻,成ri里邋里邋遢,今ri一见,倒是让他有些恍惚。
此刻的张牧头上束着发,干净利落,圆嘟嘟的脸蛋上,鼻子高挺,唇红齿白,乍一看真是可爱至极。
“少爷?”姚兴登笑吟吟的弓腰作揖道。
“姚掌柜的,请坐吧?”张牧将账簿放到了一侧,起身笑道。
“听闻少爷昨夜差点遇害,小的今ri清晨便想来给少爷请安,结果店里有些事情,便脱不开身?”姚兴登寒暄的笑道。
张牧抬头看他,姚兴登穿着一席灰sè团领衫,头戴员外巾,年纪五十岁左右,不过面容倒是保养的很好。
“姚掌柜在到了我张府之前是在那里生活。”张牧问道。
“呵呵,少爷,之前一直在处州丽水城生活。”姚兴登笑道。
“处州可是个人杰地灵好地方啊,大名鼎鼎诚意伯的故乡。那姚掌柜是怎么到了我府上的?”张牧笑吟吟的问道。
“小的起初在处州一个当铺当伙计,后来遇到了炽二爷,便将小的纳入了他的绸缎庄。几年后少爷府上王掌柜的大病不起,炽二爷这才让小的到了少爷府上打理外面的生意,算起来已经有了四个年头了。”姚兴登颇为得意的笑道。
“看来姚掌柜是一生经商,我是相信姨娘的眼光的。那账簿可带了?”张牧问道。
“回少爷,小的听闻少爷传唤,便匆忙而来,这账簿还在总店。小的已经命人去拿了。”姚兴登笑答。
“这样子,你看这太太撒手人寰,我对家里的产业是两眼一抹黑,敢问姚掌柜这几年是不是世道不济,经商艰难呢?”张牧笑道?
“少爷也知道,咱们的买卖大多布庄,当铺,粮庄为主。这几年确实生意有些艰难。效益确实不怎么好。”姚兴登讪讪的笑道。
“对了,姚掌柜,你一年在我张府拿多少薪水?”张牧问道?
“刚来的时候太太给二十贯宝钞,五十石糙米,车马用度一应府上报销。去年太太给涨成了四十贯,五十石糙米。”姚兴登笑道。
张牧听到这里,略微点头笑道:“看来姚先生劳苦功高,太太当真十分喜欢。”随即喊道:“张管家,你进来。”
这个时候张文广急忙进来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这样,你去库房给姚掌柜预支宝钞一百贯,细米一百石。”张牧笑道。
姚兴等听到这里顿时一喜,急忙起身道:“多谢少爷。”
“呵呵,姚掌柜客气了。你也不需要谢我。咱们主仆一场,这点情谊还是要讲的。不过呢,从今ri起,张府的生意就不劳烦姚掌柜了,还请姚掌柜另谋出路吧。”张牧淡淡的笑道。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姚兴登猛然一惊,起身问道。
“我不是说的都已经很明白了么?你看这买卖一年比一年难做,我一个读书人,实在懒得去参与这些?姚掌柜这几年辛苦了。”张牧冷笑道。
“少爷,我可是二爷请来的,再说,我姚兴登有什么错?少爷凭什么辞退我?”姚兴登当即怒道。
“姚掌柜啊,我怎么听您这话有些不明白呢?言下之意我张府的买卖是二爷说了算么?至于你问我为何要辞退你,你心里不比我清楚么?”张牧冷笑道。
“你!你!我去找二爷去!”姚兴登当即怒道。
“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大胆的奴才绑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那好,今ri咱们便新账旧账一起算!”张牧顿时起身怒道,只是牵动了腿上伤口,疼的张牧呲牙咧嘴。
“少爷,这样办不好吧?”张文山急忙说道。
“松纹,你死了么?”张牧顿时喊道。
这个时候等在门外的松纹带着几个府内的仆从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姚兴登给捆住了。
“给我吊在外面的树上打!”张牧怒吼道。
松纹一看少爷发威了,那里还敢二话?拖着杀猪一样姚兴登便挂在了树上,几个愣后生当下便左右开弓的打,弄的后院瞬间和杀猪一样。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前院的人,张炽是才采办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歇一下,便匆忙的到了后院。
看到这情景,一下子愣住了。
“张牧,你这是干什么?”张炽顿时怒喝道。
“扶我起来。”说了一声,松纹便扶着张牧站了起来:“原来是二叔,没看见我在教训府内的下人么?"
“二爷救我啊,……。”姚兴登看到张炽便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扯着嗓子喊道。
“给我使劲打!”张牧顿时怒道。
这个时候老族长也带着一群人匆忙赶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看到这一幕都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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