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顿时对她倾注了一段血泪史:他倒是准备出发了,可惜回到纽约来参加新年派对的时候,在朋友家里尝了一次大麻,晕乎乎地回家以后,被他母亲闻到了味道,现在他失去家里的经济支持,只能在纽约的希尔顿酒店实习,每个月都要接受药检,连续六个月c1ean才能继续gapyear计划,在此期间,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但也有宵禁。而且出国以后也不能剪发,每三个月必须回国一次做drugtest,如果发现有用药迹象,立刻停止旅行,父母甚至会考虑削减遗嘱中他的继承份额。包括希尔顿为后代设立的基金会也有相应的惩罚性条款,他母亲就威胁他,如果他复吸的话,就会对基金会告发他的用药历史,这样他连基金发给的生活费都将领不到。甚至他的手机也是被母亲直接丢到游泳池里,为的就是断绝他和狐朋狗友的联系。
“你有个好母亲。”珍妮告诉威尔,并开了个玩笑,“看来你是无法领着我去你堂姐那著名的派对了。”
“帕丽斯的父母就从来不管她的用药。”威尔愤愤不平地嘀咕了几句,随后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是的,我们现在能去的只有一些安全的,绝对没有大麻味道的派对,否则我亲爱的好母亲说不定会又迎来一次歇斯底里大发作。――但别以为我会就此放弃我们的约定,你想都别想。”
珍妮不住发笑,“好吧,但你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来履约了,六月后我不可能再和你出去,而且你到那时候也该出国去了,所以,不管你有什么大计划,都得在最近付诸实践。”
“那你得分给我一整天!”威尔立刻讨价还价。“还要附加一个吻。”
这无理的要求当然得不到珍妮的同意,两人谈判了一段时间,期间玛丽一直没有成功甩掉那个有毅力的狗仔――珍妮后来也发现这对她是很超过的要求,那个狗仔明显是跟车的行家里手,虽然他今天骑的是摩托车,但在汽车上不了速度的纽约城区,摩托车也足以牢牢跟住他们了。
没有办法,威尔只好在他家附近下车,当然免不得又被拍了几张照片,他还过去和狗仔交涉了一番,但看来成效不彰,不过珍妮倒是抓住机会让玛丽先行开车离去。
虽然她回家以后就给茱蒂和切萨雷都写了邮件,报告了一下今晚的狗仔袭击事件,不过,第二天早上珍妮是被莉莉安的电话吵醒的。――由于工作时间的关系,珍妮的生物钟不可避免地发生偏移,现在她早上一般要睡到9点多,即使算上时差有时也比莉莉安起得晚。
“你看了你的讨论区吗?”莉莉安是讨论区的忠实观众,最近很多有趣的帖子都是她让珍妮看的。“亲爱的,你有绯闻了,来自《纽约邮报》八卦版,论坛的帖子只是摘录了标题:百老汇的新公主私生活混乱?希尔顿继承人?经纪人?脚踏两条船的高手jjj?”
珍妮揉着眼睛清醒了过来,“what――the――fuuuuuck?”
莉莉安简直快笑疯了,强烈要求立刻看到全篇报道,而当珍妮冲下去买来报纸的时候,茱蒂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你不应该发邮件,你应该直接打电话!你让那男孩上了你的车!”茱蒂明显是弄到了几份报纸的影印版,“上帝啊,他们甚至搞到了切萨的照片,这些该死的东岸媒体!”
事实上,报道了整个脚踏两条船事件的媒体并不止《纽约邮报》,还有《纽约名人轶事》、《纽约每日新闻》,除了《名人轶事》是本非常扯淡的八卦小报以外,余下两家媒体都是有一定公信力的地方报纸,不过三家拿到的照片都是大同小异:威尔上车,威尔下车,威尔和她谈话,威尔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看来,那个狗仔昨晚的收入肯定相当不菲。
除此以外,《纽约邮报》还配了威尔和帕丽斯希尔顿从一间夜店里一同走出,彼此亲密交谈的图,标注了威尔的身份,还有切萨雷和珍妮弗贝尔出席活动的一张老图,照片上的切萨雷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淡,报纸给他的配词是:洛杉矶的可怜人知道他的爱情鸟在纽约的恋曲吗?
整篇报道也以《纽约邮报》的最为详尽,不但仔细而且暧昧地描述了威尔上车,狗仔追车,玛丽甩掉狗仔未遂,最后威尔在寓所附近下车的事情,技巧地忽略掉了珍妮的声明以及威尔后来对狗仔的解释(威尔昨晚在电话里和她汇报过了),而且还详细说明了威尔的身份,以及切萨雷在caa的职位,和珍妮弗贝尔的恩怨――他们居然还暗示切萨雷先找的贝尔,然后和贝尔分手后旧情难忘,又找了珍妮作为替身,现在正和她热恋中,而珍妮之所以能成为《芝加哥》主演,正是因为切萨雷为了她动用了无数关系,硬是要把她捧上这个位置。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珍妮把报纸扔过大半个房间。
电话那头,莉莉安已经笑得喘不上气了。“ohgod,ohgod,我再笑下去就得窒息了。――天啊,最好笑的是你的粉丝们似乎都有点把这当真了。”
珍妮现在完全不想去讨论版,她整个上午的空闲时间都在和茱蒂、切萨雷的视频会议中度过――茱蒂今早才收到她的电子邮件,所以一个劲地埋怨珍妮没能及时给她电话,让她处理新闻。至于切萨雷则完全不在意自己也成为新闻主角,主要关心这件事的后续会扩大到什么级别,是地方级还是全国?他们能否从这件事里找到一些好处?
她现在渐渐明白为什么切萨雷对于她‘我不需要经理人’的决定如此不置可否了。当珍妮下午去排练的时候,她已经有点头痛了。虽然这整件事没有伤害到她的,但对她的精神的确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整个会议简直劳神且令人烦躁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唯一的安慰就是她的同事们都没相信这番胡说八道,安本森还友好地安慰她。
“我在伦敦的时候,有一天和裘德洛说了话,在一个派对上。”她说,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第二天,我看报纸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成了他婚姻中的第三者。”
珍妮忍不住笑起来。“好吧,但那至少是裘德洛啊!”
“如果你想要认识他的话,我可以牵线。”安对她眨了眨眼,“洛现在就在纽约,他后天要去洛杉矶演《冷山》,不过明晚会来我的party。你知道,他是一匹野马,珊迪从来都管不住他――而且,他对你的表演赞不绝口。”
从安说话的语气来看,珍妮怀疑她和裘德洛是否真的只是在一个派对上说过话的关系。不过她也从来没有管别人家闲事的习惯,她考虑了一下,“好啊,除了洛以外还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吗?”
“还有一些伦敦到纽约发展的朋友,”安说,“哦,对了,还有戈尔,你应该认识他――他是个导演,我首演那天的派对被一个朋友带来的,我看到他的那个朋友和你很亲密。”
“啊,他和你――”珍妮故作恍然大悟状。
“不不,”安摇了摇头,“他只是正在为他的电影寻找角色,并且给找了个试镜机会而已,他觉得我很适合出演那部电影的一个配角。”
“啊,他是那天看了首演以后告诉你的?”珍妮故意摆出不快的样子,“但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他只是和你寒暄了一下。”
安高兴地说,“不,不是那天,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之后他又看了两次演出,才到后台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他说他要多看几遍演出,肯定我的表现足够稳定。”
“是嘛?”珍妮吃惊地说,“但我没在后台看到他呢。”
“是的,他在你出来之前就走了。”安说,“不过你可以注意一下,他已经连着来了七八天了,都是同一个位置,他那个朋友为他保留的,就在第二排左边――他真的很认真对吗?只是一个配角而已,他甚至已经发出试镜邀请了,但还在不断地确认我的水平。”
珍妮为这信息瞪大了眼,“是――吗?”
她勉强按捺住心底汹涌而来的猜疑,在安起疑之前就把话题给带开了,“不过他不是裘德洛,快和我说说洛――我听说他非常风流……”
她们热烈地谈论了一阵裘德洛的桃色八卦,不久后珍妮找到个空隙离开去上厕所,一走出排练室,她就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切萨雷的电话。
“听着。”切萨雷一接起来她就说。“尽管笑话我自我中心,但关于戈尔我有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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