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了两步,一跃而起,在洞道壁上借力,选了一个稍稍避开正面的角度,一刀朝他们笼罩了过去,
携带炁能的砍刀虽不如重刀,但也是势大力沉,
这群守卫都是好手,只是可惜没有真正的踏入奇门,炁能的威力和速度差,靠着人多是很难弥补的,
砍刀一斩而过,将前面的一排连人带武器劈飞,
我撞进了人群中,砍瓜切菜不出三秒便将他们全部斩翻在地,
之后马不停蹄,朝外面冲去,
很快便冲出了洞口,忽然,外面什么东西大亮,而后一根携劲风的狼牙棒突然朝我袭过来,
我大惊,由于光线的骤然变化,眼睛白茫茫的,无法锁定袭来的狼牙棒,千钧一发之际只得立刻朝旁边跳去,竖刀一挡,
“嘭,”
砍刀被砸的重重的撞到我腰上,顿时就感觉自己被汽车给撞了,横着飞了出去,落地之后蹬蹬瞪往后退,差点没摔在地上,
停下来一看,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下面竟然是一处山崖,再退一步自己就该掉下去了,
我眯了眯眼,瞳孔缓缓收缩,锁定了光头大汉,
这家伙好算计,竟然利用洞口的汽车,在我出洞的一刹打开大灯将我致盲,而后袭击,
胯骨和肋骨一阵剧痛,应该是被砸断了,那根狼牙棒势大力沉,要不是砍刀的刀面挡了一下,被砸中身体的话,不死也得残废,
光头大汉一击未能毕尽全功,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咬牙再次朝我冲了过来,
我背后是山崖,退无可退,脚下一个箭步也迎了上去,
“去死,”
光头大汉一棒子朝我砸过来,
我双手被铐住,根本没别的招数,一咬牙双手执刀也重重的斩了过去,
硬碰硬,
一声巨响,狼牙棒直接被斩掉了一排狼牙刺,光头大汉蹬蹬瞪往后面退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我只退了两步,稳住后又冲了上去,
光头大汉脸色一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的实力在我之下,
狼牙棒属于粗重的武器,擅长于轰和拍,刚才那一下几乎已是他最强的实力,却完全落入了下风,
“嗖,”
我跳起来一个旋身在此朝他斩过去,
光头大汉连连退却,根本抵挡不住,而且随着我对这把砍刀的熟悉,越战越勇,大开大合,死死将他压制得只剩招架之力,
不出是个回合,光头大汉便在巨大的压力下露出了破绽,他的手估计是被我震麻了,抵抗动作不灵,被我一刀给劈飞,一条血槽自左肩斜着向下延伸直到肋下,鲜血直飙,
他痛苦的叫了几声,挣扎想站起来,又倒了下去,身子颤了几颤没了动静,
我走过去踢开他的狼牙棒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内脏被重伤,没了活路,
我叹了一口气,蹲下去替他抹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觉的堵得慌,
连他带洞里面的十几个好手,如果没有苗海,我们应该是袍泽,是扞卫苗家,扞卫川东区的战友;可结果,我们却成了生死相向的敌人,
这是内战,内讧,
没有赢,只有输,
输掉的是苗家的元气,输掉的是万毒门对苗家的信赖,
没有哪个势力会对一个内讧不断的盟友放心,
“苗海,,”我牙根紧咬,暗暗发誓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一定剁了你个王八蛋,哪怕是拼掉这条命,
这混蛋引狼入室不说,还屡屡涣散川东区的凝聚力,内讧,互相残杀,
这种人不诛杀,愧对死去的那么多人,
接着,我走向开着大灯的汽车,车里的驾驶座还有一个守卫,刚才就是他开的大灯让我致盲的,
见我过来,他开车门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马小目饶命,小的只是听令行事,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过我……”
“把手铐的钥匙找出来,”我在他面前站定,道,
“是是是,”那人忙不迭的点头,立刻爬向光头壮汉,在他身上摸索了几下,找出了一把钥匙,然后又爬回来哆哆嗦嗦的交给我,
我接过,把乌金手铐解开,感觉这东西还挺不错,顺势揣进口袋,然后道:“问你几个问题,老实交代就饶你一命,”
“是是是,”那人狂喜,重重的点头,
“这里是哪,”我问,
“这里湘西北部的野竹岭,张家界以西一百多公里,”那人立刻回答,
我松了一口气,之前没猜错,这里正是川东和湘西交界的位置,往北是渝州,往南是湘西,位于武陵山脉的中间地段,西北是张家界,西南是凤凰,
这地方别的没有,崇山峻岭多的是,解放时期还是土匪窝子,官方废了老大力气才剿灭,比东北的土匪还厉害,还难缠,
“知不知道苗海在哪,”我又问,
那人摇摇头,道:“苗公子……呃……是苗海,只是让我们守在这里听令行事,”
我点点头,此人只是个小喽啰,知道的肯定不多,
想了想,我一记手刀斩在他后脑将他打晕,又在他身上找了个手机,上车启动车子,朝北边开去,一边开一边观察手机的信号,
自己必须马上联系常青园,苗海这王八蛋和他背后的苗瀚父子,恐怕已经开始胁迫苗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