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昼对金寓北和苏儿道:“北官、苏儿,你二人退下。”
金寓北、苏儿都回看向他,上官昼面色威严,又道:“今日之事,老父来应付,你二人好自处置东盟后事。暂且退回。”苏儿虽不胜担心,但见爹爹面色冷峻,不容置辩,知道父亲心意已决,为把瘟神退去,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只好一拉丈夫衣袖,二人一起退到爹爹身后。
上官昼昂说道:“成大督主,你所谓老账,当然就是你我当年未了的一赌。这新账,须得说清楚。你勾连唆使公孙彦倒行逆施,还诬陷东盟劫掠朝廷军饷,又捕风捉影,将妄杀官兵之罪强加于金寓北、上官苏儿身上,这些都是新账。无论新旧,凡此种种,都在此一战而决。上官昼胜,请你成大督主即刻远离东盟,自此不可再与东盟有一丝瓜葛。上官昼败,除了给你交上两面虎纹金牌,另任凭你成大督主处置,与东盟其余人等毫无干涉。你我二人赌胜,纯系了结宿怨新仇,与东厂、朝廷、官军一概无涉,愿赌服输,各自胜败甘心情愿……”
上官昼正说话之间,突觉一只手掌慢慢抚在自己后背志室穴上,一股浑厚异常的温和真气,如不竭长河,汹涌澎湃,注入自己体内,沿肓门、胃仓、意舍诸穴上行,在全身经脉之中流转起来。
上官昼不问自知,这是金寓北在以精纯浑厚的太玄真气补强自己的功力,这回才清楚体会到他这太玄真气汪洋澎湃,比之太和真气要醇和温厚许多,显然已是水火相济、阴阳调和的意象。
上官昼心中不由大慰,倒不是因为金寓北在紧要关头输送真气给自己,而是为金寓北身具如此神功大感快慰。上官昼心道:北官天赋异禀,又机缘巧合,得此修为,再加砥砺锤炼,放眼天下,将难有其匹,将来胜过这位目空一切的东厂督主,定不在话下。但是今日,决不可令北官、苏儿在督主成敬手下有一丝闪失。且东盟危在旦夕,就拼了上官昼这条老命,将成敬挡住,保全得东盟根基,使北官、苏儿他们得有励精图治的机会,来日再将东盟扬壮大。
心念及此,上官昼朗声说道:“成大督主,今日东盟盟主上官昼,与你海印手在天下豪杰面前一决高低,就请扶风道长、如通大师、孟帮主、灵夕道长、灵风道长五位做个公证,你意下如何?”
成敬嘿嘿冷笑几声,道:“上官昼,你忙着找这许多公证摆在那里,不过是怕本督主食言反悔吧?哼,小人之心。亏你还是统领江湖的东盟盟主,却也如此小家子气。”上官昼闻言,也是冷笑一声,道:“豺狼入室、噬肉吮血之时,上官昼可没有那任人宰割、引颈受戮的大家子气。成大督主,你究竟是战还是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