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轻抿唇,拉了拉裴偌紫的衣襟,示意她不要在胡闹了。要是真的惹毛楚天昂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四年前,在王家习武场,九哥曾嘲笑楚天昂的出身,却不小心传到楚天昂的耳中。最后,论武力与功夫都不及楚天昂的九哥,硬是被楚天昂以比试为由打得半年都下不了床,而王上却未对他一丝惩罚。之此,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公主们都不敢轻易的挑战楚天昂那残忍的个性。
裴偌紫眨了眨水眸,忧伤的流光在水眸中愈发明显,片刻后,她那柔柔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悲悯,几分无助,缓慢的开启:“其实……其实……我们姐弟是偷跑出来的。我们本是裴家嫡出子孙,但身为糟糠之妻的善良娘亲却被妖冶恶毒的姨娘害死。原想在府中委曲求全,可阴毒的姨娘却一再找机杀害我们,而我们那没血性的爹爹却是视而不见。为求生存,我俩唯有设法逃离……”她满是心酸的低语,道痛苦之处,不忙擦着眼角的溢出的晶莹泪珠,以显坚强。“我弟那身破相,乃是在熊熊火焰中救我所致。可怜他一脸俊俏却落得如丝残缺……要是因此讨不到媳妇,那我……那我……真的对不起死去的娘亲了……呜呜……”
凄切幽婉的嗓音仿如阴雨中低鸣的荆棘鸟,那类似滴血般悲凉的眸子漫溢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却一滴也未曾下滑。她幽幽的瞅着一言不发的楚天昂那刚毅的脸庞,他微垂下眼睑,遮住了若有若无的悲伤。
一旁紧扶着她的秦言,先是黑线不断的从他的脸颊下滑,片刻后却是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抹浅笑,他不自的压抑着自我,甚防自己会不小心逸出笑声。然而,他那因压抑着笑声而微颤的身子,让裴偌紫给捕捉到了。她幽怨的睨着他,仿佛在责怪他在取笑自己。接受到她幽怨的秦言立马一脸严肃,视线落到了那匹抬首望着他们的疾风。
沉浸在自我世界片刻的楚天昂骤得抬首,凝视着那对可怜的姐弟,指着一直不发一言的秦言,缓缓的问道:“可你为何懂武派功夫的?”
秦言轻扯了扯唇,只是瞅着他那如猎鹰般锐利的眸子,一言不发。
裴偌紫忽得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仿佛要哭个天昏地暗:“我家司本是武学料子,却被那千刀杀的爹爹买入宫中当厨子!但他却对武功痴迷,在不利的环境中他惟有经常跑去偷看了……才看那半个月,就被那狐狸精的姨娘陷害,害他差点……差点……不能人道了……老天啊!要是,他不能人道,我拿什么面对死去的娘亲啊!娘亲啊!女儿对不起您啊!”
当秦言听见‘不能人道’这四个字时,满额头都扑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不满的挑挑眉,盯着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娇小身影,心在想:他不过是差点笑出声而已,有必要如此诅咒他吗?
碰巧掩面哭泣的裴偌紫微抬首,瞅见秦言一脸难看的表情。她得意的挑柳眉。子曰: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她就是想让他知道这绝世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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