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公关一科的科长看见费芷柔出了状况,赶紧从会场的那端跑了过来。
看到费芷柔还傻傻地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出,拉着她蹲下来,“怎么光给我添乱!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你来帮忙!快点,快把这里收拾好就赶紧出去,别再帮倒忙了!”
费芷柔没有说话,低下头,手里机械地把散落的水果捡到托盘上,又机械般地把托盘放回原来的地方,眼神一直是呆滞的,空洞的,仿佛看不到任何东西。
“快走吧!”科长看她动作迟缓的样子,更是不悦,一把把她推出了会场。
“砰!”
让门被关上之前的那一秒,费芷柔清楚地看到,郎霆烈已经在“郎氏”的席位上坐下。而那声清晰的关门声,也让她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终于从懵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看着那扇已经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隐隐出来的声音,费芷柔缓缓地转过身,却又在一秒,飞快地跑进电梯。
她不想去猜测,也猜不到什么,她只想听到他亲口说出真相,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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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不用等我。”
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个一直靠墙站立,守在专属电梯出口的纤细身影,郎霆烈给司机打了通电话,又背过了身。
站在这高耸入云的大厦他要和自己结婚了!
怎么可能!
艾拉苦涩地扬起唇角。就在记者招待会结束后,郎霆烈已经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不喜欢她,不会和她结婚,还祝她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她的幸福就是他,他不知道吗?
为什么!既然费芷柔已经让他又爱又恨,痛苦不堪,他为什么还不肯放手,还不能接受别人!……
而这样狂热又危险的爱,她多么多么,想要拥有……为什么不能让她拥有……
森冷的目光再次从费芷柔的脸上扫过,艾拉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管怎样,郎霆烈和费芷柔之间已经结束了。只要他身边没有别人,她就有机会,不管是一个月,一年,还是几年,她都不会轻易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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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直到感觉自己深陷在房间的黑暗中,费芷柔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茫然地走进卧室。
拧开*头的灯,看着面前这张他们曾经痴缠过的*,她忽然觉得刺眼,惊慌地伸手,又关掉了台灯。
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逃也似的走出卧室,费芷柔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细瘦的手掌也无力地覆在脸上……
她先是笑,用力地笑,大声地笑……而后,声音降下来,渐渐的没有了,只剩下隐忍的抽泣的声音……
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难怪他从未带她去见过亲友,因为他不是真心,只是在报复……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拥抱,他的笑,他的吻……都是假的……
从再见的那一刻,从那句轻轻的“小柔”……原来这一切都是在骗她,都是在报复她……
头好痛!痛得她无法再去回忆重逢之后的一幕幕,无法再去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无法再去分辨她在这里的一切,有多少是被他算计和报复……
不爱她了……只是在报复她……只是一场游戏……他还说,他要和艾拉结婚了……
反反复复的,她只能想着刚才他说的这些话,每个字,每句话那么清晰地在脑海里撞击,把她的灵魂撞成了碎片……
若只是误会,若只是不相信,她可以去证明,想方设法地去证明。若只是因爱生恨的报复,她可以原谅,可以不去计较,因为她先给了他那么痛的伤。可是,他说他不爱了,他说游戏结束了,他说他们一刀两断……
他都不爱了,她还能怎样……解释清楚又能怎样……还能找回一段逝去的爱吗,还能唤醒一颗死掉的心吗?……没有用了……
比起他的报复,更让她疼痛的,无力的,是他的那句“不爱了”……
原来,再刻骨的爱恋,也不会永远停在原地。
原来,再深情的人,也经不起惨痛的伤害。
她怨不了,是她的情非得已,错过了自己的幸福。
她不想怨……爱太深,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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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发亮,直到闹钟铃声的响起。
从沙发上坐起来,又走进了洗浴室。
看着眼睛已经肿成两个红桃的自己,费芷柔拧开了水龙头,把脸浸泡在清晨冰凉的水了,直到快要窒息,才呛了一大口水,冒出了头。
额前的头发湿了,胸口的衣服也湿了。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又发青的女人,狼狈到了极点。
呆愣了会,费芷柔拿过毛巾擦了脸,终于又走回了卧室。
一眼看到卧室正中央的*,她的眸光飞快地避开了。好像那就是雷池一般,她连身体也尽量远离,靠着墙根走到了衣柜前,匆忙地换好了衣服。
正要走出卧室,她忽然又想到什么,依然沿着墙根走到柜子前,拉开了抽屉。
这里放着房东的名片。
可就在名片旁边,还放着她曾经小心翼翼放进去的,他留下的两张字条和一张银行卡。
原来恨到了极点,真的可以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他演得那么投入,做足了一切戏码。只是不知道,他在写下这些话语时,是什么心情……恶心吗?嘲讽吗?还是,冷漠得什么都不去想,只为演好戏……
心里泛起疼痛的苦涩,费芷柔把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至于银行卡,她肯定是要寄还给他的。
拨了电话号码,可是对方关机。
费芷柔顿了会,发了一条短信。
“你好,我是费芷柔。这边的房子我不住了,方便的时候请给我回个电话。”
发完短信,费芷柔又在电脑前坐下,手指飞快地敲下几个字,“辞职信”。
他说的,要一刀两断。她又怎能不断……
盯着电脑,她苍白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泪痕。清冷的面色更像是经历了一场洗礼,毫无颜色。只是,那抹悲伤太重,重得连瞳孔都暗沉了,依然是漆黑的,却再没了光彩……
将辞职信递到人事科,费芷柔又回到负一层,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