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自幼就是如此,不说话的时候往往有阴谋,比如他曾悄悄的偷走古父心爱的烟枪,曾悄悄翻墙去邻居家打死早晨吵闹的大公鸡,还曾拔大黄的毛,就连大黄主人当初看到自家狗都认不出来,坑坑洼洼的,像是被蹩脚理发师梳理过那身黄毛。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就连自家大白也有过悲伤的岁月,当初大白抓了一只大老鼠,不知怎么的就选择了古今的床作为餐桌,于是乎……,后来大白毛都差点被古今揪光了。
古母回一眼神“有阴谋,一定有。”
自家儿子,什么情况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接下来必须小心在意了,否则弄出个一二三不好收场,到时候对人家苏大伟也没个交待。
这顿饭结束的很快,苏大伟一家也没有人来。古今划拉几碗饭:“我吃完了。”
随即返身上楼。
老两口收拾碗筷,合计着怎么看住古今。
“要不然,今晚我上楼睡,反正也好久没和儿子睡一块了。”古父掏出烟枪,自顾自的点了旱烟。
烟草的味道在屋子里散开,古母摆摆手:“去外面抽。”又琢磨琢磨“孩子这么大个人了,那样不好吧?”
古父提着烟枪道:“有什么不好,我是他爹,他这么大就能飞不成?”
“那行,今晚你去楼上睡。”
两口子愉快的决定了一切,完全忽视当事人古今的意见。
到了九点半左右,古今愕然发现,老爹居然要来楼上睡,他不得不将逃跑的计划暂且搁浅,手脚勤快的收拾出一张地铺,自己抱着电脑睡地铺,将床留给了老爹。
秋末的风声很大,吹着门前大树上的叶子噼噼啪啪打在屋什么,想说“你们会长命百岁……”想说“你们放心……”,可他只是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风“簌簌”的刮,窗口没关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从那里跳出一个东西。
白色的毛发借着古今手机屏幕微光很显眼,那是大白,它叼着一只老鼠放在楼板上,跳到古父手边用脑袋蹭了蹭,然后才跳下床叼起老鼠大快朵颐。
古父看着大白笑笑:“我不知道你给大白吃了啥子,谢医生说,大白的生理情况不符合规律,它现在就和年轻时候一样能跑,一般的小孩力气都没它大。”
“这是……”
“你听我说。”古父打断古今的话:“人谁还能没点秘密?再不济,总要穿衣服裤子遮住秘密。”
古今差点吐血,老爸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就算真是长生不老药,你爹我吃了也活不了几年,生老病死是那个什么规律。我的身体我知道,撑不了多少年。临死能抱上孙子,我就得感谢祖宗积德。”
长生不老药现在没有,将来未必没有,奥林匹斯山一个个活的乱蹦,有事没事就打架,都是精力过剩导致的,以后弄两个亚当夏娃偷吃的禁果出来,谁说不能长生的?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古今可不敢说出来,他不确定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刚才就差点说漏嘴了,能少说就少说为妙。
“今儿啊!那女娃子我瞧着不错,苏大伟今天来我看出来了,十有八九是那女娃病好的不多。你瞧,人家健健康康的,咱们娶了也不会咋的。”
果然,无论怎么说都是在做自己思想工作。
“喵……”
大白吃过老鼠,大约觉得吃饱了,舔舔自己的脚掌和毛发,顺便洗了洗脸,跳到古今脚边趴着,它要睡觉了。
“轰隆……”
古父看看窗外,打雷了,幸好不用收衣服。“算了算日子,明儿就算是冬天了,今年这场冬雨来的早勒。”
古今最近也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天气如何,今天一整天看起来都好好的,还晴了一会,,没想到现在打雷了,看来是要下雨的模样。
下雨了,外面淅淅沥沥,雨点打在瓦片上“嗒嗒”作响。秋天过去,又是一个冬天,想起少年时的冬天,下大雪,父亲陪着自己上山下套子,抓野鸡野兔,隔壁大黄也跟着上山,扑腾的欢乐,那些犹在眼前。现在回首那些已经是回忆,父母已经白发苍苍。可怜天下父母心。
古今心一软:“那我就不跑了,等等看吧!谁说得定未来呢。”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