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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回:群星陨落后的干净天空(1 / 2)

 西之亚斯蓝帝国·尤图尔遗迹迷宫

魂力再一次出现异变!

这一次,特蕾娅非常清楚地捕捉到了三个人的魂力变化。

这一瞬间,她彻底明白了寒霜似的天赋,她突然慌乱起来,她想要立刻跑过去告诉幽冥,或者说,她必须立刻告诉幽冥:这是一忱远无法胜利的战斗!

他们只能逃,不能战!

寒霜似并不是仅仅只能捕捉对手的视线,他能够捕获对手的魂力。在经过几次的观察之后,特蕾娅发现,每一次寒霜似和幽冥的视线接触之后,他们俩的魂力都瞬间被平均化了。然后,他再将视线和呪夜连接,把自己和呪夜的魂力再一次一分为二,将自己和呪夜的魂力再一次均分,只要他蹿比对手魂力低的状态,他就能不断掠夺对手的魂力,这才是他的天赋被称为捕魂之眼的真正意义。他根本不需要计算魂力的精准使用,根本无需担忧魂力的总量是否会短期耗尽,所有关于快速致胜还是打持久战拖延后期的艰难抉择,在他面前都没有意义。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狂暴消耗魂力将自己的战斗力在短时间内激发到巅峰,同时带来他所期望的魂恋的飞速下跌,这样造成的他和幽冥之间的魂力总值差距越大,经过捕魂之眼强制敌我平均分配之后,他能够掠夺得到的魂力就越多。在这个过程里,幽冥稍微有一次失误,就会被收割性命。

那呪夜在他旁边的作用,应该就是扮演一个类似储存魂力的蓄水池一样的功能,寒霜似将每一次掠夺而来的魂力,都留下一半,存放在呪夜那里。他必定可以随时让。

只是还有一个疑问特蕾娅没有想清楚,那就是寒霜似可以通过剧烈战斗消耗掉大量的魂力,让自己的魂恋始终蹿可以掠夺幽冥魂力的低位,那么,呪夜是通过什么来大幅消耗自己的魂力呢?虽然他此刻正在远程控制鬼山莲泉,会消耗掉一些魂力,但是,他从寒霜似那里得到的魂力远不止这些,那剩下的魂力去哪儿了呢?

然而,万千杂乱的思绪中,一道雪白的闪光突然划过她的脑海,就像是狰狞的闪电突然撕裂漆黑的夜空。

一种本能的死亡预警,瞬间刺进她的感知。

她急切地回过头,女神的裙摆不知道何时已经破损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还没来得及补救,闪烁着寒光的锁链像是快速袭来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脖子。

锁链的力道越来越强,锋利的边缘深深地嵌进特蕾娅脖子的剪,鲜血顺着脖子流下锁骨。特蕾娅的双手用力地拉着锁链,骨节已经发白。

特蕾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浊,她白雾弥漫的双眸,剧烈地抖动着。

慢慢地,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清澈的眸子像是温润的宝石,但她的瞳孔,却渐渐放大。

最终,她眼里的光芒熄灭了,像是一颗明亮的星辰从夜空中无声地隐去。

她不再挣扎,不再呼吸,停止了心跳。

西之亚斯蓝帝国·尤图尔遗迹·鲜血祭坛

幽冥渐渐平息下内心的恐惧,虽然他被一开始完全预料之外的状况打乱了节奏,然而,这么多年以来,他经历的杀戮、战斗、生死相搏,远远超过眼前这两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孝。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利其实一开始就是源于对敌人的轻视,只要重视起来,将他们视为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就像当初在凝腥洞穴里那些魂力卓绝的人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心跳渐渐平稳,脸上慌乱的表情,重新恢复为杀戮王爵所拥有的无情的残忍和戏谑。

虽然没有特蕾娅的精准的魂力感知,但是,通过近在咫尺的战斗,他也非常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明白了寒霜似在每一次看向自己眸子的时候,都在掠夺自己的魂力。

幽冥开始渐渐放缓进攻的速度,心翼翼守护着自己魂力的消耗,同时旧能回避寒霜似企图贴身近战时捕获魂力的动作。

作为身经百战的杀戮王爵,他冷静下来之后,就明白了自己如果想要在这炒似绝无可能获胜的战斗中赢得胜利,就必须隐忍,必须零差错地抵抗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然后在这进攻中,捕捉到对方的一次漏洞,然后进行致命的一击。

而且,越是不留余力的狂暴进攻,越是容易暴露致命的弱点:爵印的所在。

魂术师在战斗的过程中,常规状态下,魂力的流动是平缓的,如同隐藏在地底的暗流,能够清晰地听见水声,但是却无法判断地下河流的方向和脉络。然而,短时间内将战斗力提升到巅峰,势必会让魂力在体内快速流动,在这样的前提下,魂力的流动轨纪会非常明显——明显到即使并不具有特蕾娅精准的魂力感知的特性,也能够通过分辨魂力流动的汇聚中心,从而判断对方爵印的所在。

在寒霜似毫无保留的猛烈进攻之下,他的爵印位置也早就暴露在幽冥的面前:右后方蝴蝶骨位置。

而幽冥所需要做的,则是在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之下,旧能地对寒霜似从后方进行突袭,而近身战,正是幽冥的强项。

他肌肉精瘦的躯体所拥有的,是力量和敏捷的双重巅峰。一般人,如果苦练力量、追求力量,那么一定会以失去一部分敏捷和灵巧作为代价,而很多精于敏捷灵巧的刺客或者杀手,又会在力量上稍显薄弱,然而,幽冥却在这两者间找到了最佳的平衡。在微弱消耗魂力的前提下,他可以依靠自身的体能,应付寒霜似凶猛袭来的各种角度的诡谲进攻。但比较让人头痛的是,寒霜似的身形展动太过灵巧,而且,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狂暴进攻暴露了爵印的位置,始终在尽量保护自己后背的位置。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提前预知幽冥会贴身近战,他此刻手上拿的武器,是短而锋利的双手剑,左手暗金,右手文银,这种短蝎悍的双手剑更接近于匕首,在近身防范中,拥有非常大的优势。那两把短剑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太特别的作用,不知道是普通的武器,还是来自魂塚的魂器。

寒霜似朝幽冥飞掠而来,幽冥朝上方跃起,寒霜似的断刃从他的脚底划过,然而,寒霜似的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雕塑,他伸出一只手,朝雕塑上用力一拍,借助反弹的力量,从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朝幽冥袭来,此刻幽冥人已经在半空中,正在往下坠落,周围没有任何物体可以让他借力来改变下落的轨迹和速度。这正是寒霜似的预判。

寒霜似双手剑光漫射,像一只黑色的猎鹰朝幽冥的后背袭来。幽冥心里冷笑一声,就是现在D冥突然将身体从空中一沉,加速从高空往下坠落,寒霜似的面容突然一冷。

谁都不知道幽冥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一切发生得极其突然,幽冥快速下坠的身体已经落地,他屈膝半蹲在地上,寒霜似从他头顶掠过,他已经没有办法在半空借助任何力量改变自己的动势,而幽冥已经蹿随时可以如同闪电般跃出袭向他后背的状态。寒霜似毫无防御的肩胛骨,锁紧在幽冥的视线里。

咝——

黑暗里突然传来毒蛇吐芯的声音。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蛇?

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三条漆黑的毒蛇就已经飞快地向幽冥袭来,幽冥已经无法再去追逐寒霜似,否则,只能迎向已经朝自己蹿过来的毒蛇。

幽冥反手挥舞冰刃,冰剑打在蛇的身子上,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是**的钝响,也不是坚硬鳞片的声音,而像是,打在水面的声音

三条胳膊般粗细的纯黑色的大蛇,在地面上来回游动,将幽冥包围起来。

魂兽?不太像。

眼前的三条黑蛇,通体漆黑,浑身没有鳞片包裹,仿佛是浑圆一体的外形,没有丝毫的裂缝或者吗,毒蛇的表面反射着清晰的高光,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毒液等等,黑色的毒液

幽冥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的呪夜。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幽冥会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呪夜抬起右手,那只手上戴着一个尖锐的金属手套,他轻轻地划开自己左手的掌心,然后蹲下身子手背贴到地面,他摊开手掌,黑色的血液从他的掌心涌动而出,化成更多的黑蛇,朝幽冥涌来。

“你用血液进行战斗?你怎么做到的?”幽冥的瞳孔收紧成一条窄线,“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老人家,你落伍了。过了这么些年,你还以为亚斯蓝的战斗方式,依然停留在你们那一代笨拙而愚蠢的**搏斗上吗?”

西之亚斯蓝帝国·白色地狱内

银尘的脚步声回荡在洞穴里,他的脚步声很轻,也很谨慎。

洞穴内的温度非常地低,整个洞穴的岩壁,泛出一种没有生机的死灰色,这里像是一个沉睡在冰冻湖底的洞穴。洞穴里几乎没有空气的流动,看起来整个洞穴虽然很大,但是并不与外界连通,是一个彻底密闭的空间。

银尘的心里渐渐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

白色的寒气沉在洞穴底部,把地面覆盖起来,没有明显的空气流动,寒气缓慢地变换着形状,没有明显的流动,然而,却不断有冰冷阴森的感觉从洞穴深处吹来,拂在人的脸上,像是死去的鬼魅在冲着人贪婪地舔食。但这并不是那种怪异感的来源,银尘闭上眼睛,四周依然没有任何魂力异动的迹象,但是,偏偏有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如影随形。

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

护心镜飘岗银尘的前方,照亮出一虚区域。

和之前的尤图尔遗迹一样,整个洞穴依然没有任何光亮,黑暗像是黏稠的液体,四面八方塞满了所有的空间。

借着护心镜发出的光亮,银尘打量着这个埋藏在山崖深处的洞穴,洞穴不是很高,但是却很深,自己一路走进来,都没有看到痉,周围的石壁上,蒙着一层看起来非常奇怪的白色粉末,说是粉末,不如说是一颗一颗排列整齐的针尖大小的白色圆点,密密麻麻,非常整齐。

银尘脚下传来的触感告诉他,他此刻踩的,已经不是坚硬的岩石了。他抬起腿,摆动了几下,长袍的下摆拂开浓稠的寒雾,白汽散去之后,银尘看见,此刻的地面上,长满了无数白色的干草,看起来像是枯萎了的芦苇叶一样,一条一条平铺在地面上,颜色是死气沉沉的灰白。整个洞穴的颜色都是这种让人联想到死者皮肤的灰白色。

所以,这里才被称为白色地狱吧?银尘低头想着。

突然,有人从下方的寒气里,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脚。

西之亚斯蓝帝国·尤图尔遗迹·鲜血祭坛

坚硬巨石铺成的地面上,是深深浅浅的砍凿的痕迹,黑色的冰晶四处碎裂,黑色的液体仿佛血浆一样喷洒在四周的雕塑上、墙壁上、地面上。

这是一个惨烈的战场,胜利者,即将举起他最后的刀刃,砍下敌人的头颅。

而失败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的落下。

此刻的幽冥,倒在地上,浑身绽开了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浆已经把他的黑袍浸泡饱满,他的脸上、手上,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视线模糊一片。

过了好久,他的视线才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远处倒在血泊里的寒霜似和呪夜,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裂开的嘴唇终于再一次勾起了那个熟悉的蝗,那个性感的、充满力量和神秘感的杀戮王爵的微笑。

他挣扎着站起来,手中重新凝结好黑色的冰晶,他拖着布满伤口的双腿,沉重地朝已经无力反抗的寒霜似和呪夜走去,他只需要举起胜利者的刀刃,然后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这么多年来,他依然站在杀戮的顶端,从未有人可以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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