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转,又落在那些闪光的凝固熔岩上面:“唔,这算是好消息吗?如果我们能够多弄到点这些金属,哪怕只是几百磅,也足够抵回贸易的损失了,哈,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伸个懒腰,就到一边监督建造起帐篷来。
而那一边被冲上岸的海盗们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事实,远远地避开了水手们,自动远离了海滩,遭遇了这样一场意外,海盗们自然没有什么好心情,他们的船长也是一样。
“真是不幸啊,弟兄们,离开东贝崖海之后,我们似乎一直在走霉运,”他在简陋的帐篷里面擦拭着长刀上的铁锈,“唔,现在这样一群羔羊也能够用那样的态度对我们说话了。”
“头儿,那个妞儿真漂亮,”一个海盗舔了舔嘴唇,“我们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妞儿了。”
“我们应该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那些人的头脑,如果确定了,我们就能够利用她胁迫那些人为我们做事,”霍伦一样舔了舔嘴唇,这让他下巴上的大胡子沾满了口水,“我们不能总这样倒霉下去。”
“头儿,您说得对,”一个海盗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一块沾着火山钢的熔岩,“大人,这有火山钢,我们以前竟然不知道,这样的荒岛上居然出产这种东西,我们这回发了。”
“当然,”霍伦大笑起来,“所以不能让这些鱼虾占到便宜,你们拍几个机灵的人去盯着,弄清楚他们的来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不需要在这方面花费太多心思,我可以告诉你她确实是那艘船的船长。”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传进了霍伦和众海盗的耳朵里面,“不过霍伦船长,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谁?”霍伦机警地抬起头,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声音传出来的那颗大树。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从那里转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海盗头子感到一阵眼熟,但究竟哪里熟悉,却一时说不上来了,周围的海盗同时警惕起来,不过在风浪中消耗过多的体力和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他们手脚开始麻木,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这个黑袍年轻人散发出的压力。
总而言之,这个年轻人带给海盗们一股很压抑的感觉。
“你是……”霍伦狐疑地锁起了眉心。
这个人确实有点儿眼熟,不过他的确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了。
“不知道我是谁?没关系,相信你还记得被赫伯拉辛惨败的一战,”魔法师叹了口气,“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没介入海洋上的势力。”
“你是赫伯拉辛的人……”听到‘赫伯拉辛’如此令他记忆犹新的话语,霍伦额头青筋立刻开始一阵阵跳跃。
他当然记得东面海域那场可悲的失败——那差点让他丢掉性命,而那个逼迫他逃离家园的军阀头子,那股心脏被绝望包裹的感觉到现在仍然让霍伦不堪回首。
那是一种痛苦而饱含耻辱的情绪。
所以当眼前这个人提到这个词儿的时候,霍伦很快就要怒火中烧,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不,不,我跟赫伯拉辛并不是很友好,更不可能是他的人,”安南摇头否认,“我是王国某个大家族的人。”
说道这里,霍伦已经明白了来者的身份,不止是那些陆地上的贵族,这个人也曾经成为他们海上男儿一段时间的谈资。
霍伦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有点口干的感觉,他干笑着:“原来是诺瑞亚……”
“我现在叫做林洛·婓瑞,”魔法师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真是荣幸了,霍伦船长。”
“太过奖了,大人,”霍伦的脸上的笑容里添加了谄媚,“大人,您不知道,我是多么热切地期盼着一览您的尊容……”
啪!
话音未落,魔法师伸出的手指让这位船长浑身如同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如同一截僵硬的木头一般栽倒在地,一把匕首从他的袖子里面掉落下来,魔法师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唉,看来你不知道我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有多么的犹豫,霍伦船长。”
他俯身捡起这把小刀,划开了船长的喉咙。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切口中喷了出来,船长脸上的僵硬随着生命力一起急速地流失着,他艰难地捂住喉咙,在地上翻滚的同时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腿如同蚱蜢一样抽搐着,最终软瘫成了一团,只留下一脸不甘的表情。
无论是荣耀还是仇恨,都随着死亡而永远地消失了。
周围的海盗看着这一切发生,大概是被突发的诡异惊吓住了,良久才有人抽出武器,颤抖地指向魔法师。
“怎么,你们想要为你们的船长大人报仇?”
魔法师扫了几个手持武器的海盗一眼。
“放下,都放下,”一个中年人挥舞着双手对海盗们呼喊着,跑到了安南的面前单膝跪下,“诺瑞亚……哦不,婓瑞大人,我想我们愿意接受您的指派。”
他转身对着一群仍然无所适从的海盗喊了起来:“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要违抗强大的婓瑞大人吗?”
这些海盗摇了摇头,飞快地收起了长刀,退后两步。
违抗一位强大的魔法师是不智的,何况他们的船长已经死了,主从关系也因此画上了休止符。
如果价钱合适,为一个魔法师效力当然不是不可接受的。
“你认识我?”魔法师对这个冒出来的人皱了皱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