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不得我的眼皮一直跳着,果然是不好的事啊。谢谢你提醒啊!”
“还跟我客气什么,所以我也很着急,怕对你不利,你是个人才,要是就这样下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梅红说着,神色很是焦虑。
她的这话,让大根震惊不已,“梅红姐,你在担心我?你认为我是人才?”
梅红本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她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才说,“第一个问题,你说是就是诙鑫侍猓还鼙鹑嗽趺纯茨悖艺娴木醯媚闶歉鋈瞬拧
大根听明了,她的意思是,她确实担心他,确实认为他是个人才。
“梅红姐,谢谢你。”大根看着她低垂的脸,很是感激。
“谢我什么?”梅红抬起羞红的脸,对上了大根火辣的目光,她的头再度低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大根面前会这么害羞,照理说,她年纪不小了,也是过来人,怎么一到大根的面前,就总感觉不好意思,脸上还火辣辣的呢?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人才的人,你也是第一个这么欣赏我的人,所以我要感谢你,而且你还担心我,我更应该感谢你”。
“不用客气,你还是想想,等一下怎么脱困吧!”梅红的眼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嗯。”大根点点头。
“嗯,我们进去吧!”
“好”
梅红和大根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村委会的院子,其它村干部也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大伙进了会议室,各就各位,大根和梅红相对一笑,他们还是挨着坐,这样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一件高兴的事。
对于大根,他初来乍到,关系最好的当然是梅红了,而梅红虽然资格老,但与其他人总是好像有一些什么隔阂,大根来了后,她倒是多了个可以说话的,但很快她就秀眉紧锁,因为她担心大根马上就要走了,那么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孤单,想到这,梅红侧过脸,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大根闪着温柔和不舍。
大根冲他傻笑了一下,反而轻声安慰起了她,“没事,大不了就是丢顶不起眼的乌纱帽,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说得轻松,这不起眼的乌纱帽可关系到他的前途和他的婚姻大事,只是强装欢笑,不想让梅红太为自己担心。
委员们和小组长们都进来了,最后进来的是老村长,然后才是村支书,官越大,来得越晚。
村支书往那主席位上一坐,本来乱哄哄的一堂,马上就静悄悄地。
章子朝在座的看了看,“嗯,人都到齐了,今天招大家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大伙商量一下,说到这件事,就要提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
章子欲言又止,小眼骨碌碌地转着,看着大伙,大伙都伸长了脖子,心里都嘀咕着,“千万别点我的名”,因为平时常,村支书点名的时候,不是对着他,骂他个狗血淋头,就是处罚他,特别是动不动罚他写个检讨。说到这个检讨,大伙一提到这两个字,就色变,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都是庄稼汉出生,文化水平普遍低,有几个人字都认不全,叫他们写检讨可是要了他们的老命,罚他们干活,打扫卫生都不怕,就怕写这个检讨,写不好,还得重写,可把人折腾死了。而章书记知道他们怕这个,就偏拿这个整他们。
写检讨还不是最可怕的,能叫你写检讨,说明你还有点用处,最怕的,是直接撤了你,跟着津贴、福利全没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家的庄稼地里长东西了。
可地里长出的东西喂饱一家人,再除去买化肥和种子,就剩不了几个子了,所以这些村干部最怕的就是被撤职。
此时的梅红很为大根担心,一会看看大根,一会看看章子那小眼,她怕急了章子这对小鱼眼会落在大根的身上,握着笔的手心都握出了汗,形势看样子不妙啊,梅红着实为大根捏了一把汗。
章子的眼珠子在在坐的各位身上溜达了一周,最后落在了大根的身上,“这个人就是大根。”
大伙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全场哗然,南生则哈哈大笑,“瞧你个傻大根,现在惨了吧!”。
这家伙居然幸灾乐祸,也许是上次没有占到大根的便宜,而怀恨在心,大根看他这个时候还笑,他是恨死这个南生了。
其他几个人也议论纷纷,“我就说嘛,傻里傻气哪能当村干部?这下出丑了吧。”
“村干部不是谁都能当的”――
那南生见大伙也这样,他胆子更大了,大声说,“我说,你个傻大根,你还是回家种地吧,这村委会不是你来的地方,村干部哪那么好当,要是你能当小组长,我葛南生就能当皇帝啊,哈哈哈。”
大根气得脸刷白,“南生,你――”
支书,村长和会计三人坐着一语不发,反倒有些玩味地在笑,似乎是在看热闹。
梅红看不下去了,她嗖地站了起来,笔往桌上一扔,小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往桌上那么重重一摔,“啪”,手小,力不小,这声音顿时把全场的哄笑声一扫而光。
大伙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梅红,顿时鸦雀无声,偌大的会议室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大根也惊愕地抬头看了看她,他明白,梅红是要为他打抱不平,但大根不想连累她,于是扯了扯她的衣角,轻身喊,“快坐下,不关你的事。”
梅红却屹立如山,任大根怎么拉衣角,也不肯坐下,只见她目光坚毅,俏脸通红,且看她如何替大根出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