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东笑,伸手揽住她后脖颈,往下拉,一口咬住在她嘴巴外的另一半蛋糕。
一边吃,一边赞叹:“很甜,这种方式的话,以后可以多吃点。”
陆垚垚想,还是算了吧,甘拜下风。
两人吃完,沿着院子外边的鹅卵石路散步消食,森州已经春意,草坪的草冒着嫩芽,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鹅卵石路两旁的地灯蜿蜒曲折往前延伸,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这份静谧与安宁对两人来说都是特别新奇的体验。
这种夜晚,当然适合聊天谈心了。
顾阮东问她之后有什么安排?既然回来,也算一个全新的开始。
陆垚垚道:“我以前是得过且过,看似努力拍戏,也是为了打发时间,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家里发生这些事之后,我一度也想成为事业型女强人,想着努力工作,支撑听鲸金融,找回陆家的荣耀,但是好像也不行,不是这块料。”
就真的明白,人有短板,她没有经商头脑,真要发奋图强努力搞事业,恐怕要把陆家赔个底朝天。不像陆阔,陆阔只是吊儿郎当加上有些懒,其实头脑精明好用的。
顾阮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玩笑道:“你要想当女强人也行,我可以当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全力支持你。”
陆垚垚:“没兴趣。这次和柠回她们一起去了一趟西北,对我震撼很大,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的有那样一群人生活在地狱中,也有那样一群人,不顾安危,不求回报去救她们。这一趟,我好像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那种真正地、切实地帮助过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也很有价值。”
她说这些时,眼里依然充满了光,如在西北的大雪夜。
顾阮东是现在才觉得她真正成长了,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了。
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晚大雪里,就是你去找我的那一晚,那个小女孩蜷缩在我怀里,把我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就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自己和爷爷连在了一起,他年轻时在西北守护边疆,几十年后,我在这里救了一个小女孩,前所未有地为自己是陆家人而骄傲。这份骄傲与金钱、权势、地位,都毫不相关。”
“顾阮东,你明白吗?”
她说这些,是真正地和自己、和顾阮东和解了,也希望他能和他自己和解,不要再背着自责的枷锁。
因为他们陆家的精神,绝不是所谓的声誉、权势、地位这些外在肤浅的东西,所以陆家并没有倒,从来没有倒。
顾阮东黑夜里,眼眶发热,把她紧紧圈进怀里,人生何其有幸,有她的相伴。
她被搂得快喘不过气,“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我以后重心会放在做公益上,帮助更多人。所以需要很多很多钱,这些钱你来出,没问题吧?顾先生。”
“好的,顾太太。”
两人又沿着那条路走了很久,等回来时,陆垚垚不走了,顾阮东背回来的。
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刚才只说我了,你呢,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安排好了?”
顾阮东就把大舫和宝桑还有陈新民几人的近况说了一下。“都回归到正常生活了。”
陆垚垚:“其实宝桑这样,你应该舍不得吧?我知道你对她有感情的,她在你心里的分量,跟你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不一样。”
顾阮东气笑了:“我要声明一点,我没有逢场作戏的女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陆垚垚:“你看,你在回避我的问题,不正面回答你和宝桑的感情。如果是别的女人,做了这些事,在你这早判死刑了。”
见她是很理智在沟通这些问题,所以顾阮东也坦承:“确实不一样,但无关爱情,更多是像大舫他们那样有过出生入死的兄弟情,或者更多一点,抛开宝叔利用我这事,他们父女当年帮了我很多。”
作者的话:另外一章晚上更吧,写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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