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能说话,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花了胭脂。
“傻孩子,哭什么。”
父王想给我擦泪,只是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来了。
“父王对不起你母亲,不过还好上天怜见,在朕最后的日子里,给了朕补偿的机会。”
“父王~”我趴在榻上失声痛苦。
黄公公上前将一个锦盒递在我面前,“华嫣,这里面是朕的诏书,如果朕不在了你就把它召告天下。”
“父王~”我摇着头。
“这个锦盒我就放在画像的后面,只有我们四人知道。”
说话间,气喘不止,已是连说话都不清了。嘴角不断的渗出血丝,擦也擦不完。
出了和元殿,就碰见了四皇兄,见我的样子也知道父王的情况不好,满脸担忧,见了四皇兄我终是忍不住了,抱着他失声痛苦。四皇兄遣了周围的人,轻拍我的背“大声哭吧,只有我知道,你心里苦,就哭出来吧。”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四皇兄那温暖的胸膛,曾今给了我毕生难忘的慰藉。
只是更大的困境还是来了,来的措手不及。
接到前方的密报,粮车被劫,押粮的军队全军覆灭。我将那密报投进火炉,外面飘着飞雪,我却全身都是汗。没有粮,前方能支持多久,景深。心口一阵疼痛,揪紧衣襟,我连夜进宫。
出了和元殿手里是禁军的兵符,粮车被劫只能说明军内有奸细,现在这个时候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而且还不能被人知道,现在依大皇兄一人的威信还压不住朝里的人。
阿春一定是不能和我一同离开的,只能是制造我积劳成疾的假象了。
阿春说什么也不肯我独自一人离开,说了半天,后来还是绿桥说要陪我一同前往,才勉强的答应。
连夜,我换了男装,打扮成普通商人的样子带了一队轻骑悄悄出了城。临走时,我遣关远安的副将去了西域边陲。
心中却牵挂良多,父王给我兵符时的憔悴,景深的生死未卜。
不能多想,扬鞭,马儿疾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