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笑了笑:“王爷睡觉的时候,就算是天打雷轰也是醒不来的。“
“那……“
“一般都是等王爷自己醒了。”
三司的部分堂官立即陷入无限的哀怨中,谁晓得这位老王爷能睡到什么时候。这不是要他们的命不成?
陆炳却抓住了长史话中的漏洞:“一般,那还有什么特别的法子?皇上还等着我等复命。此乃非常时机,还请大人用些非常的法子。”
长史为难的笑了笑,到底凑了过去,只听的那长史大声的道:“下雨啦,回家收被子啦!”
这一声响起,老天爷啊,那位打呼噜的老王爷顿时醒了过来,四处张望着:“快快快回去,别把我的被子给淋了。还有我那花。”
下面跪着的官员们是想笑又不敢笑,难怪说这是为糊涂王爷,这醒来的方式也同人不一样,圣明都没有他的被子要紧。
长史道:“王爷。诸位大人还等着您呢!”
“等我做什么?”襄王似乎把自己为什么到这来都给忘记了。
长史只得再说一遍,襄王点点头。烦躁的看着还在跪着的众人:“你们都跪着做什么?皇上还等着回话呢,快问了。我还要回去收被子。”
襄王来了。这三位也不敢当众坐着,只让襄王坐首位,襄王也坐了,到是让他们问。陆炳立即发问,却不想翟鸾依旧纠结着方才的问题。
“你们还一部主官,皇上让你们问案,什么时候让你除了他的功名?这都不会,你来问。”襄王越过了翟陆二人,直指崔新墨。
崔新墨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烫手的山芋落在他的手里,他想了想,接了过来,四平白问的道:“郧县知县参你任上亏空,鱼肉百姓,可是事实?”
章延]当然说不是事实,他甚至叫起冤枉来:“罪臣是有亏空,可是却还清了。钦差大人,臣冤枉。臣欠上津县五万斤粮食,折银三百多两,卑职也还清了。还清的字据也是有的,上面卑职的手印。郧县顾师爷的手印也是有的。一对比就是了。”
那些都在皇上那收着,谁也没有,这一下该怎么断呢?
长史捧了个匣子过来:“皇上将这些交给了王爷。崔大人请看。”
把那个顾师爷押了上来,一对比手印到也还是真的。
“这还有个五十万斤的。是怎么回事?”陆炳挑出了那个欠粮五十万斤的字据,“难道这就不是你的手印么?不是你的字迹么?”
章延]道:“怎么会是五十万斤。大人。郧县是什么地方,上津县是什么地方,一次拨出五十万斤来?上津县所有的库存也没那么多啊。”
陆炳只要人用刑,翟鸾却从中拦了去:“陆大人,您看看这个字据,明明是后来被人造了假的。”
陆炳瞪了翟鸾一眼,偏翟鸾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你看,这通篇的字都四四方方,颇为整齐,为何这十这么的古怪?”
崔新墨凑过去瞧了一眼,确实还真是的古怪,这个十就像是临时加上去的一般,这……
翟鸾将字据送给襄王请他看了,又道:“陆大人崔大人,诸位,咱们多多少少都在下面的府县做过一任官,也晓得,这下县所有的库存是多少。五十万斤借出去,咱们自己要有多少?”他瞬间抢了陆炳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翘,指着顾师爷,“此等刁民,不上大刑是不会招供,上刑!”
顾师爷忙道:“这是真的,就是他写的,不是小民添加的。冤枉,冤枉!”
冤枉。顾师爷的确是冤枉,他实在是太冤枉了。这五十万斤的字据确确实实是章延]亲笔所写,一点假都没有。偏偏陷阱就是在这里。章延]故意让这个十看起来与整篇布局极为不相称,故意没去注意这些,故意在发现这些事情后任由顾师爷摆布,做小伏低。就是为了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来不对劲。
顾师爷喊冤枉,章延]也冤枉。
这一下子不是章延]无限郧县知县无辜参奏张氏兄弟,而成了郧县师爷贪财起异,这已经不是今日案件的内容。
到底是陆炳时刻记着自己的责任,就是要着实章延]诬陷张氏兄弟之罪,他想敲惊堂木,却瞧着惊堂木叫翟鸾抓在手里,一时也找不东西代替,只得以掌代之:“到底是坐实了有亏空。再问你,诬陷寿宁侯建昌侯之事。”
章延]更绝,义愤填膺的说起寿宁侯建昌侯纵奴行凶,逃避关税,与国与君争利!
这些事谁不晓得,谁都晓得,却谁也不敢说,今日有人说了出来,一时到也没人反驳。当然除了陆炳:“一派胡言。”
章延]突然笑道:“胡不胡言不是大人你说的算,是证据说的算!”
“正是,陆大人,你我也要看到证据才是。你主掌刑部多年,这断案一味用重刑,还是要以证据才是。”
这两人又争了起来。
“王爷,这……”崔新墨没了主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原本昏昏欲睡的襄王啊了一声:“这个,咱们回皇上。咱们一起见皇上,听圣上乾坤独断。”
襄王都这么说了,其他三人还能怎么样,只得听从,递牌子请见。(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