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声音:“小的一月一吊钱,到郝家……跟从大人……”
布政使大人哼了一声:“看你如今不过才四十多岁。就算你出生便在郝知县家做事,也不过五十年到顶。一月就算你二两银子。你这五十年里不花一文钱才能攒下这些。更何况,你一月只有一吊钱,到郝家不过才这十年的事情,如何得来这些银子?莫非果然如他们所说此为你偷盗而来?”
管家想要说出事实,却又怕郝知县,若是自己出头卖主,家人却要受到连带。他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是,是小人偷窃而来。”
郝知县见管家应下,心中静下。只是。夫人怎么会让他带了一千两银子的大额银票来省城兑换,还有管家前去兑换怎么叫人抓住了。另外则是,夫人从哪里来的这一千两银子的大额银票!
布政使紧接问道:“既然是你偷窃而来,且说你是从何处偷窃而来,又是如何偷窃?”
管家再次被布政使大人紧追不舍的问法问住了,他只是为了认罪认下,并为想到这么多来龙去脉,哪里能答的上来。
“啪!”惊堂木又被拍下,“还不快从实招来!”
管家只得道:“是小的偷的。大人莫再问了,一切都是小人偷的。”
他只想尽快认罪。
可是,为官近二十年的布政使大人怎么能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犯人尽快认罪。却无法交待犯罪过程,显然是随意顶罪。他道:“你到是好直接认下,只是老爷我这判词要怎么写?若只按你写的禀报上去。你莫是想让老爷我得个昏霾的名声?你当老爷是个昏官,如此便能糊弄。还不从实招来!”
布政使使了个眼色,那下面行刑的人便将管家拖了下去。边上的暗室不住的发住管家的叫声,最后,只听得:“我招,我招!这是我们县太太给我的……”
郝知县一头的大汗,却不敢擦拭。
“招来是不招?”
“是我们县太太给我的,让我换了散碎的现银带回去。”
“县太太为何让你换了散银?”
管家只不肯再说,布政使又是使了个眼色,衙役拖了人便要下去,管家忙道:“我说,我说。是,是章教谕太太送给我们太太的。”
“章教谕太太为什么要送你们太太这些银子。”
“章教谕太太听说章教谕被抓走,带了银票要给我们太太,请我们太太来疏通。”管家说着脑子一闪,又道,“太太交待我把这些银子打散了这才来疏通。”
他原本以为这样便过去了,却不妨布政使大人又发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方才又说自己是偷的。”
“小的怕大人晓得,会……会对我们老爷不利……”
“哦?原来本官是个昏官啊!放肆,还一派巧言雌黄,你以为本官被你这花言巧语蒙混过去?带汇通钱庄掌柜的。”
汇通钱庄的掌柜一上来,布政使大人便把那一千两银子的银票送过去,只问是否是他们汇通钱庄的。
汪掌柜操着一口的外地腔“正是。这是我汇通钱庄的票号。”
“可晓得是分给谁了?”
汪掌柜的命人拿来账簿,直接翻了:“小号有个规矩,但凡我号开出大额票据都要记在开票人姓名。这票……啊,在这里,开票的人姓郝名仁,山西平安府人。”
布政使大人一听就笑了:“不命查了。郝知县,难不成章教谕的内人会拿着开了您郝大人的名儿的银票子再送给郝太太?无稽之谈。还不速速招来。”
案子结束的也快。
章延]回到家中却是笑着对世芸道:“你怎么想把那银票送过去了。”
“你既然留给了我自然是有用的,只是白损了那一千两银子。”
章延]毫不在乎的道:“就当那是为我买命的。千金散尽还复来。如今都留给各县县学,也算我的一件功德,再好不过。”
世芸笑了笑:“是,我小气了。只是这么着布政使大人就信了?”
“大人信不信我是不知道,只是我信了。”
世芸听着他这模模糊糊的回答,只觉得好笑:“钱师爷为何会帮衬你?他不会也是信了吧。”她想不明白,如果陆县丞是为了挤走郝知县自己打点做知县,钱师爷呢?
章延]笑了笑。钱师爷。他答应自己上任把他带上,若是做知县,一年给他一百两银子,若是日后坐到了封疆大吏,便给他一千两银子的俸禄。这比郝知县许的利益大多了,他怎么不心动?
如今只有等吏部指派文书下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