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善柔姑娘,我们这么做……”
见医仙神情忧然,我轻声慢语道,“前辈尽管放心,我不相信不出几日,红姨必会信服于我们,到时自会问出她所知的真相。”
回过头,见医仙仍是一脸愧疚之情。也难怪,像他这般高雅之人,又怎会像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先诱以其子于赌场连连赢钱,使他深陷其中。人何尝不是利欲熏心之辈,必会加大赌注,再次投注。而赌得越大,输得越惨!被人追债以致走投无路的他,如过街老鼠般四处闪躲,落魄潦倒之余,我再向其下药,以制造身患不治怪症假象,令其病卧于床。
被逼入绝境的人,不会求再相于医术,求相于自己,只会愚昧地认为……那是天命,那是劫数!一旦迷失了方向,若在此时下手,当是最佳时机。
一路上,伴随着马车颠簸声,我们相对无语。医仙微蹙浓眉,眉间隐隐而忧的愁思漾遍整个车厢。而我则一脸淡然,紧紧地闭上眼,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回到别苑,已是日暮时分,沉下的太阳,残余之光映照在恢弘的朱红色大门前,别有一番景致。
与医仙道别后,我转身跨入大门。
正对于大门的内堂,一位俊美的男子早已在里等候已久。今日的他,不同于以往的奕奕风采,黯淡的失落之色,在斜射而入的残阳下,略显惆然。
“烨……”我嫣然一笑,姗姗步入内堂,坐于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