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蓝诗诗她再怎么设计陷害庄主夫人,也是出于对庄主的爱。何况……她临死之前,还……还于壁上写下血书,临死前还提醒庄主您当心南风荣。”
“真的?”墨清微眯双眸,冷冷问道,接着又道,“还是由我亲自去看看。”
一袭纯白清逸的白袍缓缓移向蓝诗诗死前所在的地牢,那抹纯净的白,与昏暗诡异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墨清轻轻拂开纯白的袍子,一脸淡漠地仰身钻入地牢大门,眸光移向墙角处的蓝诗诗。
数行由鲜血染上的字,已隐隐呈现出暗褐色,为漆黑的墙面添上一抹凄冷。
被愤怒染红的双眼,被恨充斥的人,又如何明白出蓝诗诗临终前的对他无悔的爱呢?
墨清冷漠地微微抬起他俊美的容颜,毫无表情地凝望着墙上的血字许久。半晌后,冷冷道,“忠,将她的尸体扔出去……”
冰冷绝美的脸上,毫无一丝怜悯,一袭纯白色袍子的他,似乎怕脏了自己的袍子,头也不回地蓦然转身,匆匆离去。
“庄主!”郭忠于背后叫住墨清,“这似乎……太过残忍,毕竟诗诗姑娘临终前,仍记挂着庄主。”
墨清欣长绝美的白色背影倏地顿住,隐隐透出一丝幽然,许久未语。
“庄主,你变了……”郭忠自知无权过问主人的决定,可是他的主人真的变了!变得残忍暴戾,毫无人性!
“本庄主的事,轮不到你管!”纯白的袍子微微颤动,隐然的愤怒透射而出。
冰冷的地牢内再次陷入死寂。
许久,墨清慢慢起身抬步而走,漠然道,“给她留个全尸,好好安葬。”
言毕,那抹纯白的身影已然不见。
郭忠望着主人冰冷的背影,心不由一寒;却又为方才的话语感到一丝欣慰,毕竟他的主人,尚余一丝人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