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皇亲国戚、未来的勋贵,一个是重臣之子,陈大人为难的左右望望,咂了咂嘴,发现嘴里已满是苦涩。两边谁也得罪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刘凡盯着陈大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冷笑不已。
这位陈大人,大概就是那位收了钱不办事的主儿了吧。记得小六跟他提起过,刘凡被周公子从玉宇楼二楼推下后昏迷不醒,刘老爷去告状,还送上了不少银子,急的手都攥出血了,结果这位陈大人收了银子,却是拖着不办事。
以前的刘家朝中无人,当官的说欺负便欺负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少爷我现在做了监生,未来又是勋贵,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陈大人看了看刘凡,又看了看刘宽,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咳了两声,结结巴巴道:“咳咳……今日本官身体……呃,身体不适,要不,咱们改日……”
刘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陈大人,这可不行,您都坐在这公堂上了,总得将这案子办了吧?”
刘凡现在还只是个监生,陈大人作为洛阳的父母官,按道理,刘凡在他面前还需执学生之礼。可事实上,理论永远不会完全化为实际。众所周知,洛阳府尹这位置是个到处受气的尴尬角色,说得好听是维持京城治安,可满京城到处都住着朝廷大臣,王侯勋贵,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儿,能管得了谁?
刘凡就不同了,虽说他目前只是个监生,但人家最近可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呀,鸡毛蒜皮的小事轻易便能上达天听,万一他不爽,随便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他陈大人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所以尽管刘凡跟他说话时语气毫不客气,陈大人却是觉得理所当然,丝毫不以为忤。
见刘凡识破了他的缓兵之计,陈大人心中哀叹一声,判案之事,总得有输有赢,而他不论判谁输谁赢,势必会得罪另一方。今日之局,怕是不能善了。
再次咳嗽了一声,陈大人故作威严道:“你们二位,谁是原告?”
刘宽这会儿已醒过来了,闻言顾不得满身伤痛,挣扎着举起手。
刘凡和刘宽二人异口同声道:“我!”
陈大人一楞,还未出声,刘凡已阴森森地瞪着刘宽道:“你确定你是原告?”
刘宽下意识的一缩脖子,身上的伤又开始剧痛起来。
见刘宽缩了回去,刘凡满意地点了点头:“陈大人,原告是我,这小子是被告。”
陈大人道:“所告何事?”
刘凡作“怒发冲冠”状:“陈大人,我一告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妇女,其中一个还是我老婆,二告这小子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连一旁站着的萧姐和昭姬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刘凡。
“啊?”堂上的陈大人,堂下站着的众衙役,以及堂外围观的百姓同时呆住了。
“你……你放屁!”事关性命,刘宽顾不得害怕了,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刘凡给他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若是再不出声辩解,万一这罪名坐实了,谁知道他这条小命还保不保得住?!<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