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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夕(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就像一盘战役游戏的开局般,现在临风所在的时段显然已经过了前期‘快攻’加‘骚扰’的时节了!不缺时间,——貌似现在所有的人都不缺时间:无论是犯上作乱的安禄山叛部,还是正在准备进攻的临风,或是正积极防御的李光弼,还是攻略井径口的郭子仪。——时间,他们都有的是时间!所有人也在不匆不忙的部署着自己下一步的策略。譬如此时的大同,它也在众人对于临风的无奈协助下,进行着有条不紊的布局。总之一句话:练兵的练兵,行政的行政!没有多余的动作,除了一向闲得很得临风外,大家有照例默契得分工,全部也各忙各的,他们务必得尽快完成手上得活,不是因为时间紧迫,而是仅仅因为大家都快要准备——过年了!

其实早在十一月初,安禄山麾下,负责攻略邺城的史思明兵部终于抢在李光弼入主太原,整顿军势并伸出援手之前,一举打破了邺城,邺城城守骆郴以身殉国。史思明念及旧恶,想起自己在此处被阻挡多日,颜面无光不说,还损兵折将良多,盛怒之下,下令血洗了邺城。使得邺都旧时烟华繁茂之景,也像这大唐盛世的戛然而止般消失待尽,使人再次倍觉乱世的人命如草荐般,于风雨飘摇之中……而另一方面,郭子仪迎圣上西迁巴蜀,定都&amp;amp;#8226;成都,协同太子李亨(历史上出了名的倒霉蛋),奔袭井口径,以太子监军,鼓舞士气!如果没记错,明年,即于天宝十六年七月上下,即公元前757年这个时候,李亨即位,是为肃宗,改元至德。(有一件事情临风怎么也想不通,为井口径的叛军就这么乖巧,在朔方军没有统帅的时候一直不出来捡个便宜呢?后来临风才发现,自己把郭子仪想的太简单了!郭子仪手下,原来也是藏龙卧虎,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历史的大致方向,并没有被随着自己的到来,而产生的蝴蝶效应影响最终结果的话,公元757年,也就是天宝十六年,安史之乱的第三年,这一年也是决定大唐最终命运的一年,史载:天宝十六年,攻下了唐都的逆臣&amp;amp;#8226;安禄山,尽遣部将孙孝哲、缅译入洛阳,自以为自己五十万大军军锋所指,无可匹敌者,便是天下在手,可高枕无忧!故仍滞留长安,流连皇族寝宫,日夜纵酒,以声色为事,再无半点进取之意!——也正因为安胖子这么乖巧,才使得使唐军得到了休养生息,重整军备,调集重兵猛然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也才能使得玄宗这条原本已经死透了的咸鱼再度翻身。

虽然,临风现在短期的策略是按兵不动!但是按兵不动并不是代表着临风对外面事物的充耳不闻。——恰恰相反,比起某些人而言,临风的消息绝对可以称的上是最及时和最迅捷的!因为比起他们的快马加鞭来,八百里快递;临风,不,确切点说是柳如烟&amp;amp;#8226;西突厥的鹞鹰(空寄)显得的更加便利。其实,这里再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我中国至盛唐时期的运输栈道,是当初同时代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原本根本就不是这些西域外族取巧所能比拟的。太宗时期,设大唐驿站号称“百万户”,驿接驿,站连站,马换马,西域的战报月余就可以从陇右道传送到长安都城。武后时期再增驿站数万,连接北疆;直到玄宗时期的盛唐驿站真正才达到了顶峰时期……不过你们想破脑袋也一定想不到这个所谓的驿站“巅峰时期”,是用来传递的!可惜不是战报,而是——荔枝!不错,你们绝对没有看错,玄宗时期的驿站最终沦落到就是拿来专门给杨贵妃送荔枝的!据说,当时“岭南荔达长安,雨润新泽,未见老态。”——几公斤荔枝送这么远居然还能带着露水,虽然这句话说的有点吹牛了!但窥一斑而见全豹,从侧面看,这也充分显示了当时我盛唐雄风所在,——虽然讽刺了点。(估计要是太宗、武后泉下有知,真是被玄宗这个败家子气的死也不瞑目啊!汗)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临风如果在指望驿站那玩意儿,估计吃亏在消息上那是没跑的事情了!但是就现在而言,无论得到了消息。临风是打定了主意,卯足了力气不予理会。——现在对于自己的兵马来说,训练才是关键。而且,再过十几、二十天就是除夕了,是一年一度过年和家人团聚的时候了。虽然自己的军队里没多少是吸收自大同的新兵,但毕竟还是有,自己再怎么冷血也得让他们过完年再上战场吧!——因为也许,有很多人日后就回不到这个故乡;也因为或许,这就是他们家里的最后一次团员。

乱世的残酷与悲哀,在这佳节之中更显得无奈。——即便是充满了诀别色彩的相聚,在临风军中能和家人团员的也并不多,他们大多数的人家在朔方(郭子仪部)或者三镇(高秀岩降部)!那么临风在这段日子也不能亏待他们:这几日来美酒肉食成天源源不断的向军营运来,只要你在这段时间内不值班,按照临风的话说:酒肉尽管够!这些东西吃起来临风不心疼;运起来临风不麻烦;发起来临风不费心。——因为这些酒肉可全是大同现在的商人们友情资助的!说到商人,顺便一提,貌似自从金泽以临风的名义开启了静边这座西域连接中原的交通要径之后,从此在大同里价高的还是价低的;从前能运的不能运的;能卖钱的不能卖钱的;中原的绫罗绸缎,茶叶生丝;西域的牛羊马匹,皮革刀努。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这时候前段日子还为临风“千百万钱”的军费叫苦不迭、感到肉痛的商人仿佛终于们见到了一丝曙光。其中,能露出了的笑容幅度最大,笑的最开心的,笑的最开怀的,当然要算是受到临风一手扶植的楚家了,所以这次过年向临风军中捐献的最大头就是楚家。——其实商人重利,只要你能给与他们最大的好处,他们才不管你当初对他们做过呢!其实当初临风争缴“千百万钱”的军费时候,没有把他们所有的东西一下子掏空,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商人感到庆幸了!毕竟,这个时代可是‘王权’‘霸权’至上,说“私有财产受到保护,神圣而不可侵犯”之类的那简直是笑话!

除夕夜大家集体休息,各个回家、回营过个年,也安心的吃顿年夜饭。正月初一到十三日为止,全是休息时间。——张迟有度,劳逸有方!这也是训练士卒的一个好方法。还有,现在有柳如烟在外围盯着大同四周,临风不相信都这几天了,还有人敢来扫大家的雅兴。

不久后的一个傍晚……

今天的日子可不同于寻常。——今晚是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春节的前一日;也是大家相聚的最佳时即机!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临风却还和金泽一起留在军营里面没有走。——金泽没有事,有事还没有解决的是临风。临风他在等人,而且等的是几个老朋友。

恩答,不,应该说是全北营曾经和临风同一戍同一个小队的人,——他们,现在真的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啊!先是不知道为,别人需要辛辛苦苦的测试才能通过进入的骑兵营,而他们一伙人根本没怎么测试就过拉!如说只进来一两个还是巧合的话,那么全队都进来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这样俸禄平百、白无故长了一倍多;还有,那就是待遇突然也好了几倍;最后,比较幸运的恩答更让人吃惊的是突然由一个步兵营的小队长平白无故升上了百夫长,逞扈这个家伙也依然为可以为百骑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貌似太不厚道的是连郝平居然也当了十夫长。这也太莫天理了啊!

“头,你说,在这个时候,木将军不回他的大同城守府享福,他还留在军营里找我们干啊?”刚刚看到平冈骑兵一队人来专程请自己一伙人,一向猴精,猴精,天不怕,地不怕的郝平,现在可也有点担心的问。——但他哪知道,现在的恩答,也差不多是一头雾水啊!

这次,临风在回去过节之前,特别想见一见自己以前同在军中的熟人,来交代一下关于靖仁后续之事,也免得以后有人追究起了解木靖仁消失之迷。

旁边的逞扈听到郝平这么问,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拿起一双熊掌似的大手就使劲拍了拍了郝平的肩头,直拍的郝平这二五身板勒牙裂齿,不过这回这个家伙可不是故意的。——这个做人呢?总要记得别人的恩情的!这就好像是逞扈。这个家伙自从上一次被北营同戍的兄弟们冒死从金泽的刀下救下来之后,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也把自己专横跋扈的习惯改了很多,也会为大家打算了,其实基本上逞扈还算是条血性汉子!先汗一把!不过,这个、这个家伙万一知道了大家是为了才这么拼命的话,这、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放心吧,兄弟,是好事情,绝对市是好事情。”逞扈很是肯定的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

“你怎么知道的啊?”郝平奇怪的问。现在逞扈和恩答、郝平几个关系改变的还不错。原本其实就根本没大仇。——其实郝平和北营的兄弟们大抵也知道,为这个向来专横惯了的家伙突然改了这么多,但是既然逞扈已经改了!那么也没有人傻到去揭穿大伙当日为了“老婆本”和“棺材本”才这么拼命的真相。——叫“闷声发大财”知道不?

“因为我听原来一起把我们选入骑兵营的核官们说啊……”神神秘秘的,逞扈看了一眼周围,才小心的低声说,“他们说我们北营有许多人都是木将军亲自点名免试就入选骑兵迎的!”

?!——这个消息倒真把恩答这个老实人和郝平这个爱捡便宜的家伙吓了一跳!木将军亲自点名?免试入选?时候北营的兄弟们这么大面子了?虽然吃惊倒是吃惊,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去怀疑这个消息的正确性!——逞扈这个家伙,在军中还是有一套的。说的明白点,这个家伙在军营里的酒肉朋友还是很多的,小道消息有来源啊。

“可以走快点吗?相信木将军应该等的很久了!”温文尔雅的平冈骑兵们,不带一点火气的在前面催促。

“来了!来了!”互相对望了一眼,收起惊讶的神情,恩答几个人对这次能马上见到的木将军感到好奇和期待。但或许给他们再久的时间,他们也想不到木将军为这么做!

“所以……把骑兵安插在这个地方为宜,这样的话,这个阵型前面就直接可以作为冲锋部队,后面也可以有效加固自己的中军。其次……。”金泽正在向临风讲解着排兵布阵的主要细节。所谓“兵法大者,万夫莫敌。”临风想找个专门交自己兵法的人已经苦苦的想了很久了!可是苦无机会和时间。现在好了,在所有兵马加急训练的时候,自己终于找到成块的时间拿来学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所以临风学的也是非常之勤奋与努力。

“大人,你要找的人来了。”平日里自己在学习的时候,是不准别人打扰的!但是今天却和平日里不一样……

“知道了!”合上每一页平整的像熨斗烫过一样平整的丝绸制成的兵书,临风第一次打断了金泽的教习,“今天先到这里吧,诚之!我有几个故人要见一见,你先在外面稍微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去吃年夜饭!”

“好的,大人!”从位子上站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奇怪主子口中所说的故人是谁,但是做为一个幕僚不该问的,金泽倒也没有去纠根揭底的习惯和好奇心。

等到金泽出去了,临风才开始让人传恩答几个人进来。

恩答几个甫一来,就看到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木将军第一帮凶,也是木将军现在唯一的军师&amp;amp;#8226;金泽从帐幕中走出,心里一下子就感到凉飕飕的!——假如木将军给外人的感觉是残忍却显得充满果断和魄力的话,那么对于这个军师,金泽给人的感觉就是发自内心的恐惧、阴冷与可怕的印象!这也难怪恩答,郝平和逞扈他们打冷战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得罪这样一个危险的人。

“——你们进来吧!”

猛的一个十分熟悉但又是不能够很确定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蓦然响起。将军的亲自传唤,并没有时间给他们用来细想和迟疑,恩答立即掀开布帐的帘幕,三人陆续鱼贯而进。刚刚一进入帅帐,三人自然而然的从坐在椅子上那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目不转睛看着他们,而又不开口说话的木将军那里,感到气氛的沉重与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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