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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魄力(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孤峰不与众山俦,怒拔青云势未休。哪管苍穹无限恨,擎天一柱在南州!”

徐徐的咬字吐出这首《孤峰》,借物明志,对于郭衡、陆常信和韩封城一帮从平冈郡中就开始认识,亦师亦友的同伴们。临风今日是没好对大家解释的了,只能略带无奈的低头说道。

晚饭桌子上的气氛有些僵硬,而直接造成这个气氛的始作俑者金泽,他一向没有和大家一起用饭的习惯,也就没有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批判,惨的只剩下临风一人。

“我们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而这样的做法也许也是最明智的。——但是只有我们能够理解你是远远不够的,百姓的心中会怎么去揣测,怎么去猜想才识最重要的。毕竟,你这次的做法的确是未免……未免……”陆常信叹气着摇了摇头,坐在右边的他,只能拍拍临风的肩膀,做为支持的象征了!无论现在大同府里现在把临风传闻的如何,他也还是愿意相信并站在临风这一边。自平冈开始,从当初到现在,临风也没有一个决定是为了自己的,“也罢!也罢!为了大局,就必须一定要有人流血的!”

“是啊!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无须内疚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临风这一群平冈故友中,里面最难以接受的就是长年受儒家思想熏陶,以“仁”为修身之本的郭衡了,但是此时看到临风已经如此难过的样子,他又还能说呢?毕竟他也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啊!

“没的!有好伤心内疚的!”这里唯一不在意的可能就要属好久也没有露过面的韩封城了。自从被临风委托练兵后,仿佛已经感到自己生疏许多的韩老头子干脆就住在了东营!现在难得回来一次,居然还碰上这挡事。丝毫不理会自己郭、陆两个老友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韩封城继续讲到,“木小子,不要这么内疚,打战么,时候没有死过人?我们当初随当今圣上远征吐蕃、大食,并阔北疆之初,敌军采用坚壁清野的战术,为了能够解除后顾之忧,和获取粮草,我们只能尽量对沿途一些平民……”后面的话韩封城自然就说不下去,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平民出手,这并不是光彩的事情,但是有时候往往是无奈啊!这是打战,不是该讲仁义道德的时候。拿出点‘中平一战破重围,独领百骑残兵归’的气概来,没好内疚的!”毕竟韩封城当初还是一个火里来,水里去的军人,一场大胜战,数万平民或许也只是拿来做个彩头!军人有些事情往往看得比一些书生要开。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纯粹的是观点问题。

“我明白了,郭世伯,陆大哥,韩伯父!”书生意气可能并不适合自己,临风也苦笑着。自己今日也是在解除后顾之忧,获取未来的军饷,——这和韩伯父当日的情况何其相似啊。但韩伯父此时已经位居郡王,当时的杀敌报国的记载也只是给他增添一些光辉色彩,谁又会在意死去的外族平民们呢?这就是战争啊!……战争……

“周公唯恐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看来古人诚不欺我。识别一个人的优劣、好坏,往往要盖棺定论,就好象周公和王莽一样,假如周公摄政时,王莽未篡位时就死了,那么他们一生的的好坏,善恶又有谁会知道呢?可见,人死一定要死的是时候,自己半个月前原来不也是所谓的唐廷栋梁,功名盖世,形象多正面,多光辉啊!当时假如就战死平定或原静边军的话,不仅大唐四时,清明重阳可以享受檀香和猪头肉,后代万世也会被人们作为竭忠保国的英雄。加上平冈人民再来几次公祭颂扬,大名鼎鼎的李太白,杜甫谁的赋诗再表彰一下下,经后世戏子们一加工演义那么几下子,没准儿就可以跟那个红着脸被人称为武圣的谁、谁并列,建个木公庙都不说不准。可惜啊,自己这么一搅和,现在在大同恐怕声名就……可怜我的一世英名啊,皆化为一江东水向东流去了鸟……自己最近还是悠着点,免得不该死的时候就挂了,流下千古骂名,那就得不偿失了!——汗!死都没自由了?我招谁惹谁了我。

“好吧!大家开饭吧!”彩婷看了一下已经没有其他问题的众人,才出声说道。

大家这才全部开始动筷子,除了现在还不安分,眼睛乱瞟的郭秀青MM外,全无言语。

早有言明,金泽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招的就是不死不休,赶尽杀绝的毒手。金泽是个讲究效率和务实的家伙。往往这一类的军师擅长的都是令人心寒的毒计。要么就不轻易与之为敌,要么就绝对不给你再报复的机会。——心狠手辣,赶尽杀绝,堪称“毒士”的典范!

从前日开始,这几天来金泽的收获可为颇为丰厚。而看着一箱箱往府里抬的军饷,临风终于知道一个道理:原来,死要钱不要命的笨蛋,在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多!而笨蛋们不听命令的结果,往往就是给临风带来未来一大笔军费的开支后,被金泽同样的一视同仁,没有情面可讲的给予绝对剪除。毕竟,做为一个冷酷的人,金泽他比谁都知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隐患。

在抄家抄的正爽快的同时,金泽则向临风进言,免除了今年大同府的粮税,还下调的各类西域物品的进入静边城的关税,还顺手免掉了许多人的债务!(当然百姓欠的是那些家都给抄了富户们)这几条决定一公布,倒还真的多多少少给临风挽回点人气!毕竟,一手硬一手软的道理,金泽也懂。——时常让人背后恨自己兼恨主子恨的牙痒痒的惦念着,除了会经常流冷汗外,谁都不会舒服。钱的现在临风多的是,军粮才是关键。而现在能够这么有度量的免除这么一大笔农业税粮,这就要很感谢那些不愿意听话的商人们!——因为他们除了无私的提供军费外,还很乐意的顺带解决了临风也正在发愁的土地问题。大同盛产粮食,这个天下人都知道,可是那些肥沃,能产粮的土地往往有编籍在策,已经有人的了!没有人要,很贫瘠的土地临风又不愿意再花力气去开荒!——关于土地,临风实在不愿意在抢完富户的钱后再抢农户的土地。现在好了,连抄了百来个有钱人后,居然就凭空多出够几万人种植的肥沃土地,——每个有钱人居然一家就八、九百亩地,有的则有一两千亩。这些地皮往往在大同府外围村庄,村落四周。果然,还是不能不感叹大同的富户的富有啊。就像当日金泽所说的那样,穿梭于西域、中原,倒卖良马,湾刀,皮革,努箭赚取其中巨额差价的大同富户,财力雄厚的实在不是中原寻常富人所能比拟的。

除此之外,金泽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试着将逃亡的农户们变成主子的“私属”:自己给予他们土地,给予种子,给予工具,并不把这些土地重新编辑在策,在土地和人口两方面逃避国家税收。通过这些方法,表面上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受到了农民的欢迎。同时也悄悄增加了临风明年军粮和财政收入。貌似不错,金泽这个军师看来果然未负当年所托啊!——只是该做的他做了,不该做的他也……

“楚伯父,你要为我做主啊!”一个相貌颇为斯文的男子哭哭啼啼的出现在楚府的内院里,正向现在的楚家家督楚景山哭诉着。

如果对于这个楚景山,你们没有印象的话,那么这个老头的儿子你们一定认识,那就是号称背景出奇牛B,当朝宰相杨辅国杨大人的外姓表亲,楚家现在的长子,未来的楚家家督,当初不怕死的骂临风,和金泽有过节的——那个鸟人楚文成,而这个老家伙就是他的老爹!你们还记得不?(?不记得?随便了,反正是《千骑》剧组里跑龙套的小角色。)

“正铭兄,你放心,这次那个木临风欺人太甚,”还没有等楚景山说话,一旁的楚文成已经开口应道。——其实不用楚景山开口,楚文成心里就知道自己的老爹一定会答应帮住他的。不管怎么说,郑楚两家是世交,况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自己的小妹在今年还会出嫁郑家,那么算起来两家就是姻亲了!对于这件事情,怎么能坐视不理……

“是啊!闲侄。现在外面一定在收捕你,反正你也无处可去,不如先在楚家住下,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不动声色的撇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楚景山的反应却没有楚文成想象中的这么热烈,“来人,带郑公子先去休息。”

或许真的也是哭累了,郑轾这个神经大条的不亚于临风的家伙真的就哭哭啼啼,哽哽咽咽的下去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能哭成这样!爆寒……)

“爹,你这是做啊?”感到自己老爹对于这个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儿时故友反应冷淡,楚文成很不理解的说,“正铭兄家受此巨难,我们怎么能还这么不理不睬呢?我们应该立即召集众位世交,联合起来,一起来……。”

“住口!一起,一起,一起来如何!把你口中的木临风赶出大同,还是和安禄山那个胡贼一起造反?”楚景山无奈的再看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这个混小子在半个月前居然敢跑去跟姓木的叫场,现在被自己禁足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长进。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来自己这个笨儿子还没有看清楚现在大同的局势吧!木临风是人?北路大同十三万大军的最高统帅,威镇天下,名动河东道的无双将领。——在大同一手遮天的他,假如要谁死,说穿了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而且是要你死,你就得死!而且现在木临风在大同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日后的出征扫清道路罢了,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就算是不长眼,撞在风浪尖上!

“上一次你和他的过节看来他是大人大量没有和你计较,但我绝对不希望你有下一次,不然的话,我一定把你绑了交出去给他。”楚景山非常严肃的对自己儿子说。虽然膝下惟有一子一女,但他情愿楚家在女儿的外系传下去,也不愿意自己的这个逆子因为一点小事,让楚家被人杀的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知道了!爹。但是正铭兄他……。”

“我知道你和正铭从小关系不错,但此一时,彼一时。郑楚两家虽然是世交,我们也不能出面,……就让他住在这里,尽力保住郑家的血脉吧。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下去吧!”

“是!”既然老爹都这样讲,楚文成就没有再说,虽然说和郑轾交情不错,但在这件事上面还是听老爹的比较好。

看着儿子出门的背影,楚景山不禁为自己日后的楚家的悠远流长流传感到担心。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舞文弄墨还有几下子,但是对于治家就差的远了!难道他都看不出来,一向行事谨慎的木临风为要放过郑轾这个郑家的漏网之鱼?恐怕是要找茬对我们楚家下狠手却苦无机会吧!虽然说的是念着世交的关系,但心中却早已无奈的决定要将郑轾交出去,来换取信任!——而且就算真的保护郑轾,郑家这次在木临风的掌控下,家破人亡,唯一活下来的郑轾会善罢甘休吗?与其日后让他连累到自己楚家,倒不如现在……

还有可怜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可怜就是个……唉!楚家堪忧啊……落寞的苦笑,楚景山一时间感到自己真的有点厌倦了!

“成南的罗家,城北的辛家,城西的郑家也已经全部杀绝!那么接下来,就是城东一直对征收的军饷迟迟不做回应的——楚家了。”金泽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那一杯临风亲自注满的酒,无声的笑着。——其实楚景山误会了,一直苦无机会的不是临风,而是金泽才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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