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笼罐到了底部,这里已经两百五十多米深的地底下了,许波还好一些,其他九个新人都感到胸闷压抑,很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严当即吩咐了:“井底下的空气比不上地面上,不要紧张,放松点,过一会儿就适应了!”
接着严打开了帽子前端的照明灯,又吩咐其他人都把灯打开,然后沿着狭长的矿道前行,路面又湿又滑,有时候还有上下的坡地,走得非常吃力。
这时候,一切新鲜感都失去了让人忘掉那些。
又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到了一个斜坡,这里有简易的钢丝索道,索道辐扇形,每个矿道都有一条索道。
三组去的自然是第三条索道了,在这儿,这种矿山索道被称为“猴车”,一个猴车里只能坐四五个人,从地下运煤出来,也是要经过这些猴车工具的。
下降的时候,猴车轮子在钢丝绳间发出刺耳的声,让乘坐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再经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到了真正的采煤场地,这已经是与地面间隔六七百米以上的地底了,采煤的是台小型的挖掘机,由老师傅新人都用推斗车往外运煤,然后倒进猴车再运出去。
因为进来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所以下井的工人午饭都是带下来吃,基本上都是干馒头咸菜和水,苦是苦,但来之前,已经说过挖煤的报酬高,一天有一百五十元的工资,还包吃住。
许波等十个新工人每人分到一辆人工斗车,在工地原地休息十分钟后大手一挥,宣布开工。
采煤挖掘机一启动,大铁爪挖了一铲煤向后一倒,煤尘煤块劈头盖脸的就扬起来,只几分钟,几乎就已经目不能视物了,还有一个工人专门负责洒水,但只好一点。
原本没有人看好许波,因为他很明显看得出来还太年轻,这个年纪力气不能持久,少年人力气是脆力,还在成长之间,远比不上三十岁后的成年人有“绵劲”。
但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许波来来去去的,一斗车煤重达百余斤,并不轻松,但他迈着大步运煤,并不是很吃力,几个小时下来,他比别的人要多运十几车。
四小时后休息吃午餐见许波大口大口的吃馒头,当即把他的馒头给了许波一个,笑道:“我吃不了,年轻人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力气大也要吃得多!”
从工作来看就很喜欢许波,因为许波并不像别的人,干得多就会吵不公平,许波干得多却一声不吭。
其实许波并非故意猛干,而是他在工作中沉浸于练功之中,胎息吐纳正好派上用场,虽然戴了口罩,但煤尘飞扬,根本就挡不住。
而在胎息功下,许波呼吸的是全身的毛孔,自然就阻挡了煤灰的吸入,而且越干越有因为胎息功越练越
国有的煤矿工作时间都是八小时,但大山煤矿是私人的,是曾贵荣个人的企业,所以工作时间加了两个小时,是十个小时,早上八点钟下井,几乎晚上七点才出井。
下班后,一出笼罐,看到满天的繁星,新工人只觉得就像是重回人世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一个个的都变成了煤黑子,满头满脸满身都是煤灰。
工棚后面是一长排的简易洗澡棚子,下班的工人都在这里脱光了洗澡,反正没女人会来这里,而且煤矿厂的女人很少,除了财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外,就只有梅姐和食堂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许波好好生生的洗了半个小时,身上的煤灰是洗干净了,但闻起来却总像还有股煤味道。
接着是晚饭,九点到十点半休息娱乐,十点半后睡觉。
当然,请假的人可以不遵守这个作息时间,不过厂里有规定,上一天班是一百五十块钱,但无故请假则一天要扣两百块,病假只扣一百五,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人请假的。
这样的ri子很快就过了半个月,所有的新工人也变成了有气无力的老工人了,但三组的所有工人都发现,许波这个娃子却是越干越有半个月了,他的工作绩效比别的三个工人总和还要多,挖煤挖得黑呼呼的,但人却变得更结实。
一个月后,曾贵荣带了两个保镖和一大箱子钱到了厂子里,发工资了,每个工人除了旷工请假除外,每个人的ri薪工资都是一样的,老工人多五百块钱。
经严的汇报,钱满仓主动给许波一个人增加了五百块钱的奖金,就这样,许波领到了他人生中最大也是第一次的劳工钱,五千块!
按规定,每个月有一天特休,工人们都会拿了钱到城里去银行存上,然后买些用品,有的熬不住寂寞的就去找小姐。
许波不敢去存钱,因为要用到身份证,他怕只要一使用身份证就会被王轻侠发现,所以就留在矿厂。
曾贵荣没有离开,他的两个保镖则在坝地上练手,许波洗了衣服晾好后就在旁边他们对练。<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