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我不知道您注射了什么药物,总之你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药剂促使你没办法醒过来,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现在?不是2021年吗,对了,仗打完了没有?”
“打什么仗?老师,现在是1993年啊。”
1993年?不对啊,冲突的时间是2021年,这肯定没错,我2090年才出来工作,93年?我不知道我的祖辈那时候在何地,况且我自己是否真实地存在于2090年。奇怪,我好像把一切都忘了,但好像又没忘。
“那我在哪里,这里是邕州吗?”
“这里是庐州人民医院啊,老师,学校让我来照顾你,当然是轮流的,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觉,您先躺着,我去问问接班的同学到了没有。”
她下意识地隐藏着什么,一定是,在她脸上的那颗痣上面,我看到了细微的抽搐。咦?真奇怪,我突然发现我的视力竟然出奇的好,不对,这和之前的我完全不同。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我发现我的左腿完全不能动弹。
我想知道我的脸,或者说,我会不会是寄生在某个人的身上?
“哎呀,我们得建国老师,你怎么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拉住了我的手,他的脸很奇怪,没有表情,但却有笑声回荡。
“对不起,我完全不记得了,您是?”
“我是老金啊,你的同事,忘记了?”
这个人分明只有二十多岁,为什么要我叫他老金呢?
“建国老师,你都不知道,上个星期五你被校外的混混误伤,头后缝了好多针哩,腿怎么样,你摔下后腿被他们骑着自行车压过,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医生,还好没大碍,他说没大碍,肯定很疼吧。”
他说起话来分明没有表情,但我的耳朵里却回荡着一句句像是从电视机里播出来的化妆了的、带有感情的声音。
而且,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如此关心呢?
“啊,是吗,我完全记不得了,我有点饿,想吃饭先。”
“先吃饭是吧,怎么感觉你说话怪怪的,咱庐州人好像不是你这样讲话的。”
他说着话,一个全自动的机器人便推来了一个餐车,他仍然面无表情地接过上面的东西,一个个摆到我面前的小餐桌上,像是摆放积木一般,错落有致。
“哎呀,我都说了,你这个机器人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毫无逻辑性。”
“机器人不是大问题,你看看,这个人连笑都不会笑,未免太假了。”
“我假?这是他们自身的学习能力的问题,编码方面你可赖不着我,你去问杨所,我只负责造出,其他的要是我还管那不得累死我。”
“你就会推卸责任,几年前复制基因编码的项目明明是你牵头,有错就推给别人,我看啊,这就是你的一贯作风。”
“好了好了!我只负责批量复制,我再强调最后一遍,就这样。”
“谁!是谁在那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昏了过去。
好像是一场梦,或者说,在某一个录影棚里的场景不断地重复着。在梦里,我好像越陷越深,时间像是一条小蛇,将我紧紧缠住,我想呼吸,但越坠越深。
我在哪里,我究竟是谁?
一个名字,像是一种历史的呼应,陈建国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名字,因此,一切仿佛是上天作祟。
迷离,往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