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哥的葬礼并没有在村子里举行,毕竟他不是村里的人。
索伯伯决定不做任何停留,马上租了一辆城里殡仪馆的车子,他要把海哥哥带回去火化。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往的人们忙碌着,不能插上一句话。我什么?请等等……让我……让我和雪梨再看看海哥哥。
这话不能出口。
我看见雪梨和我一样憋的难受,那种悲切的情绪就像强大的气流一样冲撞着我们的身体,但是不能发泄出来。
我侧目偷偷的看雪梨,她已经悲伤的快要昏厥过去了。
我忽然觉得……她比我可怜……
我走过去,扶了扶她的肩膀,我们用同样哀伤的眼神对视。她好像在无力支撑之中抓到了一块儿浮木,把全身的重量压过来,抱着我无声的呜咽……
海哥哥已经被移走了,他们也要走了,车子开始启动……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求铁柱帮我扶着雪梨,我整个人在田埂边的小路飞奔……
“索伯伯!!等一下!!!”我大声的叫喊着,冲他们转动的车轮使劲的挥动着手臂。
车子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