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看完电影,楚星河带着苏云秀抢先走了出来,他们原本就坐在电影院的最后面,刚才的动静没有引起人们注意,不过谨慎小心些总是没有错了。
“送你回去吧?”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秋风萧瑟,温度比白天出来时要冷得多,从温暖的电影院中走出来,迎面的凉风有着微微的寒意。
“不,我不回学校了。”苏云秀捋了捋耳边的长发,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
“不回学校了?”
“是的,今晚我想和你一起……”苏云秀鼓足了勇气说道,倒把楚星河吓得目瞪口呆。
“这样可不好……不是,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对你来说,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才对。”
“怎么,难道是对我不放心?”苏云秀小鹿般的眸子盯着楚星河。
“当然不是,你可是苏云秀……”
“那是为什么?”
楚星河一愣,是啊,那是为什么?他和云秀打小相识相知,现在这一刻简直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时刻,别的情侣或许需要相互依偎了解一段时间,才会发展到这一步,但是他们却是比对方更了解彼此的存在。
楚星河叹了口气,“韩振宇……”他将双手插进口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虽然现在我们好上了,但是总得给那家伙一个交代吧?”
苏云秀呆了一呆,脸上慢慢浮起一股怒意:“你以为我和韩振宇是什么关系?”
楚星河低着头,在路上找到一个刚刚被丢弃的易拉罐,用脚踢踢踏踏的踢着,“云秀,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是我不想你因为一时激动就选择了我,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在我和韩振宇面前,做出谨慎的考虑。”
十点半,影院门口,车水马龙的街道,正是繁华热闹的地段。“啪”的一声,一个女孩子抽了男孩子一记耳光,低着头捂着嘴跑开了,在路边霓虹的照耀下,在路上洒下一串晶莹的光芒。
楚星河慢慢蹲了下来,仔细看着那个易拉罐,仿佛上面有八百个圣诞老人正在跳脱衣舞。
“跟上她,确保路上的安全。”他按了按手表,对着这块小小的通讯器说道。
影院门口的一辆的士缓缓跟了上去。
“我就是个傻子。”他自嘲地笑笑。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一辆不起眼的咖啡色海马骑士停靠了过来,何夕拉开门,讥笑道。
作为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他对这种虚无缥缈的爱情极为鄙夷。
而这么一个人,又是蜡笔的主要干部,在某些时候,表现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查出来了?”楚星河往车上钻去,看到何夕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洗洗?”
“时间太短,查不出来,人又不能带走,只能处理了。”何夕一摊手,十分的无辜。
“怎么说我哥和你也是同级,从你话语里一点感谢的意思我都没有听出来。”何非凡开着玩笑,这是一个热情阳光的小伙子,平时跟着何夕后面,给他哥哥打下手。
“人弄死了,来源没问出来,我有什么地方要感谢他?”楚星河没好气的说道,从兜里掏出那粒纽扣,“你哥除了会用刀子割肉,还会什么?”
车载电脑是开着的,纽扣连上接口就有声音传了出来:“星河,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何夕的。他的想法偏激了点,但是也有操作的余地。至于你担心的分权的问题,呵呵……我本来就没有这个本事带领蜡笔,是你们一直将我按在这个位置上的,我不怕分权,再说,分不分权的,不还是要看你们嘛。好了,有什么想不通的话,回来南京再和你详细说吧。”
是元朔的声音,蜡笔的领袖,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带着些许的愧疚。
楚星河坐在座椅上,将头朝着膝盖间深深埋了下去。
上海,是楚星河的上海,他在此辛苦经营,现在却因为组织的一个决定,一句话,就要全盘的放弃。
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集体,天天挂着嘴上的话语之所以说得轻松,是因为自己没有遇上。只有置身其中,才会深深体会到那份无奈。
“你看,刚才那个大个身形魁梧营养均衡,这说明了什么?”何夕跟开车的弟弟聊着天。
“说明他不是最近才来上海的难民。”何非凡肯定道,随即被何夕在后脑勺狠狠一巴掌。
“说明他是一个长期有人供养的亡国种。”人种这些东西很容易查出来,每个公民都在体内有一套人类身份识别系统,用于识别本国的公民,当然外国的就认不出来了,所以像亡国种这些,虽然体内也有识别系统,但是属于报废的东西,除了政府在几个指定地点设有仪器用来管理,这些亡国种体内的识别系统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能使用。
所以韩振宇吃饭只需要手指在取款器上按一下,账户就会自动扣除相应款项,但是给那名服务员小费,就只能给纸币。